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下這件事,很是生氣。可是那邊下的都是軟刀子,疼,又說不出什麼。
夜裡十點,趙學軍回到家裡,一到家門口,嚇一跳,自己家的門口,除了大舅高果園的車,還來了兩輛嶄新的桑塔納。看這架勢,難不成家裡出事了?急走幾步,趙學軍推開家門,一驚。這一屋子烏煙瘴氣的,家裡坐了一堆子人。
老高家這次是傾巢出動了,姥姥,小姨高雪梨一家,小舅,小妗子,大舅一家。譚月月有些尷尬的衝自己弟弟笑笑,接著衝他輕微的搖頭。
“呦,軍軍回來了!”屋子裡的邊緣,小姨高雪梨從沙發上站起來,快走幾步走到趙學軍面前,先是上下打量,接著拉著他的手,來到沙發一邊,對著正在抹淚的母親說:“媽,您看啊,這軍軍都長這麼大了。”說完,高雪梨抹下眼角的眼淚,這是真哭了,大概剛才還哭過一回,她眼泡都是腫的。
“軍軍……都這麼大了!”姥姥張嘴呼喊,聲音越來越大,剛想嚎啕,奶奶那根黃山旅遊的柺杖對著地面就是一下:“三兒!過來麼!”趙學軍立刻乖乖的跑過去,坐到自己奶奶身邊。
趙建國在給自己媳婦打電話,一邊打,一邊解釋現在家裡坐了多少人。老高家新房建好了,高橘子父親現在要過大壽……
屋子裡的人,因為想聽到高橘子的意見,都小心的壓低聲音,趙建國也故意把聽筒對著屋子裡,奈何,那電話那邊哇啦,哇啦的,高橘子說什麼也聽不清。
過了一會,趙建國對著電話嗯嗯了幾聲,扭身對趙學軍說:“軍軍……你媽喊你。”
趙學軍驚訝的指指自己,忙站起來接起電話,高橘子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三兒?”
“哎,媽!”
“明兒,你回去住幾天,你姥爺不是過壽嗎,你去萬林酒店後廚找你李叔,說我說的,要七十六個壽饃,你叫你爸幫你定五十斤寬壽麵兒,要是壽麵買不到,你就去買兩袋五十斤的麵粉帶回去。你再去肉鋪跟賣肉的說,你要一刀肉,別說斤兩啊,就說你要一刀肉,隨便他怎麼切那一刀!這是規矩。還有……你姥爺壽禮……你就上三千塊吧,幫媽給你姥爺磕頭。”
趙學軍看□後那些緊張的人,小心的問到:“媽?那您呢?”
“我?哦……我一打工的,請不出假來。就……不回去了。”高橘子的聲音壓低,有些哽咽。
“那……那就我一人回?”
“對,我不許你爸去……軍,不是媽心狠,家長裡短的事情沒個道理。可我就是氣,我氣我們這些閨女的命不值錢,我氣我自己沒處理好那些事情。我就是想不開,沒人跟我說句明白話,就那麼含含糊糊的過了?必須給我個說法!一天沒說法,這家……我不回,你爸也不許回。
那不是還了錢就沒事兒的事情,你去問月月,當年都把你大姨逼成啥了?還有……”高橘子在電話聽筒那邊壓低聲音說:“軍軍,你爸爸是市委領導,你舅舅那邊貸了國家好些錢。我叫人打聽了,沒還呢,據說要賴呢……這賴了閨女的錢,接著要賴國家的呢。你去意思下,我跟你爸爸就避避嫌,家裡的事兒我管不了,可我不能連累你爸爸也摺進去。你在壽禮單上寫我的名兒,別添你爸的,記住了沒?!”
“哎,媽,我記住了,您要保重身體。”
“媽知道,變天了,你自己看著點自己啊!跟你爸說。他要是敢心軟,我饒不了他。”
趙學軍掛了電話,扭頭看著眼巴巴的姥姥家人搖搖頭:“我媽請不出假來。“
一直沒說話的譚月月站起來,帶著笑:“可不是,我跟二姨那個南方老闆,做事可狠了。我們家就叫良良回去吧,我也請不出假。”
高果園有些生氣,大聲說:“我說月月,舅舅不是說了嗎,你們回去,舅舅一人給你們每月開二百。”
譚月月微微一笑:“舅,這話你去跟我那個滿大街告狀的爹說去。我們姐幾個,婚喪嫁娶,材米油鹽,這不是你開多錢的問題,我們才剛安定下來,今兒這個病了,明兒那個老師叫的。舅……您要是真當我是外甥女,我就說句,你們這麼喧騰,有錢的明兒出去了,這國家的錢,咱不能欠……”
“現在不都是這樣嗎,貸款的那麼多,為什麼就得咱家還……”小舅覺得外甥女管的寬了,不由張嘴抱怨,小妗子拉拉丈夫的衣角,搖搖頭。小舅點起煙,一副你們不識抬舉的樣子不吭氣了,姥姥想說點什麼,奈何被自己大媳婦看了一眼後,也閉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正在YY跟吳沉水,十二互發好物,玩的正哈皮。家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