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
“你還是在嘲笑我無能。”芙蕾拉冷冷的說。
“同情的成分多一點吧。這不是你能適應的世界,對一個女人而言,你做得不錯了。”
“看不起女人你會後悔的。”芙蕾拉起身說,“我要回去了。”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殺那個女法師嗎?”伊利沙德冷不丁說道,“想知道的話,乖乖坐下。”
“誰稀罕聽!殺一個人對你來說算什麼。”芙蕾拉頭也不回地走著。
“她曾經是我的未婚妻。”
如他所料,芙蕾拉頓住腳步。
“在辛普斯當上國王后,她轉投了他的懷抱,並參與對我的圍捕。”伊利沙德冷著聲說,“女人就是這樣的,身體是她們的武器,善變是她們的本性,誰能滿足她們就投入誰的懷抱。”
“說出這樣差勁的話,活該你沒人愛。”芙蕾拉轉回來,原本一點點同情因為他後面的話消失一空,反唇相譏道。
他在月光下慘然一笑:“是啊,我一直就是個惹人厭的人。母親為了生我差點丟掉性命,從此極度厭惡我。當上皇太子後也始終遭受各種質疑非難。去年發生了嚴重的腐敗案件,所有的證據都指證我是幕後人,上書廢除我的人數不勝數……”
他吸了口氣,語氣再次發出小小的激動的顫音:“但父王相信我,只有父王相信我!所以我要得到神之金屬,得到父王一心想要的神之金屬!可是……如果我不去亞爾斯,父王也許就不會死……辛普斯如何跟我爭權鬥勢我都無所謂,唯有暗殺父王這件事,我絕對不能饒恕!”
可是,殺了特拉巴國王的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嗎……芙蕾拉小心翼翼地問:“那……如果你知道兇手是誰,你會怎麼做?”
伊利沙德瞥她一眼:“你會怎麼做?”
芙蕾拉噤聲,有點心虛地轉開目光。掠過蕭條城市的風肆意鑽進她的衣領,她下意識地抱起雙臂,而伊利沙德忽然擁住她。
“伊利沙……”
“一會就好。”
聽到他那比秋水還要寂寞的聲音,芙蕾拉的心不禁也大片大片涼了下去,從他身體傳來的溫度暖融融的,柔和地撫慰著瞬間悲傷的她。
好吧,就一會。她勸著自己,輕輕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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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月”的結果就是感染風寒。伊利沙德嘲笑她身體太差,芙蕾拉則一口咬定是他故意害自己。不管怎樣爭論,芙蕾拉終究還是病怏怏地靠在床上,維格捧著一堆書陪坐一旁。
“這個樣子我又不可能逃跑,不用特意監視我。”
維格刷的翻過一頁,沒有理她。
“你為那些人做了安魂禱告了嗎?那些……被射殺的人……”芙蕾拉平靜的語氣下隱著深深的憤怒。
“誰說他們死了?”維格盯著書忽然說了一句,“他們只是被集中到一處地方接受檢查而已。”
“什麼?!那你,你……”想到維格的確一個字都沒表示要殺了那些人,本要說“你還騙我”的芙蕾拉嚥下了後半句話。
“殿下不會對他的人民下毒手的,他是……很溫柔的人。”維格合上書,抬起的臉上佈滿崇敬,“冷酷無情的傳言都是他的敵人制造的。”
芙蕾拉略略想了下,無法把伊利沙德和溫柔等同起來。
“就算他不像外界傳的那麼血腥,也不是一個仁慈的傢伙吧!想想他做過的那些事!”
“仁慈的王不會長命,只有仁慈和果決並用的王才是真正的霸主。”維格深深嘆了口氣,“你多瞭解點殿下就會明白了,殿下他,只是想保護好特拉巴。”
“特拉巴是個急速擴張的國家,過於快速擴張領土的結果就是引發社會的動盪,各殖民地的反抗運動越來越激烈。殿下深深憂慮著這隱藏的災禍,一心想要得到足夠保護國家的力量,所以才會被唐特•;古拉斯欺騙。直到現在,殿下還在悔恨參與那場戰爭,以致沒有保護好先王陛下。”
“如果不是他的貪念也不會變成那樣,他是侵略者,還好意思說悔恨!”想起長眠在汶多瓦戰場上的部下,芙蕾拉激動起來。
“每個人都有慾望,沒有人可以嘲笑他人的執念。”
“你對他還真是死心塌地。”芙蕾拉冷冷諷刺道,“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的人居然還是牧師,教會真是瞎了眼了。”
儘量不去看維格那頭淺金色的頭髮,她用冷言冷語拼命掩飾心底那抹刺痛。維格驀然陰了臉,沉痛慢慢溢滿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