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援軍!你沒看到他們舉著和那些軍隊一樣的旗幟嗎?”
“是偽裝。”蘭登嘴角那絲笑容慢慢擴大,“他正在表達切諾雷家的暗語:開門。”
那支隊伍已慢慢行進到城門前八百碼,卻出乎意料地還在前進中。另一個人催馬上前,神情激動地對格羅弗在說什麼,可是格羅弗只是停止了舞劍,沒有搭話,這使那人更加惱火地高聲嚷著。
“芙蕾拉,讓魔法師幫助他們安全進城。”蘭登急聲說道。
“你信任他?萬一那是古拉斯的計謀呢?他又不是第一次聽古拉斯的話了!”
“他全跟我坦白了。”蘭登帶上幾許憐憫,“他知道古拉斯唆使他做那些事的真正目的後,對自己的行為非常後悔。格羅弗對汶多瓦的愛護之心不比別人少,相信他,他會為了汶多瓦而戰。”
芙蕾拉深深看他一眼,轉身命令龍魂法師進入戰鬥狀態。
那支隊伍越過了安全對峙距離,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兩軍目瞪口呆中穩步前進。一直衝格羅弗叫嚷的人終於忍無可忍,向他舉起了長矛。格羅弗顯出與身形不相符的靈敏,側身避過一刺,反手砍向對方。
一場混戰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開始,佇列整齊的步兵忽然掉轉矛頭,尖利的長矛齊刷刷斜指原本被保護在裡面的騎兵,半人高的大盾護住身體,排出步兵慣用的刺蝟陣。手持雙手重劍的裝甲步兵從後方揮砍上來,厚重的劍刃帶著呼呼風聲將猝不及防的騎士紛紛砍下馬。以裝備優勢著稱的騎士猛然間被一直看不起的步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反應過來的騎士意欲強行突破,可是四周被長矛兵封鎖得嚴嚴實實,層疊如花瓣的大盾冷冷地向騎士的兵器挑釁,貿然催馬突圍的結果就是被密排的長矛刺個渾身窟窿。
敵軍終於回過神來,一直沒露面的長弓手來到隊伍前方,向混亂的戰場射出強勁的箭,魔法師也現出身影對那裡進行範圍攻擊。然而這些魔法攻擊都被龍魂率先佈下的結界擋在外面,而呼嘯飛去的箭也被外圍的步兵用堅固的盾擋下。
八隊龍魂法師再次高高飛到空中,插入步兵軍與敵方主軍中間,對遭遇變故的敵軍伺機展開魔法攻擊。立刻有一半專克魔法師的長弓手將箭對準了空中的魔法師,他們顯然有備而來,這些經過改裝的長弓居然突破了400碼的射程,擦過飛得較低的幾個法師身體,逼得那幾個法師不得不拔高距離。
因為要分精力維持飛翔術,而且空中的元素分佈不均勻,使合體魔法攻擊威力大打折扣,龍魂法師們只能用各自的攻擊魔法騷擾敵陣。這一次對方有了強大的防禦結界,除了邊緣的幾個長弓手不小心被擊中,其他人並沒有受到傷害。
然而經他們一打擊,夾在兩軍中間的步兵軍隊獲得了保護,不再顧及身後的襲擊。悲呼漸漸弱下去,殘酷的圍殺已經結束,500名騎士全數喪命。步兵們牽起戰馬,排好佇列繼續向城門前進。
“開啟城門。”蘭登沉聲傳令。
封閉數日的城門緩緩開啟,將這支希望之軍迎入城市。敵軍在龍魂的攻擊下不敢離開防禦結界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前一刻還是友軍的軍隊變成汶多瓦的守軍。而龍魂法師見軍隊已經順利進城,也停止了攻擊,回到城裡。兩軍再次陷入膠著。
蘭登親自來到城門迎接這支西部地方軍。隊長奧戈利,一位面容嚴肅的中年軍人向蘭登行了軍禮,沉默著把一匹馬交到蘭登手中。
“格羅弗!你怎麼了?”
蘭登看到馬上不斷滴下來的血,慌忙把俯在馬背上的格羅弗架下。格羅弗嘴角掛著血,面色青白,氣息奄奄。
“我……騙過了古拉斯,把軍隊帶來了……”他竭力想露出得意的笑容,可是嘴角只是淺淺地往上牽起,“他以為,我真會跟他合作,幫他攻打汶多瓦……呵呵,真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這個一直把我當傻瓜的老傢伙……”
“格羅弗,別說話了,我馬上送你去治療!”邊上已有人抬著擔架過來,蘭登制止他繼續耗費力氣說話,把他放到擔架上。
“咳咳……不用了,那個混蛋刺中了我的肚子……這樣的結局最適合我這個罪人了……只有鮮血才能洗淨我罪孽,我想,我應該可以安心躺在切諾雷家族的墓地裡了吧……”
“閉嘴,格羅弗,你還沒死!”
“我嫉妒過你,蘭登……為什麼你可以繼承一切,騎士、領地,而我卻什麼都沒有……我想成為一個好領主,我想證明自己……證明就算成不了騎士,我也同樣會讓家族驕傲……咳咳,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