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了一人,黑衫黑褲,面容冷漠,眼神中透出一種駭人的狠毒。
石天涯上前便是噼噼啪啪幾個耳光,怒道:“解藥拿來。”
那人嘿嘿一笑,牙縫裡崩出兩個字:“休想。”
石天涯大怒,又是幾個耳光,道:“你不拿出來,我有更狠毒百倍的方法折磨你。”
那人冷笑連連,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忽然間嘴角有一股黑血湧出,竟然就此氣絕身亡。
石天涯驚怒交集,一把抓住那人領口,拼命搖晃,道:“好你個狗雜種,竟敢服毒自殺,說,解藥在哪裡?解藥在哪裡?”
那黑衣人七竅中黑血亂湧,哪裡還有半分人氣?
石天涯狂怒之下,將那人屍體摜倒在地,狠狠一腳踢去,只聽得“卡嚓”一聲,那人的脊骨已被他生生踢斷。楊珞連忙上前將他拉開,俯身到那黑衣人懷中一陣摸索,掏出一個綠色的瓷瓶,開啟塞子嗅了嗅,沒什麼異味,當下送到福慧大師面前,道:“大師,你瞧這有沒有可能是解藥?”
福慧大師將藥粉倒了少許在掌心中,仔細觀摩良久,又蘸了少許嚐了嚐,道:“是不是解藥,老衲不敢說,不過至少不是**。”
石天涯一把搶過那瓷瓶,道:“既是如此,顧不得許多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當下以磁石吸出各人身上的鋼針,將藥粉傾倒在傷口上,不多時後,各人傷口裡流出的血由黑轉紫,由紫轉紅,且淤腫盡去,這藥粉竟然正是對症的良藥。
眾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楊珞走進那黑衣人先前破壁而出的暗格裡查探,只見這窄窄深深的暗格裡原來藏了六隻大木桶,撬開桶蓋,裡面裝的赫然都是火藥。眾人見狀都倒吸了口涼氣,朱開徵道:“這姓於的狗賊真是狠毒,竟然是要將我等盡數炸死。”
侯代方介面道:“就算炸不死,也讓我們掉進水裡淹死,實在是其心可誅,不過現下好了,他可想不到害人不成,反而白白送了我們一艘船回中原。”
眾人聞言皆撫掌附議,唯獨楊珞雙眉深鎖,心事重重。
福慧大師見他神色有異,問道:“楊少俠還有心事麼?”
楊珞道:“大師,晚輩沒什麼心事,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此事不妥。”
福慧大師道:“哦?有何不妥,少俠姑且說來聽聽。”
楊珞道:“那於吟風埋伏下這名殺手,為的便是要取我等的性命,此人若當真炸船,勢必要與我們同歸於盡,他早晚都是一死,口中藏有**不稀奇,奇的是為何他身上還藏有暗器的解藥?”
福慧大師沉吟道:“這點我也參詳不透,難道解藥中混有別的**?”
楊珞道:“不會,下毒不過是要人一死,暗器的毒已夠猛惡,何必再多此一舉?”
石天涯道:“這有什麼稀奇,或許他忘了取出來了。”
楊珞道:“他連在牙齒中藏毒這等精密的事也做了,卻忘了將解藥拿出來,似乎說不過去,況且他懷中除了解藥外,空無一物,分明是事先都取去了,為何卻偏偏要留下解藥呢?”
石天涯道:“這也不對,那也不是,你說他為什麼要帶著解藥?”
楊珞不答,左右踱步,低頭不語。
石天涯道:“其實他帶著就帶著唄,我們管他為什麼帶著,如今有藥療傷,難道不好麼?”
楊珞仍不答他問,卻忽然停下道:“石幫主,如果他身上沒有解藥,而我們又有人受了傷,你會怎樣?”
石天涯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掉頭回去跟那王八羔子要,他不給便搶,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楊珞道:“不錯,假若這解藥是於吟風故意留下的,他唯一的目的便是不想讓我們再回去。”
福慧大師道:“楊少俠的意思是於吟風殺得了我們便殺,殺不了我們,便讓我們走?可他為何要這樣做呢?除非……”
“除非他們在島上還有別的奸謀,不想被我們看到。”朱開徵插口道。
楊珞道:“晚輩覺得大有可能。”
侯代方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石天涯道:“當然是回去查個清楚,老叫化是個直性子的人,憋著個疑團在心裡,定會寢食難安。”
楊珞道:“前輩稍安毋躁,回不回去,大家還需商榷。”
石天涯道:“這還有什麼好商榷的,那王八羔子會幹什麼好事,總之他要做什麼,我們便要破壞什麼。”
楊珞道:“此去中原已是千山萬水,他縱有奸謀,也未必對中原戰事和中原武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