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公安局門口襲擊人,王希做的還是有些過分了,執法機關鐵面無私的拘留了他十五天!
上午**點的陽光晃著,王希站在監獄門口自我調侃:“我這也算是二進宮了吧?!”他正唏噓著,一輛轎車緩緩停到他身邊。
趙學軍搖下玻璃,隔著窗戶喊王希。王希看著他未取下的紗布繃帶,心裡不由得一陣心疼。覺著自己就不該手下留情,一次拍死那孫子完事兒!
“出來了?”
“嗯!”
“還傻站著幹嘛,還捨不得這地兒呢?”
那一剎,王希為自己的醜樣子有些羞愧,他扭捏了一會,慢慢走過去,姿態很低的彎下腰,準備捱打捱罵。
“我不打你,平安就好,都……這麼大了,做事永遠不走腦子。”趙學軍向後坐了下,開啟車門,語氣裡遮蓋不住的累疲。
王希沒吭氣的耷拉著腦袋坐進去,並不說話,身上臭怕燻著趙學軍,他縮在車子一角。因為他的襲擊,作為被害者的趙學軍這邊只能私下與周旭紅那邊達成某種協議。前事種種都不告了,抹了……都不追究了。
“算了,都過去了,人平安就好!”趙學軍悄悄在他耳邊安慰著說了句。王希把腦袋扭到一邊,依舊彆扭。趙學軍無語的笑笑,拍拍前座,司機師傅發動了車子。
街道兩邊的地標,快速的向後倒退著,趙學軍沉默了好一會,找了個話題:“你媽打電話給我媽,說你這麼大還不省心,要給你說門親事,拴下你的性格。那姑娘,好著呢!你媽都給人家跨出花了,家裡有房車,還有個木器廠,說是你一去就給你個好職位。”他的語氣,頗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王希用手搓了一下耳根邊上的汙泥,有些不在意的回答:“她每次都這樣,不必理會,我不相親。”
趙學軍翻翻白眼,一隻手扯過王希髒兮兮的衣領,怕司機師傅聽到,只能小聲快速的嘮叨著:“你豬啊!你不能學下我哥啊,整人有你這樣的嗎?自己摺進去不說,差點連我哥他們乾的混蛋事都一起扛了……你怎麼這樣義氣呢?前幾天天州的交通肇事逃逸,你也一起扛了吧!住進去你就別出來,也省的大家勞心勞力,你覺得趙老大會感謝你是不是,他恨死你了!你還學會玩變裝了……這下好了,追究都沒辦法追究了!”
王希沒反抗,就像很小的時候那樣,他不說話,不解釋,只是老實的聽著,一直聽到趙學軍覺得自己是在對著空氣罵人,實在沒意思,車裡這才安靜下來。
車子回到三鑫商城,他們一起來到屋頂的宅子。十幾天來,大家忙前忙後的,都沒管趙學軍那兩大玻璃溫棚的蔬菜,這一進走道,改成農家小院的玻璃長廊到處都是腐爛的臭氣。靠前的屋子窗臺邊,趙建國正指揮著幾個員工拔那點爛葉子,他看到王希回來,臉上一點沒有責怪的神情,只是彎腰抄起一個鐵鍬把子,倒過來,很“平靜的”撇著王希。
“叔?你要打我?”
“嗯!”
“那……打輕點!”
趙學軍捂著腦袋懶得看的喊:“媽,餓死了……”
高桔子在屋子裡應了幾聲,耳朵邊夾著電話正跟王希的媽媽在閒聊:“回來了……嗯,爺倆在外面互相扛呢,老趙要打他。那捨得打狠了!得了,甭管了,出出汗就進來了。不麻煩,不麻煩……他跟我家孩子沒兩樣……哈哈,我跟你說我那個學文家寶貝蛋沒?哎?說過了,那再說下,你都不知道呢……那小傢伙哎……”
浴池裡的熱水嘩啦啦的流著,閣樓下,高桔子攪拌雞蛋的聲音傳來,沒過多一會王希赤條條的走進屋,帶著幾道硬傷。他在趙學軍面前“光榮”的晃晃,意思是,我都捱打了,就別叨叨了。表示完,他徑直的走進浴池慢慢坐下,舐了舐嘴唇說:“還真打……唔……我都說對不起了!”
“你對不起的人多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趙學軍嘮叨著,手裡拿著花灑幫王希衝:“你多能夠,會變裝,還會耍流氓,地球都快擱不下你了……”
他數落了一會,覺著出了氣了,暢快了,便開始上下其手的幫王希搓洗搓洗。王希覺得他剛出院,怕他累著,就叫他出去。推讓之間,兩人盡釋前嫌的不知道怎麼地就如情侶一般的逗了起來。他們這種逗也是沒有什麼所謂的檔次的撩騷,就像兩個滾在臭水溝裡的幼稚娃子,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你要捏我,我必要捏回來。水花撲淩凌的飛濺著,趙學軍帶著得意的笑聲從浴室縫隙裡,悄悄的傳出來。
趙建國沒有敲門的習慣,尤其是在自己家裡,他是想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