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都給她了,那別人要找你都得透過她?我找你也要她批准?”
簡皓南早就料定了她會這麼說,腹裡早已準備好了答案,語氣還是無辜至極:“你這可冤枉我了,你要找我可以打我的另一個號啊。”
另一個號?什麼另一個號,莫北北有點鬧不清狀況。想了半晌才回憶起來,他們結婚以後簡皓南告訴她另一個手機號,是私用的,不過莫北北這樣嫌麻煩的懶人怎麼會記得住那麼多個號,索性一直用最初接觸時的這個工作號碼找他。
莫北北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只好悻悻然地轉移重點,嗤了一聲道:“敗家!一個人用那麼多號,你們這種欺詐人民血汗錢的資本家就是愛浪費社會資源!”
簡皓南忽略掉她的這一段話,又把話題給扯回來,他掰過莫北北的臉仔細地盯著看,幽幽地說:“莫北北同志,看來你真挺緊張我的啊,啥時候學會吃醋了?”
“你自戀!我哪有吃醋?”
簡皓南輕輕一笑,篤定地說:“你有。”
“沒有!”莫北北比他更篤定。
“你有。”
“沒有!”
“沒有?”
“我有!”
……莫北北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個又被耍了,他說話老是愛繞她,她還偏偏腦筋轉得不夠快,屢試屢爽。莫北北開始非暴力不合作,忿忿不平地捶了他幾拳。簡皓南壓根不在乎地任她動作,還一臉就你這花拳繡腿能奈我何的樣子,看得莫北北覺得自己根本是在白費氣力,更加鬱悶。
不過莫北北也終於聰明瞭一回,發現暴力無用就開始不懷好意地撩撥他,扭著身子亂動,手指還順著簡皓南脖子的線條劃到他胸前隔著襯衫打圈。她是料定了簡皓南現在不敢動她,各種動作也愈發地肆無忌憚。
簡皓南本來就對現在這種看得到吃不著的情景十分不滿,更何況他已經當和尚快一星期了,現在莫北北又試圖在他身上點火,他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摁倒。他憑著一絲殘存的理智捏住莫北北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啃她的手心,一對烏黑的眸子也沉了些許,有些喑啞的嗓音低聲道:“挺得意的?”
莫北北眨巴著眼睛:“還成吧。”
“北北。”簡皓南低頭在她耳邊吹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且你知道……我可稱不上是什麼君子。”
莫北北瞬間就定住一動不動,連手也抽回來穩穩地窩在自己懷裡,她再次主動岔開話題,聲音卻小了不少:“哼,我記得你不是晚上的飛機麼?怎麼現在還不走,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是不是捨不得我?”
簡皓南悠然道:“我是怕有人捨不得我,就把機票改到明晚了。”
“切,誰捨不得你?”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莫北北聽到這句終於忍不住上去衝著簡皓南的臉咬了一口,不過她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無聊的對話中身體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心情也不知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愉悅不少,連啃咬的動作都輕柔地像是在親吻。簡皓南一手環住她的腰把她抱得更緊,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就把溫暖的唇瓣反印上去,一雙眼睛裡滿是笑意。
後來外賣員把粥送到,莫北北自然不會放過使喚簡皓南的機會,往床頭一靠就飯來張口。簡皓南這時心情極佳,脾氣也好,自己先試了兩口,再好耐性地一口一口喂她。
房間裡一直沒有打亮大燈,只亮著床頭的一盞檯燈,盈盈星火,卻也不明亮得晃眼,正是舒服的程度。兩人平時總是熱鬧不斷吵鬧不停,這會的寧靜倒是很難得的。
果真是久病床前無孝子,花前月下有情人啊,莫北北一邊喝粥一邊想。這粥溫度正好,口感也不錯,讓她想起上回她急性腸胃炎發作的時候簡皓南買給她的粥。那次的腸胃炎很厲害,幾乎要了她半條命。莫北北記得那天的傍晚簡皓南找她吃飯,那時他們兩人的關係也不算很好,不鹹不淡地隔著段距離。結果回到家半夜她突然上吐下瀉,本來想打電話給江媛求教,結果不小心從最近聯絡人裡撥了出去,一聽到有人接起她就哇哇地一陣哭訴,還沒等她發現打錯電話,簡皓南的車已經停在她那小公寓的樓下。再然後就陪了她一夜,眼睛都沒闔一下。她難受得糊里糊塗,恍惚間只記得簡皓南進來一把抱著她往外走時,和風一起吹過來的那陣清新的味道。
莫北北一直不知道簡皓南選擇和她結婚的原因,也一直不想問,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突然想問了,尤其是看著他現在這一副疼愛的眼神覺得自己真是受之有愧。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