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會武功,拿楚瑤的佩劍作甚。”跟著他到了木樓下面,先前那趕車的漢子從暗中轉了出來,兩人低語了兩句,那漢子便在門口守候,朱笛仙則上樓而去。
楊珞心中暗道一聲僥倖,幸虧方才沒有貿然到小樓中搜尋,否則定被人逮個正著。少時樓頂上燈光亮起,楊珞自下望去,見窗戶上分明映著兩條人影,其中一人體態婀娜,乃是一名女子。
楊珞四下觀望,見小樓旁有一棵大樹,樹身高聳,已超過了小樓,且樹冠茂密,正是藏身的好所在,當下取了枚銅錢向草叢中擲去,趁著守門的漢子一疏神的當兒,輕飄飄地躍上了樹冠。
楊珞側耳靜聽,只聽得朱笛仙道:“……在黑暗中苦苦守候了幾個時辰,辛苦姑娘了。”
一個女聲笑道:“不妨事,妾身順便小睡了片刻,現在精神益加舒暢了。”聲音柔媚,正是蕭紫雨。
朱笛仙也笑道:“姑娘呆了許久,想必也氣悶了,今夜月色撩人,正好與姑娘共賞。”說罷“伊呀”一聲將窗戶推了開來。
楊珞見狀大喜,放眼向小樓中望去,只見蕭紫雨仍是一襲紫衣,懶懶地坐在凳上,右手撐著面頰,左手輕輕擺弄著右手腕上的紫色珠兒。朱笛仙則站在窗邊,望著明月,負手而立。
蕭紫雨道:“月色果然優美,只不過紫雨倒沒想到公子還有雅興賞月,紫雨聽說公子的錦盒在路上被別人奪去了,難道公子一點也不擔心如何向丞相和我家王爺交待嗎?”
朱笛仙道:“此事不妨慢慢傾談,如今先放開懷抱,飲酒賞月如何?”
蕭紫雨道:“公子倒是真沉得住氣,只不過紫雨的耐性就差得遠了,公子若沒有別的吩咐,紫雨這可就要告辭了。”
朱笛仙嘆了口氣,道:“姑娘倒真是急性子的人,可辜負了在下的一番美意。不錯,錦盒是被人奪去了,可區區一隻錦盒,有什麼大不了的,姑娘若是喜歡,在下隨時送你百八十個。”
蕭紫雨聞言眼睛一亮,道:“公子的意思是……”
朱笛仙道:“錦盒沒了,那緊要的物事卻未必,姑娘何必緊張?”
蕭紫雨笑道:“怪不得公子穩若泰山,紫雨佩服,那物事現在何處?還請公子示下。”
朱笛仙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蕭紫雨聞言四處打量,目光停留在桌上楚瑤的那把劍上,道:“難道藏在此劍中?”
朱笛仙道:“姑娘果然聰明。此劍乃是在下精心鍛造,劍柄是空的,物事就藏在劍柄之中。”
蕭紫雨聞言將劍取在手中,細看片刻,半信半疑地道:“當真?”
朱笛仙道:“姑娘若不相信,拗斷劍柄,自見分曉。”
蕭紫雨左手緊握劍柄尾部,右手拇指和手掌夾住劍託,運力一拗,劍柄“拍”地一聲斷為兩截,其中果然是空的。
蕭紫雨伸出兩指一探,從裡面拈出個長條形小卷來,笑道:“公子果然妙計,原來你早知道定會有人來奪這機要物事,是以故意以錦盒亂人視聽,想來只怕連楚姑娘也未必知道內情吧。”
朱笛仙道:“在下當然不會讓她知道,她性格單純,若然早知真相,又怎會做得逼真,惹人上當?”
蕭紫雨道:“此計雖妙,可也大有風險,楚姑娘一路上遭遇諸多狙擊,若然此劍在搏鬥中損毀,公子的一番苦心不就白費了麼?”
朱笛仙笑道:“此點姑娘不必擔心,一來此劍千錘百煉,縱然還稱不上神兵利器,卻也非尋常刀劍可及,二來此劍乃是在下贈與楚瑤的禮物,楚瑤鍾情在下,姑娘也是知道的,以她的個性,縱然性命不保,也斷不會讓此劍有所損傷。”
蕭紫雨笑道:“公子好狠的心,竟連心上人也矇在鼓裡,須知高手相爭,只在毫釐,倘若她真為了維護此劍丟了性命,公子便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朱笛仙道:“要成大事,便須冒險,若她當真喪命,也只好怪她運氣不佳,而此劍縱然落入他人手中,也不會有人知曉其中的秘密。”
蕭紫雨嘆道:“公子深謀遠慮,心如鐵石,紫雨不得不服,現下事已畢了,公子為何還不將真相告知楚姑娘?”
朱笛仙道:“雖然我告訴她真相她也不會怨我,但若我不告訴她,她心中覺得虧欠於我,日後替我辦事,自然會更加盡心竭力。”
蕭紫雨微微搖頭道:“若是楚姑娘聽到你這番話,只怕……”
朱笛仙哈哈大笑道:“紫雨姑娘不必替在下擔心,楚瑤服了在下特製的好酒,現下正好夢連連,就算是雷動九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