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命,當然要遵從,是什麼樣的東西讓你這麼高興?”
兩人說笑著離開了餐廳。格羅弗抹著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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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藉口,我都不知道他變得那麼能幹了。”蘭登沉著臉,慍怒地說,“我把汶多瓦交給他代理,他卻把這裡當成他的錢庫!”
“大部分貴族都是這樣,你也不需要太過生氣。以你對他的瞭解,這做法這說辭,是他能想出來的,還是別人授意的?”
“你懷疑那個奧斯卡?海因姆查過他的資料,這家人七代都在汶多瓦生活,比切諾雷家族還要早。介紹會計的農莊主奧斯卡早年做過生意,人緣很廣,這幾年的稅金交的也不少,我想就是這樣,才會跟格羅弗熟悉起來。”
“怎麼嗅都嗅出不對勁,可就是找不到在哪裡。強盜們偷走印章到底是為了什麼?失蹤領主印章上的魔法印記不見了,可能是被人抹掉。能發現我的魔法印記,實力必定也跟我相近……”
“襲擊你的金杖法師!他有可能發現。”
“那麼就是唐特·古拉斯拿到了印章?他要印章幹什麼?”
“雖然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但至少知道一件事,格羅弗不是他的同黨。”蘭登大舒一口氣,轉頭看看窗外,黑夜中的草叢間閃爍幾點不起眼的光,“海因姆那邊有情況。”
芙蕾拉拉住他:“我也要去見海因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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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簡陋的木樓,卻因連續住進兩位將軍而在日後蓬蓽生輝。海因姆看到芙蕾拉,條件反射地向後退去,臉上堆滿笑:“芙蕾拉親愛的,怎麼你也來了?熬夜可會損壞你美麗的容顏哦。”
“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算帳的。”芙蕾拉手心託著火苗在他眼前左揮右揮,笑道,“你不覺得這裡太暗了嗎?”
蘭登適時打斷他們兩孩子氣的戲弄:“有什麼事,海因姆?”
“麻煩大了。這裡開什麼祭典,引來四面八方很多人,來賺一筆的商販,來碰運氣的賣藝人,現在汶多瓦城裡人員混雜。來看這個,”他扔過去一疊紙,“這是兩天來各城門人流量,足足增加了六倍,城裡多出成千上萬張陌生的臉,可我們的人手不夠,不可能一一排查,誰知道這些人裡,有多少是圖謀不軌的爪牙。”
“算上駐守西部的夜息呢?”芙蕾拉問道。
“夜息留在汶多瓦的人數不過一千多,沒辦法短時間內把老鼠屎從湯裡挑出來。對了,威奇、懷特這兩人在被捕強盜中偵問出來了,他們是落暮山強盜集團的骨幹。落暮山強盜曾經被‘赤狐’強盜團趕出過西部油水最多的密魯特區,最近得到神秘人的幫助重振旗鼓,大有東山再起的氣勢。不過好象很多強盜被一個野蠻女人教訓過,身受酷刑,生不如死。”海因姆笑著看向芙蕾拉。
“慾望之火,我只是在他們體內埋下魔咒,一旦他們亢奮起來就會觸發魔法。如果他們能洗心革面,我保證他們能脫離折磨。”
“我親愛的芙蕾拉,你這是讓他們做苦行僧呢!”海因姆誇張地叫道,聲音裡卻滿是讚許,用這種方法懲治強盜,還真是……合適。“但是完全查不到德羅加這個人,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只知道,他是個年紀不大的男性,還是個魔法師。”
“魔法師?!”
“你們一定想到襲擊過芙蕾拉的那個魔法師吧?我查了當年古拉斯的親信和跟隨他離開的人,很遺憾,沒有符合特徵的人選。”
“如果古拉斯身邊只有那一個魔法師,還不足為懼,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對方有多少兵力。”蘭登皺著眉說,“國王的意思呢?”
海因姆無奈地說:“陛下只給了金貴的四個字:嚴密注意。沒有正式任命大將軍前,我們誰都不能調集軍隊,即使我把利眼調來,恐怕人數還是處於劣勢,何況還要考慮到首都的安危。”
亞爾斯四大將軍雖然各自執掌強大的軍隊,但除了編制進龍魂、雪魄、利眼、夜息的兵力,數量更為龐大的國家護衛軍和地方軍隊只有戰時任命的大將軍才有資格呼叫。現在,除非國王下令,否則他們只有在對戰爆發後才能呼叫西部軍隊,這顯然會延誤了先機。
“唉,國王的態度那麼曖昧,不知道是否跟當年古拉斯用來換命的秘密有關。真想知道那個秘密啊,不知道謝爾曼從提卡回來能不能打聽出什麼來……”
芙蕾拉聽到海因姆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