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既然刻意如此,他們應該已經想好的應對之策。不過,這樣一個彌天的大謊,他們要怎樣才能給圓上那。或者說,要怎樣,他們才能在連老爺子和周氏面前洗白自己那?
“你給我跪下。”周氏指著走進來的古氏,厲聲道。
古氏朝周圍看了看,抿了抿嘴唇,雖百般的不願意,還是屈膝跪了下來。
“老大媳婦,你就沒啥話要跟我說?秀兒這婚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周氏死死地盯著古氏,喝問道。
“老太爺、老太太,我冤枉啊。”古氏掏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立刻變淚如雨下,“這個事,我也是才知道。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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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誰騙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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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周氏聽古氏這樣說,立刻兩隻手拄著炕,身子往前探,一口濃痰吧唧一聲吐在古氏的臉上。
那個準頭和力度,一般人你都做不到。連蔓兒站在旁邊,見此情景,忙又拉著張氏往後退了退。
古氏一邊用帕子擦臉,一邊乾嘔了兩聲,顯然是被噁心的夠嗆。可是她還是跪在那裡,只是垂下頭,不讓人看見她眼中那冰冷、陰鬱的光。
“你冤枉個屁!”即便是兒子做了縣丞,周氏成了眾人嘴裡的老太太,但是這火辣、直接、粗魯的罵人話,還是張嘴就來。“秀兒這個事,裡裡外外不是你辦的?你個喪了良心,黑心爛肺的小騷x,你把我秀兒嫁給了那麼個土埋脖子的老棺材瓤子!你個不得好死,死了沒人埋的喪門星!”
周氏這罵的是古氏,連蔓兒和張氏在旁聽了,都有些臉色發白。
周氏這一張嘴,太狠、太毒。
也多虧了此時這院子裡都是連家的人,若是有外人,周氏立刻就可以揚名太倉縣。而古氏這縣丞太太的臉,也被周氏給罵沒了。另外,周氏還饒上了鄭三老爺。
土埋脖子、老棺材瓤子,這要叫鄭家的人聽見,立馬兩家就能從親家變仇家。就算鄭三老爺看著新娶小嬌妻的面子上,放過了此節。鄭家在此地的威勢,鄭三老爺那幾個兒子,就甘心老父親被人如此侮辱?還有那些同族的人。他們也不會對此一笑置之吧。
所以,連守仁和古氏還是有先見之明的,看他們將招待鄭家人的酒席安排的那麼遠就知道了。不過,這同時也更加表明了一件事。
這一切。連守仁和古氏早就知道,而不是像古氏剛才說的,她也才知道。(· )不敢相信云云。
“老太太,我可不敢胡說。老太爺在這,咱大姑太太在這,老二媳婦和老四媳婦也在,咱一到這太倉縣,這院子裡外,就你老當家。我就是給你老跑腿的。你老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古氏擦乾淨了臉,才又開始辯解道。
“秀兒這樁婚事,那是你老親自點的頭定下的。我那時候還給你老說了一句,說這親事太趕。是不是咱再想想。咱才到太倉,以後的日子還長,萬一能給秀兒找個更好的那?是你老,”說到這,古氏又看了連老爺子一眼,“還有老太爺說的,秀兒年齡不小了,挑啥挑,就這個就滿不錯。”
“秀兒出嫁這一攤事。都是你老咋說,我就咋幹。你老支嘴,我跑腿。這些天,我連一個好覺我都沒睡過,累的腰痠腿疼,我也沒跟誰抱怨過。為了秀兒,為了你老,我心甘情願。”古氏說著,竟又委屈地抽泣起來。
“你別跟我這東拉西扯,嘴甜心苦,我還不知道你!”周氏依舊陰沉著臉,完全沒有被古氏打動的意思。“啥親事是我應下的,你們不說好,我能應。我就問你,明明說是鄭小公子,咋變成鄭老頭了,這是咋回事?這就是你搞的鬼。”
周氏一句話,就給古氏定了罪。
“老太太,這個我上哪知道去啊。”古氏連連叫屈,“我這一天天地,還不就和你老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一直就在你老跟前。就我這嘴笨心粗的,我連你老一個手指頭我都比不上。你老都不知道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
“這到底是咋回事那?”古氏做迷惑不解狀,“就那天咱送秀兒去鄭家,還在那陪著秀兒待了半天,老太太、大姑太太也都在,我也在,那時候不還好好地,我是啥也沒看出來。老太太、大姑太太不也是說都挺好地嗎?這到底是咋回事那?”
古氏這樣,竟將她自己摘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