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降。”
過了明年之後,遼東府放開玉米的種植,那個時候,就會有別的人家的嫩玉米上市。嫩玉米不再是稀罕物。價格,自然也就降下來了。
而且,明年即便還能賣一季的嫩玉米,其價格和銷售量,也是無法和今年相比的。
“能賣就賣點,不能賣,咱就不賣。”連守信想的很敞亮“因為這玉米,咱得到的好處不少了,咱得知足。”
“剛才還有人問我玉米種子的事,想要跟咱買。”張氏插話道。
“咱家那一千斤的玉米種子,還是先別賣。等這公文下來,咱家有富餘的玉米種子,到時候再說。”連蔓兒就道。
她家的玉米種子,首先要留夠她自家種的,然後要分給王家、張青山家、吳玉貴家,還有老金家等幾戶人家。
剛才聽了全福的話,連蔓兒就想到了,給這幾家分完之後,如果還有剩餘的玉米種子,那也不好用來賣錢。
不過,那些玉米種子,她也沒打算白白的送人。連蔓兒已經初步想好了互利互惠的法子,不過現在不急著說出來。
玉米即便價格定的和高粱平齊,但是因為產量高,到時候搶著要種的人肯定不少。
“管造牌樓的蔣大人說,明天,那些造牌樓的工匠就到了。”連守信突然說道“……咱家新宅子的那個大門,不是一間的嗎?蔣大人還跟我說,咱家現在有了御賜的牌樓,那是三間四柱的。咱家的大門,也能跟著擴擴,更氣派。”有了御賜的牌樓,咱擴個大門,不算逾越。”
大明朝的建築講究規制。什麼樣身份的人住什麼規制的宅子,尤其是大門,最能體現住宅主人的身份,一點也逾越不得。
可以說,大門,就是一戶人家身份的標誌。
那位蔣大人說的倒也沒錯,有了御賜的牌樓,連家的大門擴上一擴,並不逾越。
“爹,你答應了?”連蔓兒就問。
“沒,我沒答應。”連守信搖頭道“咱做人得講究本分,這多一分也行,少一分也行的事,咱寧願少拿一分,咱也別總想著多拿那一分。”咱家的門,我也不是不想擴。”
說到這,連守信的目光落在五郎和小七的身上。
“我就想著,咱家的門要擴,不能因為這個事。要是五郎和小七,以後掙了功名回家來,那這個門,就是誰攔著我,我也要擴。”連守信說完,就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五郎和小七。
連蔓兒低下頭,抿嘴暗笑。連守信近來的精氣神是越來越好了,變得有志向了,或者說是“野心”以前,他雖也是極支援五郎和小七唸書,但卻從來沒說過,要他們考取功名的話。
這是連守信對自己更有信心,對自己的孩子、對自家的將來更有了明確的奮鬥目標。
是好事吧。連蔓兒想,雖然也許這將會給五郎和小七增添一些壓力。不過,她知道,五郎心裡,一直有他自己的目標,而那目標,應該是和連守信的期望是重合的。
“爹,你放心,我肯定努力。我和小七,肯定都會努力。”五郎就道。
“是的,爹,我會更用心念書的。”小七也道。
晚飯的時候,連守信讓張氏加了菜,開了一罈酒,和魯先生對飲。
“……一切還都得靠魯先生。”連守信對魯先生說了他的期望。
“自當盡力。”魯先生道。
“先生,等新宅子建成了,先生就和我們一起搬進去吧。給先生留了房間,我和小七,就住先生隔壁。”五郎給魯先生斟酒,說道。
“好。”魯先生很痛快地就應承了。
席間,魯先生有問了問今天接旨的事情。
五郎和連蔓兒也沒隱瞞,並將皇帝對沈家的賞賜也和魯先生說了。沈六這幾次來三十里營子,魯先生都沒有上前。他有自己的想法,他的身份尷尬,不知道上面對他是不是還有別的發落。沈家救了他,他就不能給沈家找麻煩。因此,沈六沒有說要見他,他也就一直沒有主動上前。
但是,過後,他都會詢問五郎,顯然他心中對沈家、對於朝廷的事務,還是很關切的。
…………
第二天,修建御賜牌樓的工匠就都到了,一車車的石料和木料也陸陸續續地運了來。皇帝御賜,遼東府督造的給連蔓兒家的這座牌坊,是座石雕的牌坊,主要材料是大塊的漢白玉。
這些工匠就將工地上搭起了工棚,動土開工。
御賜的牌樓,這修造的費用,自有國庫出錢,人工、監督也都有專門指派的官吏負責,連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