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情況,薩肯國王雖然不理朝政,他的皇后卻躲在暗處指揮得當,她不會束手將權力交出,光憑目前實在不能推算出哪一方將得到勝利。”
國王沉默了會,輕輕說:“你做的不錯。看你們倆有很多話要聊,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退下吧。”
兩人躬身告退,國王卻又叫住了海因姆:“本來要好好獎賞你,不過你沒有及時彙報找到芙蕾拉的事,所以功過抵消。”
海因姆看著國王狡黠的笑容,委屈地叫道:“陛下,這可不能怪我,是她……”
“你這是在質疑陛下的公正嚴明嗎?”芙蕾拉惟恐不亂地幫腔道。
海因姆瞪她一眼:“好啊,早知道就不告訴你蘭登的事,讓你哭得淅瀝嘩啦!”
芙蕾拉得意地吐吐舌頭,朝國王揮揮手,拉著海因姆離開。王宮外,蘭登正等著他們,看到芙蕾拉活蹦亂跳地跑出來,鬆了口氣,上前拍拍海因姆的肩膀。
“氣色不錯啊。”海因姆笑著輪番掃他們倆,“芙蕾拉可是我逼回來的,你要怎麼謝我?”
蘭登還沒說話,芙蕾拉插了上來:“芽怎麼樣了?她……她救活了嗎?”她一臉緊張地盯著海因姆,深怕從他嘴裡出來的是最壞的訊息。
“放心,她沒死。”海因姆朝她笑道,“他們的人主動跟我談交易,如果我放棄做證,他們就拿出解藥。”
“你答應了,所以才要逃離薩肯?”
“對,芽一脫離危險就交給了夜息,我也馬上回來了,不然被他們抓住逼問神之金屬可是大大不妙。從慫恿你回來破壞婚禮起我就知道,王室那派跟我國的關係也算完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忘了你這個不安定份子,要早知道你對皇儲有救命之恩,我還真該留在那裡好好幫幫王室。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薩肯亂成一團,分不出精力對付我們。”
“狗咬狗,你果然很邪惡。”芙蕾拉低聲嘀咕了一句,又問,“那芽現在呢?”
“芽被秘密送到委拉滿島上的教會學校,希望她別怨恨我擅自給她安排的未來。”海因姆仰頭,微微一笑。
委拉滿島是亞爾斯的殖民地,在那裡海因姆的勢力還能保證芽的安全,而教會學校出來的人一般都能在教會取得一定職位。對於這樣的安排,芙蕾拉很是贊同,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那隻老虎呢?芽可離不開它。”
“老虎啊,”海因姆嘿嘿一笑,“它在那所學校看門呢。”
拿老虎來看門……芙蕾拉滿頭黑線,還真虧他想得出來。
“那薩肯的案子,結果宣判了嗎?”
“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呢。”海因姆奇怪地看了她眼,“迪拉克方找到了足夠反擊的證據,將利曼的證據疑點一個個揪出,因為雙方都沒有決定性的證人,所以兩邊都沒得到好處,迪拉克被無罪釋放,兇手判決為別墅那個看守人。”
“可憐的替罪羊,兇手明明逃走了……維普琴斯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應該知道做偽證的危險性,而且他的偽證並非天衣無縫,不是被迪拉克方推翻了嗎?”
“不,誣陷迪拉克不是他主要的目的,他的目的只有兩個,殺掉別墅中的人,以及向王室示威。你該看到,一審的時候明明疑點很多,可是審判長和陪審團還是裁定關押迪拉克。維普琴斯是在炫耀他的勢力,讓至今中立觀望的人有所覺悟。”海因姆頓了頓,繼續說,“投宿別墅的那一天,你感覺到了嗎?那個主人熱情得過分了。夜息給了我一份很有意思的情報,別墅的主人叫歐文,他本是家族裡的幼子,是在皇后的幫助下才獲得了男爵的稱號,一直為皇后辦事。但半年前他開始秘密和維普琴斯的妹妹熱切交往,你想到什麼了嗎?”
“難道……設下殺局的人是別墅主人自己?!可他不是也死了嗎?”
“利用完的人當然沒有了存在的價值。”海因姆輕輕嘆口氣,不再說話。
三個人慢慢走到廣場,邊上有清脆的嗓音在歌唱,歌聲婉轉透著一點哀傷,隨風盪漾在清冽的空氣裡。
“為什麼女孩那麼憂傷/
困在暗月城堡裡獨自歌唱/
她散發著聖潔的光芒/
就像美麗的花兒般一生只能綻放一次/
在這囚籠一般的生活裡/
她從來不曾奢望過愛/
它是如此神聖,像夢境一樣/
她在無月之夜悄悄舞動愛的私語/
她相信,愛情/
只是神話。”
海因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