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春柱媳婦道,“我也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兩年連蔓兒家開酸菜作坊,春柱媳婦都是主力,她和張氏原本就交好,村裡但凡有什麼事,春柱媳婦都會來和張氏說。
聽完春柱媳婦的話,連守信、趙氏和連葉兒就都愣了。
“孩子她奶回來了,她爺沒回來,這是咋回事。”連守信迷惑不解。
趙氏則頓時臉色變得煞白,被連葉兒扶到炕沿上坐了。
“……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我那還喂著豬那,我先回去了。”春柱媳婦說著話,就往外走。
連蔓兒趕忙送出來。
“春柱嬸,今天這事,多虧你給我們送這個信。過後,我娘得親自上門謝你。”連蔓兒道。
“謝啥謝,這麼一點事。不值當的。外邊冷,回屋去吧,蔓兒。”春柱媳婦惦記著她那沒喂完的豬,又是一路小跑地進了村。
送走了春柱媳婦。連蔓兒又走回屋來。屋裡的氣氛很沉悶,連守信、趙氏和連葉兒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連蔓兒撫額,周氏這都給人留下心理創傷了。不知道一會張氏知道了這個訊息。是不是也是如此。
“蔓兒姐,咋辦啊?”連葉兒問連蔓兒。
“你奶咋回來了,這不對勁啊。”連守通道。
是很不對勁,周氏根本就沒有理由回來,而且連繼祖表現的太可疑了。
“咱關門,回家找我娘商量商量去。”連蔓兒就道。
“不去看你奶?”連守信問。
“我是想去,不過咱還是先別過去的好。”連蔓兒就道。“爹,你想想,我奶坐馬車,繞遠進的村子,還不是為了避開咱。咱現在去。肯定惹我奶生氣。我奶要想見咱了,會打發人來傳話的。”
內心裡,連蔓兒並不覺得周氏會避開她們,但是當著連守信,她就得這麼說。
連守信只覺得整件事情都不對勁,不過又想不出來具體的緣故,聽連蔓兒說的有道理,就點了頭。幾個人就將鋪子鎖了,往連蔓兒家來。
張氏和連枝兒正在東屋做針線。本來都是高高興興的,聽連蔓兒說周氏回來了,張氏的手一抖,那針一下子就扎進了肉裡,見了血。
“爹,你看我娘被嚇的。”連蔓兒就讓連守信看張氏。
“我孃的手都嚇的冰涼。”連葉兒握著趙氏的手。也說道。
“蔓兒,你讓你家興哥去追繼祖去了?”張氏穩了穩心神,問連蔓兒道。
“嗯。”連蔓兒點頭,“這肯定是他送我奶回來的。現在他把人往老宅一放,一句話沒有,跟咱連個面都不見,他就走了。這往下咱怎麼辦?”
雖然聽春柱媳婦所說,還有一個連蘭兒陪著周氏。可是真有什麼事,連蘭兒是不頂用的。他們和連守禮家都是淨身出戶,但是周氏一個人回來,他們真的能不聞不問嗎?有什麼事,還不是得他們來操心!
周氏突然回來,有沒有什麼病痛?她這是回來看看,還是打算長住?她一個人,打算怎麼在這生活?
周氏是連守仁和連繼祖父子倆的責任,連繼祖辦的這根本就不是人該辦的事。
“可不是。”連守信這個時候也想明白過來,臉上就很不好看。“沒有這麼辦事的。繼祖這個損犢子。”
連蔓兒還是第一次聽見連守信罵人,看來他這是真被氣著了。
“蔓兒姐,我們可咋辦啊?”連葉兒急的直跺腳,“要知道這樣,我們早就該搬出來。”
連蔓兒這一家早就搬離了老宅,可連葉兒一家還住在老宅子裡,周氏這一回來,連葉兒和趙氏都感覺到她們的天空又灰暗了。
“先弄清是咋回事再說。”連蔓兒想了想,就道。
正說著話,就聽見外面腳步聲,小七揹著書包跑了進來。
“下學了?”張氏忙問。
“嗯。”小七點頭,將屋裡的人都叫了一遍,然後就道,“家興哥把我繼祖哥追回來了,就在前院。”
“走,看看去。”連蔓兒就道。
眾人就都從東屋出來,往前院走。
“小七,你在哪碰見的家興哥。”一邊走,連蔓兒一邊問小七。
“是家興哥打發人給我和哥捎了信兒。”小七告訴連蔓兒,“正好我和哥下學了,家興哥也把人給追回來了。我和哥是坐繼祖哥的馬車回來的。……小武哥和金四哥也幫著追來著,多虧有他倆,才能把繼祖哥給追回來。”
小武哥指的是陸炳武,金四哥,是老金的四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