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廢物也是可憐。平日裡只有藍兒那丫頭對她好,現在,連藍兒也遭受不測,她以後還怎麼活。”
明月雲聽著這句句指責,絕美的眸不住顫動,猩紅猩紅的,幾乎要噴出洶湧的火花來。
她自小光環圍繞,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千算萬算,她怎麼也想不到這醜女竟然不在乎藍兒安危了,還突然之間有勇氣敢違逆自己。這口氣,她如何下嚥。
可是,此事曝光了,她已經無力反駁,只是不知這平日裡貪財的喜婆,怎會也站出來指責自己?
王和明月炎以及那群長老們,臉色皆黑成了一片,卻是並不言語。
對此事,他們縱然對明月雲失望,可她天才的頭銜掛在那裡,如此一個家族人物,他們怎捨得處罰?
而沐景邪,錯愕的僵著,愣著,溫潤面前已有惱怒變為了受傷與心痛!
在他看來,明月雲一直是善良美麗、完美的,她怎會為了不嫁自己而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這是事實!
“王,我……”明月雲狠狠瞪了明月汐一眼,但當眸光轉向沐景邪時,眸色乍化為了清澈,水光閃爍,委屈無助而清澈。那眸中似含難了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
這樣的目光,惹得沐景邪又是一陣憐惜。
他那寬厚的手掌顫顫的握了又松,鬆了又握,最終,還是眯了眯眼,嘆息了一口氣,斜頭看著明月炎和長老們,說道:“此事本王不再追究了,本王相信雲兒定有苦衷。這婚事是本王和雲兒的事情,相信,長老們和明月家主,也不會插手再管了。”
被騙的是他,他這受害人王都說不追究了,明月家族那些將明月雲捧在手心上的人,自是求之不得。
明月炎連連道:“既然王都這般說了,那此事就到此為止,到此為止。”
就連那大長老,也覺得為了王都如此說了,再追究下去也無意義,只是,卻對明月雲多了一層失望。
至於圍觀的姓以及明月世家的其他族人,也不再多語。畢竟,在他們心目中,明月雲一直是女神般令人崇拜的強者。那“廢物”明月汐,受傷了就受傷了。
這個世界,強者為上!
明月雲秋水盈盈的目微抬,朝著沐景邪投去了一感激的目光,閃閃悽美中溫婉高貴。
沐景邪心中抽痛,卻仍舊是朝她笑了笑,真不再將這件事情當一回事,而是對她道:“雲兒,本王想要的是你的心,你若是還沒有準備好要嫁本王,對本王說即可,本王會一直等你的。”說此,心卻是苦澀一片。
不管明月雲是什麼人,他最在意的,是她對自己的心是否為真。
沐景邪眸色迷朦,他微垂頭看著面前絕美傾城的女,眸光恍惚被一晃,面腦中若隱若現的浮現起了另外一幕——
那年,他十歲,在魔獸深林歷練的時候,被一有毒的幻魔獸所傷,是一個可愛到了致的八歲小女孩,不顧自己性命的救了自己——多少年了,他忘不卻那一天,日日懷念。
他想,若是有生之年能夠尋到那個女孩,定娶她為妻。那年,他交給了小女孩一塊信物——是一掛著藍色寶石的吊墜。
年前,他終於尋到了——那拿著他曾贈與當初救命恩人的信物的女,恰是明月雲。
惦記多年,思念多年,只要他還擁有3十歲時的那份記憶,便永遠不會放棄她。
可是,今日,他是不追究此時了,但明月汐可沒那麼好打發。
此刻,明月汐眸中淺淺笑意已完全收住,冷眸輕輕一抬,那黑色的瞳孔,像是忽然之間降下了一場寒爽傲雪,陰冷冷的風從她的眸中洶湧刮出,瀰漫、再瀰漫。
她的周圍,忽然的瀰漫開了如修羅一般的氣息,就連現在她身邊的人,都隱約覺得,後背寒氣竄竄往上冒,那感覺,就像是忽然間入了陰冷的地獄,一種從心而發的恐懼,莫名生出。
明月汐如火紅衣無風自揚,裙襬飛舞如狂,一種妖嬈中透著詭異的風,呼呼而出——
這是!氣場!
那樣的氣息,那樣的目光,讓一眾包括明月雲和沐景邪的人都睜圓了雙目!
那廢物——竟能發出聖階大幻師才有的氣場,連沐景邪,也做不到!
紅女此刻,已經再也不是之前慵懶淡笑的模樣,她的眸,已是凌厲而狠絕,漫天的殺氣狂湧在她漆黑到無底的眸譚中,只單單是眼神,便讓人生出一股遇見修羅般的恐懼、可怕感。
這便是驚雷!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