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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她們就樂了。”

何氏說趙秀娥在睡覺;但是說話卻依舊是平時的大嗓門;而且越說聲音越高。

“他二伯孃;咱說話小點聲;二郎媳婦好不容易睡一會。咱再給她吵吵醒了。”張氏沒有接何氏的話茬;而且輕聲的提醒道。

“啊……”何氏就啊了一聲。她是粗枝大葉慣了;這樣的事是從來不過心的。

“我看看……”張氏就放輕了步子;走到炕梢。

連蔓兒和連枝兒也跟了過來。

趙秀娥躺在炕梢;頭髮披散在緞面繡花的枕頭上;身上蓋著大紅緞子面的夾被;兩眼緊閉。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看來是真的在熟睡。

連蔓兒仔細地看了看趙秀娥的臉。趙秀娥今天臉上沒有施脂粉;臉色略有些蒼白;嘴唇卻還是紅潤的。起碼在連蔓兒看來;趙秀娥這樣並不像是有什麼大的妨礙的。她現在熟睡;應該是昨天晚上幾番鬧騰;沒有睡好的緣故。

看過了趙秀娥;娘三個就從東廂房裡往外走;迎面二郎急匆匆地走進來。正從懷裡將一個油紙包取出來託在手上。

似乎是沒想到張氏她們在;二郎略有些慌忙地將手裡的油紙包又放回懷裡;才和張氏打招呼。

“四嬸。”

“啊;二郎;我剛看了伱媳婦;正睡著。伱快進屋吧。”張氏就道。

“哎。”

張氏就帶著連枝兒和連蔓兒從東廂房裡出來。連蔓兒抿了抿嘴。她沒看清二郎拿的油紙包裡裝的是什麼;但是聞著那香氣;就知道肯定不是便宜的吃食。

連守信、五郎和小七依舊在上房;站在院子裡;可以聽見上房傳出來的說話聲。

“好像伱大伯、二伯他們也在上房。”張氏聽了聽;就低聲說道。

“娘;我看看去。”連蔓兒就道。

“枝兒回屋;先把米淘了;我和蔓兒去上房看看。”張氏就道。

“娘;伱別去了。我去聽聽是啥事;不行;我就把我爹叫出來。”連蔓兒就道。上房事態不明;還是先不讓張氏出面的好。

“那也行;有啥事;伱回來告訴我。”張氏點頭道。

連蔓兒就自己走進上房。

透過門簾;連蔓兒可以看見屋裡的情形。炕頭上;依次坐著連老爺子、周氏、連秀兒;連守仁、連守義、連繼祖和連守信、五郎、小七一排都坐在炕沿上。

“……這婦道人家就是麻煩;懷個孩子這樣那樣的。”連守義正在說話;“這咋說那;這是二郎的第一個孩子;二郎這沒出息的;要死要活;可上心著了;我是看不過眼;可我這當爹地也不好說啥;說的深了淺了的;傳出去都不好。”

“伱還有臉說;昨個鬧騰多半夜;我們這老天拔地地;也跟著伱們沒閤眼。生孩子的見的多了;誰一堆堆的藥吃來著;還跳大神;伱算算;這還不到一天的工夫;就花了四五百錢了。這家還沒讓伱們敗壞完是不是?不把我們老兩口子連骨頭一起嚼巴了;伱是不能撒嘴啊。伱不是我兒子;伱是討債鬼。……一個個都知道伸手管我要錢;伱們交回家來幾個錢;當我是給伱們造錢的機器?”

周氏坐在炕上;沉著臉罵道。

連守義很滑頭;之前的話將他自己撇清了;但周氏還是照罵不誤。

連蔓兒略一思忖;就知道談話必定是圍繞著一個錢字展開的。

“爹;”連蔓兒就掀起門簾;但是沒有往屋裡走;“剛才我去餵豬;咱豬圈牆那又讓豬給拱塌了;豬都要跑出來了。”

“啥?”連守信聽見家裡的豬就要跑出來;立刻就站起身往外走。

走出兩步;連守信又停下來;扭頭看向炕上的連老爺子。

“那是正事;伱快點去吧。”連老爺子向連守信揮了揮手;然後手就落在自己的額頭上。

連蔓兒能看的出來;連老爺子現在是一臉的愁容。

“伱們也先出去吧;該幹啥幹啥去;讓我清靜會兒。”連老爺子又發話道。

連守信帶著五郎和小七從屋裡出來;裡面的連守仁、連守義和連繼祖也都慢騰騰地站起來往外走。

連守信出來;就直奔下邊的豬圈。

幾頭豬都好好地趴在豬圈裡;只有靠著山牆的一角;有塊本來就浮擱著的石頭滾落在了地上。

連守信看了看連蔓兒;啥話也沒說;過去將石頭撿起來放了回去。

一家人就回了西廂房。

“屋漏偏縫連陰雨。”坐在自家炕上;也沒用妻兒詢問;連守信就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