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則嗤了一聲,“這是你的事,我說過不再與他們再有糾葛,你偏偏還要與其做交易,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怪得了誰。出去吧,實在得不到,就讓白蛇代替,他身懷冰火,即使不如那水系純陽之體的元陽,但也至少能保住你的性命。”
吳碧君跺腳:“父親!那人手中有千葉冰蓮,若練成千轉冰蓮丹起碼也能維持我的身體百年。”
黑袍人突然抬頭,陰影之中,眼部位置赫然是兩個黑漆漆的窟窿,跳躍著兩團幽綠的火焰,被這眼光一看,吳碧君只覺得背部發涼,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結結巴巴地道:“父,父親……”
“跟那人合作,是與虎謀皮,你也想變成我這個樣子不成?”黑袍人的聲音仍舊那般不疾不徐,不帶感情,可吳碧君卻聽出了憤怒,知道父意已決,不可更改,遂行禮道:“女兒告退。”
待吳碧君出去後,黑袍人又吩咐那化形妖蛇:“玄冰,你也跟去,保護好她。”
“是,主人。”化形妖蛇則是直接在洞府內消失。
黑袍人眼窟窿內的兩團幽綠火焰漸漸黯淡下去,良久,發出一聲幽幽地嘆聲:修仙界承平太久了
……
再說蘇維,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日便和花幕庭出發去了玄道宗,因時間有限,兩人直接透過傳送陣,順利的話,兩日就可回返。
玄道宗,以陣法聞名天下,兼有卜算之名,其內有元嬰修士三名,即大長老一塵真君、二長老倉虹真君和三長老通曉真君,一塵真君先為元嬰圓滿境界,陣法、卜算兼修,皆大成;倉虹真君,元嬰中期,專修陣法;通曉真君元嬰初期,是玄道宗近五十年來新晉升的元嬰真君,以卜算聞名。
因有一塵真君的信物,玄道宗接引修士對花幕庭和蘇維極為客氣,這二人不僅是整個修仙世界最傑出的青年修士,更是一塵真君的救命恩人,迎接禮節極為隆重。
順利地進入兩儀山,看到了一塵真君遊金策,他老態盡去,恢復了原來的俊雅模樣,因為境界已至元嬰圓滿,整個人更加內斂,卻也更加地深不可測。
此時遊金策坐在主位,笑得極為慈祥,後側侍立著遊蘭,此時的遊蘭不再是當年的小村姑,許是修仙界靈氣養人,此時的遊蘭,即便仍是凡人之身,但外貌已然脫胎換骨,身子高挑了許多,面板嫩如雞子,穿著配飾都極為華貴,三年的時光,將她從一朵野花蛻變為一朵優雅的蘭花。
花幕庭和蘇維向遊金策行禮:“花幕庭/蘇維拜見遊師伯。”
遊金策起身虛扶:“快快起來,二位師侄在我這裡不要客氣,坐下吧。”
因為底下人已經將蘇維變小之事通稟了遊金策,故而看到蘇維此時的模樣並沒有驚訝,反倒是遊蘭瞪大眼睛看了蘇維好幾眼,蘇維一路上這種眼光看得太多,自然不會在乎。
“蘭兒,去給花師侄和蘇師侄倒茶。”遊金策吩咐。
遊蘭答應:“是。”
香茶奉上,花幕庭客氣道:“勞煩遊姑娘了。”遊蘭對花幕庭粲然一笑:“花大哥跟蘭兒客氣什麼。”
花幕庭淡笑不語,遊蘭目光中閃過一絲失望,而後又笑著給蘇維倒茶:“蘇公子,這是我們玄道宗特製的靈茶,您嚐嚐。”
“謝謝。”蘇維更加客氣。
“這次要不是花師侄和蘇師侄,老夫只怕要老死在絕靈淵了,遊某在這裡多謝了。”遊金策抱手感激道。
花幕庭和蘇維趕緊起身回禮:“不敢。”這可是跟師父師伯一輩的,而且還是整個修仙界最頂尖的存在,他們兩個晚輩怎敢受他的禮。花幕庭趕忙道:“遊師伯太客氣了,若不是遊師伯當初收留我師兄弟二人,又對我們多加指點,我們也走不出絕靈淵的,我們還沒謝過遊師伯指點之恩。”
遊金策擺擺手:“這怎可相提並論。好了,不談論這個,花師侄、蘇師侄,我準備了一些禮品,你們看看可喜歡?”說罷,兩個儲物袋出現在了花幕庭和蘇維的手邊。
花幕庭和蘇維早就預料到會有此事,絲毫不覺得意外,畢竟他們相當於救了遊金策一命,救命之恩這個人情,用禮物來還也算輕的了。
蘇維將神識探進了儲物袋,臉上難掩驚訝之色,花幕庭瞧見,也用神識檢視一下自己的儲物袋,震驚地站起來道:“遊師伯,這太貴重了,我們——”花幕庭剛要開口拒絕,遊金策已經開口說道:“莫要拒絕,我輩修行中人,最重因果,莫要讓我為難。”
花幕庭只得作罷,因果一事不得輕忽,尤其遊金策已經元嬰圓滿,不知何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