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又是當著姬煜川的面說,清遠和尚暗道壞了,姬煜川要出手了。
姬煜川的護短在蓬萊島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會賜給姬佑君一個金丹期傀儡護身,要知道金丹期傀儡的戰鬥力相當於一個金丹期的高手。用一個金丹期的傀儡給姬佑君當保鏢,姬煜川對姬佑君的愛護可見一斑。
不出清遠和尚所料,秦之初話音剛落,姬煜川就冷哼一聲,一股威壓驀然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如泰山壓頂一般,朝著秦之初壓了過來。
“姬大師,不要啊。”清遠和尚連忙喊道。
“滾。”姬煜川一點面子都不給清遠和尚,他的眼光要麼平視,要麼仰視,從來不會向下看的,清遠和尚還入不了他的法眼。他一揮袖子,一股颶風就捲住清遠和尚,把清遠和尚丟到了數十丈之外。
“保護大人。”劍眉道長、定如等人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搶步上前,擋在了秦之初的前面。
姬煜川也是道錄司頂尖的高手之一,說起來,他也是不世出的天才了,不但jīng擅煉丹,還jīng通傀儡之術,修煉的天分也很高。只是可能是缺乏後勁的緣故,郭貞嫻跟他接觸過一次之後,絕口不提要把他接引到璇璣聖城去,這讓自恃甚高的姬煜川一直難以接受。他出手教訓秦之初,既有為姬佑君出氣的緣故,也是心中有股怨氣,也是要給秦之初一個下馬威。
做為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他的威壓可不是誰都能抵擋住的,劍眉道長、定如等人剛剛接觸,就潰不成軍,或是倒飛出去,或是癱軟在地,如同被萬斤巨石壓住一般,不但動彈不得,筋骨也有隨時崩斷的危險。
姬佑君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他在秦之初手中吃癟不是一次兩次了,除了頭兩次打交道的時候,他仗著自己是小姬大師的身份,讓秦之初受盡了難堪之外,其他幾次,每次吃虧的都是他。
他愛慕的智屏公主,成了秦之初的未婚妻,他曾經當著數以百計的修真者的面,被秦之初撞得飛落到海水中,狼狽不堪,在兩軍對壘的陣前,他更是吃了大虧,霄雲道長為了秦之初,更是三番兩次給他排頭吃。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對秦之初的恨意,傾盡三江之水都洗刷不乾淨。如今,眼看著秦之初就要狼狽不堪,就像大丟顏面,丟人現眼,姬佑君有股莫名的興奮,恨不能弄一掛萬響的鞭炮,大肆慶祝一番,宣洩他內心的狂喜。
但,姬佑君註定要失望了。
秦之初敢不給姬煜川面子,當著姬煜川的面子,罵姬佑君,讓他滾,自然有十足的底氣。在璇璣聖城的大任堂,他隻身硬抗百餘金丹期,都沒有皺一下眉頭。姬煜川才不過一個人,就想充大教訓他,未免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當然,在大任堂的時候,他是手段盡出,所有的底牌都毫無保留地施展了出來,現在肯定不行,能隱藏的還是要隱藏,反正姬煜川只有一個人。
面對著正面而來的威壓,秦之初不動聲sè,在威壓即將臨身的時候,心神一動,青銅印在昊天金闕中一振,一個虛幻的昊天印從他的眉心飛了出來,跟威壓撞在一起,頓時兩相抵消。
姬煜川一皺眉頭,他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手段竟然讓秦之初如此輕鬆地化解掉了,他不說是勃然大怒吧,也是面上無光。秦之初一個小輩,不但不讓他懲戒,竟然還敢反抗,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姬煜川出手,在身前打了一個靈訣,瞬間,勁風凝實為一個chéng rén大小的手掌,在空中一閃,就朝著秦之初的臉上扇去,這一巴掌只要扇實了,秦之初不但會斜飛出去,只怕牙齒都要被打掉幾顆。
秦之初臉沉似水,對姬煜川更是看低一層。他雙手合什,“我佛慈悲。”
一盞蓮花燈從他的身後升騰而起,金sè佛光大作,梵音四起,無數金sè的佛文流轉,牢牢地護住了秦之初。
“佛祖。”清遠和尚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要過來救援秦之初,就見秦之初祭出了佛蓮燈,他什麼時候見過如此佛宗重寶,一見佛蓮燈如此的賣相,頓時震驚無比,連忙翻身跪倒在地,神態之虔誠,宛若如同見到佛祖親臨。
佛蓮燈做為一件上等的佛寶,可以改變形態,也能夠進行一定程度的偽裝,讓外人看不夠它真實地底細。秦之初早已把佛蓮燈完全徹底地祭煉成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調整著佛蓮燈的外觀和靈力波動。
這次他在祭出佛蓮燈的時候,就把它調整為與金丹期相當的水平,這樣的水平足以保護他不受姬煜川的傷害了。
姬煜川的巴掌落在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