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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鴿卵大小的心臟,躺在秦之初的掌心中,搏動著,跳動著,就像是一顆剛剛從人體上摘下來的心臟,只是它是黑色為主色,還帶著一點慘綠,一點血紅。

秦之初將手掌一合,將這顆抓在鳩鵲鬼心握在了手中。隨後,他挪開擋在門窗處的屏風,拉開門,走到了外面,他一眼就看到正在院中肅立的定如、劍眉道長等人。

“不好意思,害大家擔心了。本縣沒事,只是在閉關修煉,大家忙去吧,本縣去縣獄一趟,你們就不用陪我了。”秦之初說道。

“對呀,你們都不要跟著大人去了,我跟著去就行了。”潘知文站了出來,“我是大人的貼身書童嘛。”

秦之初朝著潘知文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不管這個潘知文隱藏著什麼目的,他總是幫了自己忙得,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推三阻四,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何況,秦之初也想借機多瞭解潘知文一些,看看能不能摸清楚潘知文的底細,不過秦之初也知道,只怕機會很渺茫。

秦之初帶著潘知文朝著縣獄走去。只聽縣衙外時不時的有零星的炮竹聲響起,再有兩三天就是春節了,很多小孩拿著父母給的銅錢,到雜貨商那裡買上一掛小炮,然後拆散了,到處燃放,為永|定縣縣城平添了幾分節前的氣氛。

很快,秦之初就到了縣獄,獄頭邢大勇當值,因為有重犯關押的緣故,邢大勇安排了獄卒們輪流到家中,幫著家人置辦年貨,他則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在縣獄,唯恐疏忽,讓重犯跑了,回頭太爺再找他算賬。

“邢大勇,劉錫文怎麼樣?”秦之初一邊朝著縣獄裡面走著,一邊問話道。

邢大勇低頭哈腰,“太爺,劉錫文還是原來的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就是不肯鬆口,向太爺投降。太爺,照卑職看,劉錫文就是個賤骨頭,還是讓卑職給他用刑吧。”

秦之初淡淡一笑,“用不著用刑了。今天,劉錫文是降也得降,不降也得降,本縣已經沒有耐心和他玩勸降的把戲了。”

邢大勇拍馬屁道:“太爺不愧是仙師,文曲星下凡,劉錫文遇到你,還嘴硬,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哈哈哈,秦之初,你個狗官,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本統領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麼讓我歸降。”在監房中的劉錫文聽到了秦之初和邢大勇的話,不服地叫嚷著,只是他口中含有鐵棍,也無法把話說得清楚。

秦之初讓邢大勇開啟牢門,和潘知文一起踏進了監牢之中。只見劉錫文還是老樣子,鐵鉤穿著琵琶骨,身上貼著符,頭頂上有定身紫金缽罩著,連續多日沒有見太陽,他的面板有點慘白,身上還隱隱有臭味散發出來。

秦之初揮了揮手,讓邢大勇把勒著劉錫文嘴的鐵棍撤掉,然後站在劉錫文面前,“劉錫文,本縣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到底是降還是不降?”

劉錫文發出一陣狂笑,“秦之初,你就別做你的青天白日夢了,告訴你,你劉爺不降,你有手段儘管用出來。就算是你折磨死本統領,等到王爺大軍攻破永|定縣的時候,王爺一定會殺你全家,為你劉爺報仇的。”

秦之初點了點頭,“你可很是安南王的死忠。安南王身為當今萬歲之子,皇帝待他不薄,十六歲就封他為郡王。孰料安南王狼子野心,上不體天恩,下不恤黎民,為了竊取大位,悍然起兵謀反,將粵州繁華之地,催為廢墟,陷萬兆百姓於水生火熱之中。

你身為安南王東路大軍前鋒營統領,跟隨安南王謀反,已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可是你還縱容前鋒營叛軍軍士屠殺百姓,行強盜行徑,真是萬死不足以贖其罪。”

劉錫文大概是覺得秦之初已經失去了耐性,要殺他的頭了,哈哈笑道:“真不愧是狀元出身,嘴皮子就是比別人好事,太子讓翰林院寫討伐王爺的檄文,怎麼沒有欽點你主筆呀?秦之初,你這個狗官,本統領是縱容軍士殺了些人,搶了些錢財,那又如何?這是改朝換代的陣痛,是必須要經歷的過程,你要是看本統領不順眼,那就砍了本統領的腦袋,你看本統領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秦之初冷冷地看著劉錫文,“想死,沒那麼容易。本縣最後問你一次,你降還是不降?”

劉錫文一梗脖子,“寧死不降。”

“不降?只怕由不得你了。”秦之初冷哼一聲,將攥著的右手攤開,露出了鳩鵲鬼心,噴了一口氣在上面,頓時鳩鵲鬼心跳動的更加厲害,竟然隱隱有砰砰之聲。

“這是什麼東西?”劉錫文下意識的就感覺不妙,馬上就將舌頭伸到了上下頜中間,要咬舌自盡。

秦之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