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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於吟風見狀,冷笑一聲,越過二人向門外走去,忽聽駱元慶大聲道:“你回去告訴申屠老狗,我夫婦二人死了做鬼也定不饒他。”

於吟風不禁一愣,轉頭道:“申屠老狗?我不識此人。”

駱元慶冷哼一聲,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瞞我?要取我夫婦二人性命者,除了那老狗還有何人?”

於吟風哈哈一笑,道:“你等將死之人,我還瞞你等作甚?素聞藏邊第一高手申屠先生的大名,在下正有禮聘之意,你們說的莫非是此人?”

駱氏夫婦瞧他神色不似作偽,不由得心下大奇,他二人均以為今日之事乃是那生平第一強仇大敵所為,卻不知竟然另有其人。

二人正在詫異,只聽那於吟風又道:“你等若硬要知道是何人要取你夫妻性命,可識得此招麼?”說罷舉右手平胸,掌心內陷,拇指張開,凌空虛虛一按。

駱元慶只覺一股寒風撲面而來,不由得機伶伶打了個冷戰,失聲道:“奪魄寒冰掌。”

於吟風道:“不錯,正是奪魄寒冰掌,取你們性命之人便是傳我此功之人。駱三爺,你可死得瞑目了吧。”

駱氏夫婦面面相覷,作聲不得,二人均知道,這武功世上只有一人可傳他,可那人決不會要自己夫婦的性命。

駱元慶怒道:“這絕不可能,你這狗賊,到得如此時候,竟然還來騙我。”

於吟風道:“信不信由你,須知這世上,有時候絕不可能的事卻偏偏要發生。”說罷轉身大步而去。

一眾黑衣人片刻間已將駱府上下,帳房管家,僕童雜役殺了個乾乾淨淨,最後來到駱元慶夫婦身邊,只聽駱元慶還在喃喃地念著:“我不信,斷無此事,我決不相信……”駱夫人則不言不語,看上去竟似呆了一般。

一名黑衣人上前道:“駱三爺,我敬你夫婦都是成名的俠義英雄,你們自行了斷吧。”說罷將一柄鋼刀遞到駱元慶面前。

駱元慶待要接刀,手上卻無氣力,駱夫人緩緩將刀接過了,轉頭對駱元慶道:“元哥,我先走一步了。”說罷嫣然一笑,橫刀就頸,登時氣絕。駱元慶淚如泉湧,口中卻只是哈哈而笑,那笑聲越來越響,忽地嘎然而止。

駱元慶仆倒在妻子的屍體上,久久沒有起來,那黑衣人不耐煩,過來拉他,才發現他已氣絕多時了。原來他本已受了極重的內傷,又眼見愛妻慘死,傷心過度,竟然就此闔然而逝。

眾黑衣人見他夫婦二人殞命,便分頭放火,大火頃刻間沖天而起,可憐這蘇州鉅富之家,一夜之間便燒了個乾乾淨淨,片瓦無存。

卻說那雪兒和峰兒在彎彎曲曲的地道中也不知走了多少時候,終於來到盡頭出口,雪兒將遮蔽洞口的野草全都搬開,攜著峰兒出來,才發現二人已置身於一片荒野之中,時已是約莫四更,夜色深沉,四下裡陰風陣陣,磷火飄飄,直嚇得二人汗毛倒豎,齒戰心驚。

雪兒定了定神,仔細觀察四周地形,知自己和弟弟已在蘇州城外,當下尋著駱府的方向望去,但見紅光隱隱,煙霧騰騰。雪兒心中又驚又怕,暗暗想道:“爹孃平日裡待人友善,濟貧扶危,深得鄉鄰愛戴,此等好人,蒼天必佑,我只需按孃親話去做,待到明日,定能與爹孃重聚。”思量已定,拉了峰兒,辨明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西方走去。

又行得二十餘里,兩人俱已疲憊不堪,時已是五更,天色微明,雪兒運足目力,仔細觀望,只見果如母親往日提到,一座茅屋就在前方不遠的山坳之中。雪兒帶著峰兒快步上前,只輕輕一推,那茅屋的門便應手而開,一股黴味撲面而來,顯是常年無人居住。雪兒安置好弟弟,自己尋個角落和衣躺下,但卻難以成眠,只是痴痴地擔心爹孃的安危,輾轉反側,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雪兒出門檢視,知道已是近午時分,想起孃親從前的吩咐,若是到了黃昏,爹孃還不來相見,那便定是遭了不測,不由更加憂心忡忡。她呆立良久,迴轉屋去,只見峰兒仍睡得極沉,鼻息均勻,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雪兒又是心疼又是憐愛,坐在峰兒身旁竟不覺發起呆來。

再過得些許時候,雪兒朦朧間覺得門口有人來到,連忙起身,來人卻已推門進來。雪兒凝神細看,卻正是爹孃來了,雪兒受了這整日的驚怕,此時終於等到爹孃,全身一鬆,癱倒在孃親懷中,嚶嚶而泣,但覺爹孃撫慰,萬般溫暖,正待向爹孃訴說,卻忽見爹孃臉色青白,全身浴血,轉頭而去。雪兒大驚,猛起身去追,方到得門外,爹孃身影已幾不可見,還要急追,卻總覺似被某物牽絆,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