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西琉普斯所想,他因為一直疏忽了西琉普斯而覺得愧疚,也對西琉普斯撒嬌“圈地”的行為十分熟悉,更是從來不對西琉普斯設防,所以在西琉普斯把他又一次撲倒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哪怕是西琉普斯做了那麼多舉動——包括吮吸他的面板揉捏他的身子他都只是淺淺地皺了皺眉——他一直以為,是西琉普斯曾經那一段空白的記憶讓他沒有安全感,於是他便給了他安全感,在一般情形下,他都盡力地讓西琉普斯愉悅起來的……然而,這一次與平常都不同。
阿洛的身子漸漸習慣了偶爾會被西琉普斯撫摸著微微發熱,在西琉普斯舉動更加過分的時候,阿洛也只是想著再過一會就要打斷他、讓他清醒過來的……可他沒想到的是,當西琉普斯的手指作亂到他腰下,而他口唇也被西琉普斯封住、口腔裡更是被一股熾熱的甚至是瘋狂的氣息席捲的時候,他的身子竟然起了一種他不可控的變化!
他清晰地感覺到有一股精氣自他下腹升起,眼看便要遍及全身,而下|身精氣之交匯處,某個器具也起了一點讓他驚惶的變化。
是的,在阿洛感覺到這個變化時,更加讓他恐懼的是,西琉普斯手中仍然不肯停止的動作竟然每一下都讓他渾身戰慄不已!
那一瞬間的慌亂讓他直白地做出了反應,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決不能讓西琉普斯發現他的變化——所以,他第一次這樣強烈地抗拒,他踢開了西琉普斯,幾乎用了自己最快的道法離開了這個房間,並且把自己鎖死在另一個屋子裡!
他惶急地聽著外頭西琉普斯追來的腳步聲,發現對方沒有破門而入的意願時,才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幾近無力地仰面躺倒在柔軟的獸皮裡。
乾淨的毛皮溫柔地包裹著他的臉,他終於有些冷靜下來了。
他生了欲……
阿洛閉上眼,長長地呼吸著。
與他的流牙不同,他的流牙修魔,魔重慾念,且總是精力無窮,他的流牙如今寄居的身體正在血氣方剛時,控制不好理所當然,可是他不同。
他修習的是修真正道,清心寡慾,尤其是入了金丹期,更是能剋制自己,如以前還有精氣氾濫不得不將其轉化提純己身靈力之用,到了現在他早已收發隨心,再不會出現那樣狀況。
然而,這一回卻……
阿洛確是不太明瞭情事,但這並不代表,他對人世之情毫無所知。他原本不是會輕易生欲之人,卻對西琉普斯的舉動而起了反應,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除非生情,否則怎會生欲?
不過陷在獸皮裡待了一會,他就忽然發現自己動了心思,身上剛剛褪去的熱度以及還有些細微反應的……昭示著,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覺。
他頓時又羞又愧。
他的流牙是他撿回來的,即便以後多了個本身的名字,在他心裡也一直都是不變的那個小小少年,是他親手養大的孩子。他可以當他是養子,可以當他是親身護佑的弟子,哪怕而後力量已經不在他之下,他也依舊把他當做是那個需要他護著的孩童,只有滿心溫柔滿心關照,哪有半點持身不正的地方?
可現在他是怎麼了,居然會對他產生了這樣的欲|念?
他能將他的流牙的種種欲|望視為尋常,卻不能輕易原諒自己。
修魔和修道,怎麼可能是一樣的呢……
阿洛回想以往種種,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對西琉普斯產生了這樣的情感,或者是因為一開始兩人之間就太過沒有距離,而西琉普斯又是個從不會掩飾自己想要靠近心情的修魔者,所以太過接近,反而讓界線模糊了。阿洛自問也自慚,他怎麼會因此而把持不住,居然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他知道即便是西琉普斯在那時發現了他的異常,恐怕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但他絕無法欺騙自己,讓自己以為自己不過只是與西琉普斯一樣,廝磨久了身子就不能自控……
修習正道者,是不可能因為廝磨就控制不了自己身子的……阿洛從不欺騙自己,就只好暗自嘆息。
因此,在之後的整整一夜的時間裡,阿洛都沒有走出房門,他實在不知該怎樣面對自己生了情的人,更因為自己對一手養大的孩子生情而自悔自愧,還有一些羞惱,一些難堪……他必須沉下心打坐一遍,否則的話,動搖的心境將大大有損他的修為,會讓他對自己的惱怒之情變成他的心魔。
終於,在第二天清晨,他穩固了心情,也總算是能夠勉強以平常面目去面對西琉普斯了。
他由於不知所措而不曉得怎樣去做,但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