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的訊息迅速傳遍了永定縣縣城內外,這些老百姓正是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得知此訊息之後,都是jīng神大振,隨後,秦之初又讓手下們有意識地把新城牆已經築成的訊息,也散播了出去。
幾乎是一夜之間,永定縣縣城內外就來了一個大變樣,那些老百姓都有了一種感覺,有如此堅城,還有如此威猛的縣太爺,安南王十五萬大軍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這樣的樂觀情緒,只停留在老百姓的層面,秦之初等人全都保持著非常清醒的頭腦,堅城也要有人來守才行,眼下最缺的就是人,更確切的講是士兵,沒有士兵去守城,一切都是空談。
士兵不是那麼好得到的,一個農夫要轉變為合格計程車兵,總是要經過幾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隨便抓住一個農夫,塞給他一把刀,這不是士兵,是烏合之眾,貿然送上戰場,只有送死的份兒。就算是有堅城,也不例外。
秦之初可不想隨便葬送他治下百姓的xìng命,人要是都死光了,誰給他樹立長生牌位?何況,秦之初本身就不是一個能夠眼睜睜看著無辜百姓送命的人。
就在秦之初琢磨著如何化解這個天大的難題的時候,演寧找上了mén,“太爺,卑職有一事不明。前鋒營的那些俘虜,為什麼不殺了他們?還要讓我救他們?很多百姓都堵在醫館的mén口,說他們都是殺人兇手,要太爺你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給他們死去的家人報仇。”
秦之初剛到永定縣上任,就下令各鄉鎮的百姓都要往縣城聚攏,經過半個多月的努力,目前,永定縣的百姓絕大部分都已經搬遷到了縣城居住,就連一些鄰縣的百姓也躲到了永定縣的縣城中。這裡面,就有不少人是因為前鋒營燒殺擄掠,是家破人亡的,他們對前鋒營的恨,是發自骨子裡的。
“演郎中,殺人容易,但是殺人解決不了問題。咱們永定縣現在缺人,我有意將這些俘虜轉化成咱們的人,讓他們去守城。”秦之初把他的計劃說了出來。
演寧皺起了眉頭,“太爺,這些人中不乏脾氣暴戾,xìng情殘暴,桀驁不馴的人,而且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的家人都在粵州,安南王的治下,想讓他們歸降,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留下他們,只能是不安定的因素,一旦被他們脫離了控制,衝入到百姓家中,個個都會造成無邊的殺戮。”
前鋒營的這些叛軍,在秦之初面前,威脅還不如一隻貓,但是當他們面對著普通百姓的時候,個個都比猛虎還要兇猛,他們可都是安南王大軍中的jīng銳,每一個都有著不俗的戰力。
“我知道。”秦之初在懷中一mō,拿出兩個瓷瓶來,瓷瓶中的yào面一紅一白,“用正常的法子,很難在短時間內讓他們臣服,咱們也沒有那個閒工夫給他們耗。
這兩瓶yào,你拿去,紅sèyào面挑出一小勺就能兌一缸水,讓他們每人喝一碗,告訴他們,這是劇毒無比的毒yào,十二個時辰必定毒發身亡。
解yào就是白sèyào面那瓶,同樣是一小勺兌一缸水,每十二個時辰讓他們喝一酒盅,可以延緩十二個時辰發作。等這些yào用完了,你再來找我要。”
用毒yào控制,這是秦之初想出來的不是法子的法子,就像演寧所講,這些人家人都在粵州,想讓他們投降,難上加難。唯有用毒yào控制,才能夠讓他們臨時聽命。
當然,這樣做,肯定不能夠讓他們真心歸附,對此,秦之初就沒有辦法了,他總不能奢求每個人都喜歡他,他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要保住他治下的百姓,讓他們給他樹立長生牌位,至於治外的百姓,尤其是處在安南王控制下的叛軍,他們會怎麼樣,秦之初是不會去關心的,不殺了他們,已經是他仁慈了。
演寧做為秦之初的心腹之一,也知道眼下永定縣縣城最大的問題,就是兵力不足,如果能夠將一千多名叛軍置於秦之初控制之下,多少能夠緩解一下這個問題。他把兩個yào瓶收了起來,“太爺,我一定會把此事辦好。”
秦之初點點頭,“還有一件事,那些前鋒營叛軍,有一些人被我用雷劈的夠嗆,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們造化了。你可以死馬當成活馬醫,在他們身上多練練治癒術之類的法術,反正他們都是叛軍,死了活該,活了,就算他們造化。”
演寧應聲道:“卑職明白了。”
演寧退下去後,秦之初起身,前往關押劉錫文的牢房。
劉錫文暫時被關押在縣衙的大獄之中,不但有粗如兒臂的鐵鏈鎖著,還用鐵鉤穿了他的琵琶骨,身上還貼著一些紙符,用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