,你且說說,該當如何?”鬼穀道人來回踱步,思量許久,向楊珞道:“此事關乎我武林氣運,更關乎我大宋氣運,我寧願相信你,只是襄陽城危,我二人分身乏術,這阻止各派掌門出海之事,只怕要小朋友你一肩承擔。”
楊珞正色道:“前輩放心,晚輩定當盡心竭力,反而襄陽情形孤危,兵勢兇險,全仰仗二位前輩了。”
天陽神丐哈哈大笑,道:“只要有老叫化子在,但叫他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看他有多少頭顱好砍。”
鬼穀道人也道:“襄陽城池堅固,武林中各大門派都有弟子在此駐守,蒙古師縱然精銳,一時也不能破。小朋友儘速喚回各派高手,我等合力一處,雷霆一擊,管教蒙古韃子乖乖爬回大漠。”
楊珞聞言,心中豪氣陡生,道:“好,就是這麼說的,晚輩二人這就啟程了。”
鬼穀道人道:“事情緊急,我也不留你們,日後上陣殺敵,自有再見之日,請。”
楊珞二人應聲道:“二位前輩請。”方要離去,楊珞忽地想起沈辛來,回頭對二人道:“晚輩有一好友,名喚沈辛,原先投宿在福安客棧,煩請二位前輩知會他一聲,就說晚輩平安,如今到東海邊去了。”二人自是應允。楊珞等不及投宿,又披星戴月地向東而去。
第十二章 生離死別(一)
楊珞和珈兒一路疾行,待得天色大明,二人已到了數十里外的小鎮上,剛巧遇著馬販,二人便購了馬匹,並轡疾馳,又一氣奔出數百里,再下馬打探,卻探得靜玄師太等數日前已經過去了,這才知道靜玄等人走得急切,這一日勞頓竟未能趕上少許。
楊珞見珈兒臉色煞白,困頓不堪,知她大傷初愈,已然抵受不住,當下尋了客棧歇息。用晚膳時,楊珞見珈兒悶悶不樂,心中不解,問道:“珈兒,如何竟不高興了?”
珈兒道:“珞哥哥,都是我拖累了你,害你不能多趕些路,我……心中甚是不安。”
楊珞聽得如此,笑道:“趕路固然重要,珈兒卻更加重要,少時我傳你療傷心法,你每晚修習,只幾日便叫你體健如牛。”
珈兒聞言,不禁“撲哧”一笑,道:“你才象牛呢。”心情登時鬆了,三下五除二地扒了兩碗飯,便纏著楊珞教他療傷的心法,楊珞自是欣然應允,待回到房中,楊珞將口訣詳加講解,珈兒本就天資聰明,不多時便背熟了,兩人各自調息,一夜無話。
第二日,珈兒的精神果然長了,一天下來竟多趕了百餘里地,入夜卻沒尋著店家,兩人便在野外露宿,相依相偎,辛苦卻又怎敵得過甜蜜?此後數日,兩人飢餐渴飲,起早貪黑,漸漸追及靜玄師太等一日路程之內。楊珞探得訊息確實,暗鬆了口氣,安心安頓好二人食宿,待睡到後半夜,忽聽得屋外似有響動。楊珞悄悄開門查探,恰見兩條黑影跳上屋頂,其中一人肩上分明負有一名女子,看身材打扮,竟然跟珈兒一摸一樣。楊珞大吃一驚,縱身上房,拔腿便追。兩名黑衣人輕功雖強,卻遠非楊珞敵手,只一箭之地便已追及。
兩人眼見再無可逃,忽然止住腳步,回身拔出長劍,其中一人道:“你若再窮追不捨,我立時便取了這小妮子性命。”
楊珞大駭,猛然止步,道:“你是何人,如何要為難於我?”
那人將長劍壓向珈兒頸間,陰沉沉地道:“這個你無須知道。”說罷將一雙狼也似陰狠殘忍的眼睛牢牢盯住楊珞,就此一動不動。
楊珞望著那兩黑衣人,手心漸漸沁出汗來,他一生與人對敵從未害怕過,但如今珈兒命懸人手,他心中竟有種說不出的恐懼,心情起伏難平,竟要喘不過氣來。三人對恃良久,夜風吹來,三人衣帶獵獵飛舞,卻是誰也不敢眨一下眼。
又過了片刻,楊珞忽然嘆了口氣,回身便走。一人笑道:“怎麼竟連愛人的性命也不顧了麼?”聲音說不出的妖媚,竟是從那黑衣人肩上的女子口中發出。
楊珞道:“我就是太顧及珈兒性命,以致亂了方寸,著了你等的道兒。”
那女子從黑衣人肩頭躍下,格格嬌笑道:“果然聰明,只可惜就算你現在回去,也已經太晚了。”
楊珞回身道:“廢話少說,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那女子道:“喲,可千萬別這麼說,你武功這麼高,只怕我說錯了話,你一劍便把我殺了呢。”
楊珞冷冷地道:“你道我不想麼?”
那女子笑道:“想是想的,只是卻不敢,始終顧惜著小姑娘的性命。如何,現在可有後悔方才實在太過魯莽?以你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