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絲血脈,為北魏留下一絲希望。”
說完這句話,魏嬰停留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那不是讓我苟延殘喘嗎!”
北魏皇帝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魏嬰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正是因為其如此的才思敏捷才讓自己當初毫不猶豫的把他設立為太子吧!
“魏家不能亡!”
沉默半響,北魏皇帝沉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不是還有藍藍嗎?”
“你真的以為那個宋東可以一直保護藍藍嗎?”
“或許吧!”
父子兩人又是陷入了沉默,最後還是北魏皇帝說道:“無論如何,你現在還是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吧!”
望著自己父皇離開的背影,魏嬰的目光一直沒有移開,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他從脖子上拿出了那塊黑色的石頭,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
一塊小小的黑色石頭能有什麼用?
就這樣望著,望著,魏嬰神情忽然變得枉然,彷彿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忽然間,以其為中心天地元氣瘋狂的聚集,把藍藍的小殿都遮蓋在了裡面。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來到小殿外面,三米六的山嶽以及一位老者,隨後剛剛離開的北魏皇帝也來了。
“誰在裡面?”那位老者如此問道。
“是魏嬰!”
“太子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武聖!”
山嶽如此說道,本來只是有些猜測的北魏皇帝聽到山嶽如此說臉上立即浮現出驚喜。
“讓人好好的守衛這裡,北魏亡了,我們魏家不能亡!”
老人是北魏皇帝的父親,是魏嬰的爺爺,他也知道自己家族的秘聞,知道家族的血脈不能消失。
……
……
堅固的馬車在北魏混亂的國度內艱難前行,近兩個月的時間他們才越過三省。
“宋東哥哥,我們不是去找哥哥對嗎?”
兩個月內,這個叫做藍藍的小女孩不知道哭了多少會,眼睛都有些紅腫,剛剛的問題她已經問過不知道多少遍了,而宋東每次都回答著她。
“是!”
眼淚無聲的在藍藍的臉上流淌,已經形成了淺淺的淚痕。
“哥哥在哪裡?”
“我不知道!”
“藍藍的家快要沒了吧!”
“是的!”
“……”
小女孩的世界崩潰了,在自己的親眼目睹之下,在宋東的決心之下,花花的小手一直和藍藍的小手握著,她的眼淚把花花的心都融化了,把藍藍真心的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鐵牛也是有些難過的別過臉去,不知道要說什麼!
在外面,被北魏皇帝派來駕駛著馬車的車伕兼守衛一聲嘆息,這兩個月他已經嘆息很多聲了,不知道是在嘆息藍藍還是在嘆息這個國家。
忽然,車伕看到了前方塵土飛起,一隊被打殘的部隊正在官道之上行走,歪斜的戰旗,受傷的身體,麻木的神情,散亂的陣型都在表明著他們是一支剛剛戰敗的軍隊,北魏的軍隊。
出了北魏皇城,馬車一路往東南方位行省,宋東的目的地是河西走廊,穿越三省之後,他們已經接近了被東吳攻佔的河西省。
馬車前行與這支敗亡部隊相遇,冷漠交叉,沒有人在意這一個馬車,直到到達這個部隊的尾部,才有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善意的提醒道。
“不要在往前走了,在有半日就進入河西邊界,那裡到處都是東吳的部隊!”
車伕聽到這個士兵的話音,剛要往車裡通報,就聽到宋東的聲音傳出:“繼續走!”
馬車繼續前行,宋東聽到已經慢慢遠去的部隊裡面一個略顯蒼老聲音的責備:“人家需要你提醒嗎,說不定是那個大戶人家想要投靠東吳呢,哎,北魏不行了!”
不知道藍藍是不是聽到這句話,她的眼淚突然停止了。
“宋東哥哥,就是東吳在破壞自己的家,在和哥哥打仗嗎?”
宋東從藍藍原先天真爛漫的眼中看到了認真,他點了點頭說道:“是,除了東吳還有西秦!”
“東吳、西秦!”藍藍重複了這兩個名詞說道:“藍藍再也不哭了,我要快點長大,然後幫哥哥打這些壞人!”
“好!”宋東笑著說道,在他的笑容早已經疲憊不堪的藍藍的沉沉的睡去。
示意這鐵牛看護著藍藍和花花,宋東則自己翻身出到馬車之外,和車伕一左一右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