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眾人的勸說下,她都接受了。但是烤鴨店的乾股,她卻不能接受。
連枝兒認為,接受了乾股,那麼以後她什麼都不做,就能從弟弟、妹妹們的產業中獲利,而且還不是小利。她覺得這樣是不勞而獲,爹孃和弟弟妹妹們待她好,但是她卻不能夠讓自己這麼佔爹孃和弟弟妹妹們的便宜。
而連枝兒還有另外一個非常稀有的優點。她雖然思想傳統,認為閨女沒有和兒子一樣繼承家產的權利,她以這樣的標準要求自己,但卻並不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以此去要求同為連家女兒的連蔓兒。
連枝兒認為連蔓兒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家裡能有現在的境況。連蔓兒居功至偉,她認為連蔓兒是理所當然和五郎、小七一起繼承家產的。
在連蔓兒的前世,有一個名詞是聖母。很多人輕易地就被罩上聖母的帽子。但是連蔓兒並不認同那些說法。如果一定要說聖母。那麼連枝兒這樣的人,才稱得上是聖母。她們以極高的標準要求自己,但卻極少對別人有所要求。對待別人,她們一貫採用的是極為寬容的心態和寬鬆的標準。
共同生活了幾年,連蔓兒對連枝兒當然有了深厚的感情。而她願意將好東西一股腦地給連枝兒,則不僅僅是源於姐妹情深,還有她對連枝兒人品的敬重和喜愛。
不管眾人如何勸說。連枝兒就是不肯收下乾股。她不善言辭,急的眼圈都紅了。連蔓兒見連枝兒要哭,就有些不敢勸了。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嫌錢多,嫌錢咬手。他們稱量自己的付出,只要求更低微的回報。
“……一定要給我,我就不嫁了……”最後。連枝兒無法。說了這樣一句話。
連枝兒性情溫柔和順,平常都沒什麼脾氣。而這樣的人,一旦真是認準了什麼事,那是輕易不會更改的。就如張氏有一次對連蔓兒說的那樣,“你姐有時候,還挺倔的。”
聽連枝兒這樣說,大家就無法再勸了。
連蔓兒和五郎交換了一個眼色,只能將乾股的契約書先收了起來。
“姐。你咋能說這個話那,你看你把咱爹和咱娘給嚇啥樣了?”連蔓兒輕輕地戳了戳連枝兒。笑眯眯地道。
連枝兒見連蔓兒和五郎將乾股的契約書收了起來,頓時壓力大減,被連蔓兒這麼一說,就覺得剛才那句話,是她自己任性,嚇著了連守信和張氏,因此很不好意思,紅著臉,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姐,你別多想。這是大傢伙商量出來的,咱爹孃也是想讓你,還有家興哥知道,咱們幾個,在家裡都是一樣的。咱爹孃這是一視同仁。就算你嫁到家興哥家裡去,那還一樣是咱爹孃的閨女,是我們的姐。”連蔓兒又對連枝兒道。
“嗯,我知道。”連枝兒一邊點頭,一邊擦淚。以前在老宅,吃苦受累被欺負,連枝兒從來不會落淚。家人的溫暖、愛惜,這份親情,才能讓她落淚。、
雖是落淚,卻是喜悅的、幸福的淚水。
大家就忙將這件事撂下,又說起別的話題,又有連蔓兒、小七和張採雲在旁說笑,慢慢地,連枝兒才好了。
連蔓兒一家將給連枝兒的陪嫁這就算都準備齊整了,而親朋好友來添妝的人,幾乎每天都是絡繹不絕。
李氏、張王氏和張採雲提前過來幫忙,最早送上了添妝。
張王氏和在家看家、做飯的胡王氏,都送上了厚厚的針線,其中包括成對的帕子、汗巾子、枕套、椅子袱、桌布、門簾、窗簾、不同尺寸的幾套各式布罩,甚至還包括包袱皮,全用的是上好的料子,親手繡的吉祥花樣。
顯然,這兩位做舅媽是在連枝兒定親之後,就開始準備這些東西了。
張採雲也送了禮,也是她親手繡的,兩張絹帕子,一對綢子枕套,兩雙棉綾襪子,還有兩條汗巾子。
小龍和小虎也送了禮,是一對銅盆,據說是兩個小傢伙拾山貨到集市上賣,積攢下的錢買的。
李氏送的是一對鎏金的銀鐲子,一對金丁香,另外還有一棉一夾,按著連枝兒的身量縫製的兩套彩繡的衣裙。
鎏金的鐲子和金丁香都不是現買的,而是李氏年輕時曾經帶過,如今壓箱底的珍藏。衣裙更是李氏一針一線,精心縫製出來的。
李氏這些年,頗積攢了些金銀首飾,現在除了日常戴的兩三樣,其他的,都是準備給兒孫們的。張氏出嫁的時候陪送了一些,娶兩個兒媳婦進門的時候,也給了一些。現在給了連枝兒兩件,接下來就是張採雲,然後還有連蔓兒的添妝,五郎和小七娶媳婦的時候,自然也要給,小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