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也覺尷尬,他原只是想救人,卻沒料到弄成了這樣,心中又是歉疚又是好笑,神情甚是古怪。
那女孩見他不說話,更是得理不讓人,飛起一腳將一張凳子踢得直向楊珞砸來,便在這時,又是青影一閃,王二已經回來了,他伸手凌空抓住了凳腿,輕輕將凳子放在地上,對楊珞抱拳道:“多謝少俠出手相救。”
楊珞連忙還禮,苦笑道:“看來只怕是救得不對呢。”
這時那紅衣女孩已抖開了鞭子,氣勢洶洶地便要過來動手。
王二張開雙臂攔住了她,道:“小姐稍等。”說著伸手入懷,取出一塊磁石,在地上探尋起來。
那女孩見他舉止奇怪,不由得停下了手。
王二探得一會,站直了身子,將磁石送到女孩眼前,道:“小姐請看。”那女孩並不見磁石上有物,心中狐疑,但見王二神情嚴肅,又再運足目力看去,只見磁石上附著一根細如牛毛的細針,不知是由何物鑄成,通體晶瑩,幾乎是透明的。
紅衣女孩奇道:“這是何物?”
王二道:“這是七毒門的獨門暗器‘無影化血針’。”
女孩道:“那又關我甚事?”
王二道:“方才若不是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用茶碗替你擋了一擋,這枚毒針便要插在你身上了,你還不快些謝過人家的救命之恩。”
那女孩原本不信,但見王二的神色嚴肅,半信半疑地道:“他?他會救我?我才不信呢,再說這根小破針能要了我的命?我更是懷疑。”說著伸手將那化血針取到手上,見門外正好走過一條狗,順手便向它擲了過去。王二待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了,只見那狗兒中了這針,哼也沒有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紅衣女孩走了過去檢視那狗兒,抬頭笑道:“我就說不會死吧,你們看它,只是睡著了而已。”
王大和王二聞言出去檢視,發現那狗兒果然只是睡得極沉,原來這化血針上只是餵了極強的迷藥而已。
紅衣女孩拍了拍手,站起身來,道:“早知道我寧願受這一針,頂多昏睡幾個時辰,也比被這小賊燙得要死要活的好,還沒來由地弄髒了我的白狐披風,真是倒黴。”說罷恨恨地瞪了楊珞一眼,道:“多管閒事。”她口中雖這麼說,卻不再去找楊珞的麻煩了。
王家兄弟聽了她的說法都是哭笑不得。須知這“玉枕穴”乃是人身上的一個死穴,那化血針即使什麼毒性也沒有,吃了這針,只怕也要落個終身殘廢,只是她不再找楊珞的岔子,那已是萬分難能,只好由她去了。
王大見她走開,轉頭對王二道:“二弟,你可有看清那兩人的模樣?”王二道:“不曾看清,這兩廝腳下都快得很,我只見得個背影,轉過條街便消失了。我恐怕中了敵人調虎離山之計,是以立馬回來,好與大哥有個照應。”
王大沉吟半晌,道:“二弟,你看會是何人所為?據我所知,老爺在江湖上並無仇家。”
王二道:“我也琢磨不透,這幾日老爺邀會天下英雄,只怕總有人從中作梗。如今已現了敵蹤,你我二人更要加倍小心才是。”
王大點頭稱是,兩人聯袂進來,王大走到楊珞身邊,道:“小兄弟,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珞笑道:“但講不妨。”
王大道:“如此我便直言了,如有得罪,還請包涵。我瞧小兄弟的武功也只平常,如何竟能及時救得我家小姐?”
楊珞笑道:“那止平常,實在是稀鬆得緊。我能及時出手,只不過是因為我早瞧出他們有古怪,而且那漢子為了消去暗器破空之聲,手下使了柔勁,這化血針飛得極慢,是以我才僥倖一擊而中,說來實在是慚愧得很。”
王大道:“原來如此,卻不知楊兄弟是如何看出那兩人的古怪?”
楊珞答道:“他二人均作挑夫打扮,可是手上竟然戴著名貴的戒指,那不是旁人改扮的是什麼,他們若是沒有不可告人之事,又改扮做什麼?是以我早就留上心了。”
王大聞言道:“楊兄弟心細如髮,實在讓人佩服。”嘆了口氣,又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等都已老了,不中用了。”說罷搖了搖頭,回到座位,在王二耳邊說了幾句話,王二連連點頭,自出去了。
楊珞他們老實不客氣,各種好菜滿滿點了一桌子,眾人酒足飯飽,正坐著休息,忽然聽到外面傳來雜亂的馬蹄聲。眾人齊向外望去,原來卻是王二帶了八匹馬回來,他下馬進店,隨便用了些酒飯,便叫了店家結帳。
王大向楊珞道:“楊兄弟,馬已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