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完全沒有了眼白，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血祭中途而廢，水神之子的能量在他體內殘存，之後又在煞血中浸泡，使得他屍體處在極為絕妙的境地，接近鉅子又不是鉅子，還真是意外中的意外！”慕允神色平靜的說道。

“雨來如此！”林未茗目不轉睛盯著慕允，連連稱是，自然又是遭到林姍姍無限白眼：“幾年不見，還是這樣！”

林未茗：“”

在袁傑目光鎖定攸憐卿之時，竟向著前者走去。而他這一動，又是一陣極為濃郁的腥臭味盪漾開來。不過他的目標卻讓在場所有人詫異，竟然不是鎖定他的仇人慕凡。

“傑哥，你回來了，我知道你會沒事的，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隨著袁傑的臨近，攸憐卿竟極少見的表現出小女人姿態，強忍身上傷勢，帶著鮮血的白皙的臉上折射著淡淡笑意。

“嗷嗚”回應攸憐卿的卻是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咆哮，震得她臉色煞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快點躲開，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袁傑了！”對於攸憐卿，慕凡一直沒有恨意，畢竟其之前照顧過自己的母親與心兒，出於感激及時提醒對方一聲。

但攸憐卿終究沒有聽從慕凡的話語，在袁傑走過來時緩緩起身，將其抱在懷中微笑道：“傑哥，是你，我知道你一定還是原來的你！”

“嗷嗚”袁傑再一次如同野獸般嚎叫，嘴巴中噴出的屍氣吹動攸憐卿長髮亂飛，一雙如同死神的雙眼在前者身上掃過，長著長長指甲的手掌緩緩貼在攸憐卿的背上，顯得那麼和諧。

攸憐卿頓時滿臉笑意，彷彿又看到了之前那個對她稱許諾言的袁傑。

不過在下一秒，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背後的手掌差點陷進了她的肉中，袁傑再次咆哮一聲，攸憐卿身體中精氣順著他的手掌迅速湧進他的身體。攸憐卿面帶微笑，毫無反抗，短短時間中，她那靈者境界的修為降落至解丹境，且在極力下降中。

很快的，解丹境、養丹境、凝丹境，直到她回到修武的原點，沒有了一絲精氣在身體中。知道這時，袁傑才鬆開手掌，無絲毫波動的慕凡走去，任由攸憐卿掉落在地。

此時的攸憐卿，支撐她身體機能的最後精氣被對方提煉而去，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頭烏黑長髮皆成了白色，皺紋侵佔了那張秀麗的臉頰。她雙眼迷離，盯著遠去的背影，沒有一絲懊悔，沒有一點幽怨，只有點點微笑，她彷彿又看到了之前一起煉化水神之子時，兩人間的承諾：

“凡哥，當我成了一個普通人的時候，你還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嗎？”

“傻瓜，當然會，等我成就鉅子之身，定讓你成為鉅子婦人，萬人之上！”

“我不要萬人之上，我只要你心中唯有我！”

“這還用說嗎，我心中一直都只有你一個！”

“咯咯”

隨著眼前一幕慕畫面閃過，攸憐卿身體漸漸虛浮，變得透明。從她四肢開始，竟幻化成了一片片紫色花瓣，向著空中飄散，如同慕凡第一次見到攸憐卿戰鬥時看到的她的武技——百花墜，漫天紫色花瓣飄落飛揚，美麗如仙子散花。百花墜，一朵豔麗的鮮花終究墜落。

“百花墜，鏡花水月，這難道才是你的一生！”慕凡心亂如麻，對於這個女子，他從來都沒有過特殊感情，但卻永遠心存感激，看到其生命如此短暫，他依舊於心不忍。

“玉靈體，這終究是她的命運！”慕允神色微凝，有著說不出的感情，畢竟她們同位女性。

林姍姍火紅的頭髮搖曳不定，她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不知是同情還是感動。

這時，公會、城主府眾人終於結束戰鬥趕了過來，在看到這般場景時無不震驚。幽冥子神色異常平靜，古井不波，默默看著自己弟子幻化成無數飛揚的紫色花瓣，不動聲色。但慕凡依舊能夠感覺的到，在這位平時淡漠一切的老者心中，也極為脆弱的東西，而這攸憐卿，既是他的大弟子亦是他的脆弱之處。

此刻，袁傑經出現在慕凡身前十丈，神色死氣沉沉，卻彷彿有著與生俱來對於慕凡的憤怒，“嗷嗚”一聲長嘯向著慕凡猛撲而來。

雖吸收了攸憐卿的功力，但卻沒有境界展現出來，畢竟他現在已是死人，只是本身的怨氣以及水神之子殘存的能量讓他融合了煞血，成了不折不扣的行屍走肉，只能本能的攻擊。異常強大的氣息跟隨者他，每一步跨出，腳下都是猛烈一顫，地動山搖。

“你本不應該來招惹我！”面對沒有絲毫生氣的死屍，慕凡雙眸清澈如水，身形一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