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只有連秀兒這一個緣故了。周氏是意識到了什麼吧,以前連秀兒過的還可以,周氏也就含糊過去了。但是現在連秀兒這樣慘,周氏怕是將舊賬、新賬都一起清算了。就比如說周氏現在待古氏是恨不得古氏死。
而對於連蘭兒,周氏現在的態度。很像她對待連守仁、連守義和連繼祖。
一家人在屋裡說話,不過她們也沒忘記連蘭兒還在外面。
“這個時候來,肯定是知道咱爹剛從三十里營子回來,這是來聽信兒來了。' ~'”連蔓兒就道。
“咱咋辦?”連守信就問。
“咱這都在家,人來了不讓進門不好。要不就這樣,把人請到偏廳,爹。我們就都不過去了。你過去,就把我爺和我奶的意思跟她說明白就得了。”連蔓兒就道。
“這樣好。她知道我爺和我奶是這個意思,就沒啥依仗了,以後也能消停點兒。”五郎就道。
“行,那我去說去。”
連守信出去。約略兩盞茶的工夫,才走了回來。
“爹,這是咋了,心裡不舒坦?”連蔓兒見連守信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就忙問道。
“哎,……你大姑是哭著走的。”連守信坐在炕沿上,就嘆氣道。
連守信心軟,見不得人哭,有的時候就會忘記對方的要求是否合理。而且連蘭兒哭。也並不是因為連守信拒絕了她的要求。她被拒絕的次數還少嗎?連蘭兒哭,是因為知道,連老爺子和周氏不再站在她那邊了。
“哭,誰不會哭啊。小七,哭一個給咱爹看。”連蔓兒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小七。
小七正高興那,哪裡哭的出來。就很勉強的咧嘴,做了一個鬼臉,這下,就把連守信給逗笑了。
“爹,以後咱們這家業大了。找上門來求咱們幫忙的人會越來越多,咱們可得分辨著來。啥樣的人值得幫,啥樣的人不值得。不是誰哭,誰就真可憐,誰就佔理。……我大姑這一趟一趟地,她因為啥有底氣來。一是有三十里營子的兩個老人在。二就是她知道咱顧臉,然後就是,你和我娘還都心軟。”
“咱因為啥不能搭理她,也是因為你和我孃的性格都太實誠。這樣的人,要是走的進了,咱防不住。”
“嗯。”連守信點頭。(· )
“爹,我娘給我們捎啥話來了沒有?”小七見這個話題說的差不多了,就很機靈地轉換了話題。
“你娘捎話了,說想你,讓你回去。”連守信就笑道,“魯先生也問你,說你該回去上學了。”
小七就吐了吐舌頭。
“我也想我娘了。我還想魯先生了,等我在這看著咱家鋪子開業了,我就回去。”小七正兒八經地說道。
大傢伙就都笑了。
“說的好像咱這鋪子開業,沒有你就不行了似的。”連蔓兒笑道。
“對了,你娘還給你們捎衣裳過來了。剛才我都讓小喜給你們收著了。”連守信又道,“你娘說,天冷了,讓你們都多穿點,炕熱點燒著,屋裡的炭火也別斷了。”
“知道了。”連蔓兒就道。
一直忙著幾家鋪子的事情,如今已經是秋去冬來,連蔓兒一家子都換上了薄棉襖褲。
“對了,春柱媳婦的外甥,咱老宅一條街上的王小三,還有後街的吳大柱和吳二柱都跟我一起來的,我讓小喜給他們安排在前頭了。”連守信突然又道。
連記百貨和連記酒樓,都需要夥計。村裡的人知道了,就有找連守信和張氏,要來做工的。這三個都是十來歲的少年,連守信看了,覺得孩子還不錯,答應了給安排在鋪子裡面做工。
連蔓兒、五郎和小七都沒說什麼,安排幾個夥計的權力,連守信還是有的。而且這幾個,也經過了張氏,他們幾個事先也是知道的。
“這幾個我也都看了,都不錯,也都跟咱近。在鋪子裡頭,也能給咱長個眼睛。”五郎就道,“春柱媳婦的外甥嘴挺會說,王小三的嘴也行,就安排在這百貨鋪子裡。吳家那哥倆,我打算安排到酒樓去。一個廚房裡,一個當跑堂。”
“行,哥你就看著安排吧。”連蔓兒就道。
“這次回去,我還往王舉人家去了一趟,王舉人答應了,咱開業那天,他肯定到。”連守信又道,“家興他們爺倆到時候也來,還有武掌櫃。”
“這邊武仲廉武老闆也來。”小七就道,他念的名冊,很是記住了幾個人。
“我剛才聽見了,王太醫是說了一定能來是吧。這可是不小的面子。”連守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