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妹子不用為我擔心,都是些皮外傷,早就大好了,你要是沒事,便也先下去等我吧。”
珈兒聽了,咬了咬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於沒有說出來,轉身也去了。
楊珞打點完屋裡的物事,下得樹來,四周掃視了一番,卻沒見眾人的影子,不禁暗笑道:“這幫小子,定是聽說要下山,一個個迫不及待,竟然都先跑了。”心中也不以為意,大步向著下山的路行來。
楊珞走了半里,忽然聽見前面傳來小炮和豆子的叫罵聲,不禁心中愕然,連忙快步趕去,卻只見雪地上立著二人,都是一襲青衣,一方青色頭巾,雙手揹負在身後,立在雪地裡一動不動。楊珞走近細看,才發現這兩人不但衣著打扮一模一樣,連樣貌都是一般無二,俱是約莫四十來歲,臉上好象已經被風雪凍僵了,一絲表情也沒有。
楊珞見豆子不住叫罵,上前問道:“豆子,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不走了。”
豆子道:“大哥,你來得正好,這兩個瘟神渾不講道理,一見咱們便說咱們殺了他家小姐的寵物,定要我們跟他們回莊,我們當然不肯,他們就擋著道不讓走,真是好不晦氣呢。”
楊珞聞言上前道:“二位壯士,不知道我們什麼地方得罪了二位,還請海量包涵,請給我們讓條道吧。”
左首那青衣人道:“並非我們有意為難,只是你們殺了我家小姐的寵物,若是不肯跟我們回府,我兄弟二人也難以交差覆命,所以只好得罪了。”
楊珞聞言奇道:“我們殺了你家小姐的寵物?這話是從何說起?不知你家小姐豢養的是哪種靈物?”
那青衣人正要回答,忽然聽見一個清脆的女音傳來:“王大叔,王二叔,找到小白了麼?”這女孩腳下好快,說話時還在百米之外,話音剛落,人已到了面前。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原來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柳葉眉,丹鳳眼,模樣甚是俊俏。她身穿一襲紅衣,雪白的披風以白色狐皮作領,手提一條軟鞭,似是用金絲編成的,金光粲然,在雪地中分外搶眼。她一面說話,一面斜眼瞥著楊珞等眾人,忽然間目光定住了,指著珈兒道:“你……你身上穿著什麼?”說罷一掠到了珈兒身邊,掀起她的衣袂仔細觀瞧。
珈兒吃了一驚,慌忙退後,但這女孩已是柳眉倒豎,臉上煞氣大盛。
楊珞見狀一驚,暗暗提防她傷害珈兒,可這女孩動如閃電,他念頭剛起,那女孩已扣住了珈兒的手腕,十指使力,登時便嵌進了肉中。珈兒疼得“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楊珞趕緊上前,道:“這位小姐,有話好說,莫要動手。”
那女孩咬牙切齒地道:“你們……你們殺了我的小白,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說罷眼圈竟自紅了。
楊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道:“我們何時殺了姑娘的小白,這個……姑娘的寵物,想來是有些誤會,不知姑娘飼養的是何種靈物,請姑娘明示。”
那女孩怒道:“都到這分上,你竟然還來裝傻充愣。”說罷舉鞭便沒頭沒腦地抽了過來。楊珞見狀慌忙閃身。那女孩又接連抽了幾鞭,都被楊珞避過了,胸中怒火尤甚,她見打不著楊珞,索性把氣都撒到了珈兒身上,左手狠狠地一使力,珈兒登時疼得淚花亂轉,只是拼命忍住了,只輕輕地哼了一聲。
豆子是個火暴脾氣,見了這情狀,哪裡還忍得住,上前戟指罵道:“兀那野丫頭,趕緊把手鬆開,不然你豆子爺爺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那女孩聞言冷笑道:“你不客氣?儘管放馬過來,看看你姑奶奶我是怎麼收拾你的。”豆子聞言,衝上去劈面就是一拳。那女孩看準拳勢,手一抖,軟鞭已化成了無數圓圈,正好把豆子的拳頭圈在了裡面,隨即往後一拉,飛起一腳,正踢在豆子的肚子上。
豆子吃了這腳,登時疼得躬下身去。小炮見豆子吃了虧,跳上前來,夾攻這女孩。那女孩一手抓著珈兒,死不肯放,只以一手對付小炮和豆子兩人,立時便落了下風。她左支右絀,忍不住大聲叫道:“王大叔,王二叔,你們便看著他們欺負我麼?”
那王大和王二對望了一眼,微微搖頭。王二走上前來,也不見手上使了什麼花巧,小炮和豆子兩人的脈門便都被他扣住了。
楊珞見狀大驚,知道這個青衣人的武功極高,自己等人決不是對手,當下朗聲說道:“兩位想來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俠客,沒來由的來跟我們這些小輩為難,不是自己降低了身份麼?”
那王二聞言臉上一紅,卻不說話。王大上前道:“這位小兄弟,是你們得罪我們小姐在先,我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