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絕學,這並非我偷學而來,而是因為在下的的確確到過真正的南唐寶藏。”
徐泰然聞言,眼睛一亮,道:“那寶藏究竟在何處?”
楊珞道:“乃是在西南一座大山中,絕非在東海上。”他話到此處,忽然覺得全身一陣發軟,丹田中的內息竟開始緩緩向外散去。楊珞只道是累得狠了,一時真氣不暢,誰知他連運了幾次氣,竟都是到了胸腹之間便再上不來,同時丹田中的內息越流越快,無法遏制。楊珞強提精神向眾人望去,只見眾人目光冷冷,臉上竟似都帶著種殘酷的笑意。
此時黑沉沉的天空中一道霹靂閃過,彷彿天也撕裂開來,隨即雷霆劇震,狂風銳嘯,呼啦拉地暴雨傾盆,船上那十幾支火把轉眼間便滅了一半,但見火光明滅中,眾人神情無比怪異,仿如餓狼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貪婪,殘忍,狠毒。
楊珞心中驚疑不定,只聽得石天涯哈哈怪笑,陰惻惻地道:“怎樣?‘白炎化氣散’的滋味如何?”
楊珞道:“你說什麼?”
石天涯踏上兩步,道:“我問你‘白炎化氣散’的滋味如何?”
楊珞見大雨滂沱中,石天涯眉毛脫落,面容漸漸模糊,驚道:“你不是石天涯。”
石天涯和眾人聞言一起哈哈狂笑,徐泰然道:“你現在才知道,卻已太晚了。你的一舉一動盡在小王爺算計之中,你也不好好想想,那幫蠢驢一日前就已出海,你怎能在幾個時辰內追及?我等在此候你多時了,納命來吧。”說罷一掌劈來,楊珞奮力隔擋,但覺氣血逆湧,喉頭髮甜,腦中一陣陣暈眩。
珈兒見狀大驚,繞到楊珞身前,接過徐泰然的招式,怒道:“你們這幫壞人,休要傷我珞哥哥。”
此時風浪益加猛惡,那船已失了主宰,在浪濤中團團亂轉,一時被拋到浪尖,一時又被壓入浪谷,眾人站立不住,紛紛在甲板上亂搖亂擺,風雨之大,幾乎讓人睜不開眼來。楊珞扶住船舷,努力向前望去,只見珈兒和徐泰然兀自狠鬥不休,電光閃爍中,石天涯已悄悄掩到珈兒背後,雙掌提起,一招“排山倒海”向珈兒擊去。
楊珞大駭,不知哪來的力氣,拼命向前一撲,正擋在珈兒背後,但聽“蓬”地一聲悶響,石天涯雙掌結結實實地擊在他背心上,楊珞口中鮮血狂湧,全都噴在珈兒頸間,隨即只覺天旋地轉,軟到在珈兒背上。
珈兒右手長劍擲出,逼退了徐泰然,左手拼命將他抱住,哭道:“珞哥哥,珞哥哥,你怎麼了?”
石天涯,徐泰然,其他眾人一起向二人逼來,眼看刀劍齊出,二人就要被斬為肉泥。
楊珞和珈兒雙手緊握,只道今番在劫難逃,忽然間惡浪狂湧,那船被高高拋到半空中,方才落下,又一個巨浪如泰山壓頂般劈來,力量之強猛,竟生生將那大船劈為兩段。眾人站立不住,紛紛落水,再幾個風浪撲過,哪裡還能見到一星半點的影子?楊珞和珈兒緊緊抓住對方,拼命掙扎,無奈老天爺竟是發了瘋一般,雨越下越大,浪越湧越高,在黑沉沉的天與海之間,彷彿只剩下閃電和巨浪一般。
楊珞內傷極重,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全靠珈兒掙扎著一次次讓兩人探出水面。
楊珞心知如此下去,兩人都難逃性命,在珈兒耳邊道:“珈兒,我已不成了,你放了我,自己逃命去吧。”
珈兒大哭,道:“不,不,死也不放。”
楊珞待要伸手去推她,卻是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再過得些時候,珈兒也是精疲力竭,多虧身上穿著副水靠,才勉強不沉。
楊珞急道:“珈兒,這水靠吃不住兩人的分量,你再不放手,我們兩人都會死的。”
珈兒大叫道:“不!”一個浪濤劈來,珈兒只覺得口中又鹹又苦,早已分不出是海水還是淚水。
楊珞心中百感交集,道:“珈兒,求求你,放手吧,我不會怪你的。”
珈兒還未答話,兩人又被海浪壓入水中,再浮上來時,珈兒已將水靠除下,握在手中。
楊珞大驚,道:“珈兒,你做什麼?”
珈兒一笑,道:“珞哥哥,你說得對,這水靠吃不住兩人分量。”說罷拼盡全力將水靠套在楊珞身上,道:“珞哥哥,珈兒走了。”
楊珞大駭,狂叫道:“珈兒,莫要放手,千萬莫要放手。”
珈兒道:“珞哥哥,你須得應承我,就算沒有了珈兒,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楊珞大哭,道:“不,我不答應,珈兒你千萬莫放手。”
珈兒用盡最後一點氣力,緊緊抱住楊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