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的皇帝俯首稱臣,按章納稅嗎?”。真性道長鼓起了眼睛,說道。
“誰說不是這個意思呢?我和力爻師兄跟他理論,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可憐我呢力爻師兄為了掩護我,為了咱們丹霞山的無數道友,跟那秦之初拼了個你死我活,至今生死未卜。
要不是力爻師兄叮囑我一定要把秦之初這種沒有廉恥,要舔世俗皇帝腳丫的野心告訴大家,我說不定也要和力爻師兄和那秦之初一起拼命了。”
說著,磷月道長拉起了袖子,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時擠出來的一滴淚水。
真性道長沉吟片刻,“磷月道兄,你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假?”
磷月道長連連點頭,“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要是我說的有假,就罰老天爺讓我無家可歸,我的兩處洞府都是真性道兄你的。”
真性道長霍然站起身來,“磷月道兄,你反應的情況實在是太及時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一個人,到了那裡,你可要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說出來,至於如何處置那個秦之初,就要看那個人怎麼說了?
哼,那秦之初也忒狂妄了,還真以為大周朝的皇帝是天下共主了,就連我們都得聽他的吩咐嗎?他要做大周皇帝的走狗鷹犬,是他的自由,可是他要想拉著我們跟他一起做奴做婢,卻是打錯了算盤。”
榕西府知府衙門。
剛剛病癒不久的知府毛江全把同知盛懷松叫了過來。兩人隔著一張八仙桌,面對面而坐,桌子上擺放著幾張蓋著吏部大印的敕令。
毛江全和盛懷松都沒說話,兩人一起皺著眉頭,盯著那幾張敕令,都快愁壞了。
這幾張敕令都是吏部發出的委派官吏的公文,說來都是些從九品到正八品的小官,但是這些敕令與普通的敕令有兩個不同。
一個是這些敕令只給了敕令主人品秩,並沒有說安排為什麼樣的職務。
第二個不同就是這些敕令主人的身份實在是特殊,他們除了是今年壬辰科的進士之外,每一個都還有一個極其顯赫的身世,他們的老子或者爺爺,竟然無一例外,都是有爵位在身的貴族。
今年壬辰科的禮闈,參加考試的除了齊子芳、魏旭晨和燕九捷三位出身國公府的顯貴公子外,還有多個出身於侯爺、伯爵爺等貴族的子弟,其中有幾個也高中進士。吏部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把他們一股腦都塞到了榕西府。
毛江全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齊子芳、魏旭晨和燕九捷三個人都另有任命,沒有給安排到榕西府,否則的話,他撞牆的心都有了。他雖然遠離京城,天高皇帝遠,並不是很畏懼京中的公侯顯貴,可是當這麼多的顯貴的公子哥到他這裡做官,他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盛大人,你覺得該怎麼安排這些公子哥呀?”毛江全不動聲色地問道。
盛懷松暗中只罵娘,他是毛江全的佐官,名義上算是毛江全的副手,但實際上,毛江全抓權抓的十分厲害,他很難得到真正的權力,就算是毛江全這段時間一直生病,毛江全仍舊牢牢地把權力抓在了手中,說是讓他處理榕西府的大小事務,可最後拍板的人,還得是他毛江全,毛江全不點頭,他什麼事都別想做成。
現在好了,接到燙手山芋了,就想到他盛懷鬆了?大家誰也不是傻子,既然你裝糊塗,我也跟你一起裝。
“老大人,你是榕西府百姓當仁不讓的父母。只有你最瞭解百姓們的需要,這幾位進士的安排,還是要由你來做出決定的,下官絕無異議,一定遵從。”
毛江全撩起眼皮子,瞥了盛懷松一眼,“盛大人,你也知道老夫再有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時間,就要致仕了。我這幾日一直在琢磨著我致仕的時候,應該向吏部推薦誰來接替我的位置。”
盛懷松心中一突,面上卻強自假裝鎮定。
毛江全心中冷笑,臉上卻是十分的平淡,“我心中有幾個人選,你盛大人也在其中,你我共事多年,我還是比較瞭解你的。倘若由你來接替我的位置,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盛懷松頭一次得知毛江全打算向吏部推薦他接任榕西府知府,他頓時心花怒放,忽然覺得眼前這個老頭似乎沒有那麼討厭了。“大人,下官有話要說。”
毛江全露出了一絲笑意,“盛大人,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開誠佈公的呢?有什麼話,儘管道來。”
盛懷松仔細的理了理自己的思路,這才道:“老大人,遍觀今年的禮闈,還有皇帝、吏部對壬辰科進士的安排,會發現其中充滿了很多詭譎的地方,這裡面一定有很多事情,是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