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了,人家都已經欺負上了門,自己就絕對不能後退半步。秦之初兒時便立志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為,這次中了會元,就是一個極好的切入點,如果他露怯了,同科的貢士們誰還會尊敬他,奉他為首呢?
“徐兄,我記得你是今科禮闈第兩百零七名貢士,這個錢江魚是第幾名呀?”秦之初對今年上榜的貢士們的名單也專門的研究過,知道錢江魚的名次不高,這可是錢江魚的痛腳,焉有不多加利用的道理。
徐世森說道:“錢兄這次禮闈發揮可能有些失常,只中了第兩百零八名。”
“兩百零八?哦,這樣一個名次都能稱為聲震大江南北的江南名士?什麼時候江南名士這麼不值錢了?我記得以前江南名士不都是一甲賜進士及第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兩百零八呢?有兩百零八名的狀元嗎?”秦之初故意揶揄道。
錢江魚聞言,差點吐血,他自命文章一流,人也風流倜儻,偏偏這次禮闈的名次確實低的出奇,讓他抬不起頭來。
“秦兄,禮闈只是初選,殿試才是見真格的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蕭蔚湶竟然插了話,“以我的瞭解,錢兄才是真正的狀元之才,你還差點火候。”
“蕭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秦兄既然能夠得中會元,自然有文曲星之才,那是一定能夠進入一甲之列的。”徐世森連忙替秦之初辯解道,他不敢把話說得太慢,只說秦之初能進殿試一甲,不敢說他一定能高中狀元。
秦之初也沒想到蕭蔚湶竟然會站到錢江魚等人一邊,還幫著對方說話,他冷冷地瞥了蕭蔚湶一眼,“水清,這是我們貢士之間的談話,等你什麼時候也做了貢士,再來評頭論足吧。”
水清是蕭蔚湶的字,秦之初把他的字拎出來,可不是為了表示親近,而是一種長對幼的姿態,那話說的也是一點都不客氣,把蕭蔚湶氣的臉都白了,卻無法反駁,他一個舉人,確實沒有資格置身貢士之間的爭論。
又一位江南名士站了出來,他剛要開口說話,秦之初一擺手,“行了,各位年兄,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說我秦之初不可能成為殿試的狀元嗎?狀元一定會從你們江南諸省的貢士中產生,只有你們中的某位才是金科狀元的天命之人,對吧?”
“正是。”堵著秦之初道路的眾貢士齊聲道。
“好,等的就是你們這句話。”秦之初朗聲道,“本來我還不想奪這個狀元,不過既然有人擺明車馬來跟我搶,我索性把這個狀元奪來給你們看看。敢不敢跟我賭一把?我出白銀萬兩,賭我一定能成為今科狀元,你們敢不敢接盤?”
一兩銀子可以換銅錢一千枚,而在市井之中,一個瓷實的大饅頭只需要兩個銅錢,換算下來,萬兩白銀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了。江南諸省多豪富之家,但是隨手拿出來萬兩白銀跟人賭,這絕對算得上是一件駭人至極的事情了。
錢江魚等人被秦之初這手震住了,他們又不是分不清輕重的愣頭青,一萬兩銀子足以讓他們在京城買上一棟不錯的宅子了,誰捨得拿出來跟人賭呢?
秦之初撇了撇嘴,嘖嘖道:“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還敢說今科狀元一定是你們的?你們都信誓旦旦地說了你們一定能中狀元,還怕什麼呀?我出這一萬兩銀子分明是白送給你們的,你們竟然不要?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說的比唱的好聽。一到動真格的就歇菜了。”
“秦兄,不知道是不是允許我們來接盤呢?”就在這時,一個稍顯突兀的聲音從人群后面傳來過來。
秦之初回頭一看,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悅,說話的人是燕國公的親侄子,今科貢士燕九捷,在他身邊,還跟著齊子芳、魏旭晨兩人以及十幾個鮮衣怒馬的豪奴。
今天是眾貢士到禮部衙門領取考號,學習禮儀的日子,在衙門口遇到他們,不足為奇。
“怎麼,秦兄,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只是想用萬兩白銀嚇退錢兄他們的挑戰嗎?”齊子芳說道,他的嘴角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但是那話卻一點都不能讓秦之初感覺到溫暖。
如果可以的話,秦之初不想跟這些貴胄豪門出來的子弟們有任何的交集,雙方家世差的實在是太遠,自己對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沒什麼好感,尤其是禮闈之前報名時的那場衝突,更讓他內心深處對齊子芳等人產生了一絲厭惡。
只是很多事情,不是憑藉個人喜好就能決定的,事情既然找上了門,就定要去面對,還得想辦法化解,使其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
“原來是齊年兄,魏年兄和燕年兄三位,你們都是貴胄豪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