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搶了他決策的權力的。她們一家不是沒給過建議,但最後的結果又都是怎樣的?
叫連守信和五郎過去,為的是什麼,如今在家裡,即便是連守信也都看明白了。
“那三伯去了?”連蔓兒就問連葉兒。
“能不去嗎。”連葉兒一臉的鬱悶,“我爹也不樂意去,他也說了,他去了能幹啥,他是能勸誰啊,他說啥老宅那邊根本就沒人聽。可咱爺咱奶打發人來叫,我爹又不能不去。”
“你也跟著去了唄。”連蔓兒就笑道。
“嗯,我跟著去的,我怕他們又欺負我爹,又給我爹下套兒啥的。”連葉兒就道。 連葉兒對老宅的人是沒有任何好感的,而且對老宅的心防備心也很重。
這也怪不得連葉兒,她們分家出來之前經歷過的那些事。一般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爹去是去了,到了那,誰也沒容他說啥話。就是咱爺和芽兒她爹吵吵……”連葉兒就絮絮地告訴連蔓兒昨天在老宅發生的事。
春柱媳婦受了委託。很是盡責地去了老宅,在嘮嗑的時候,就將連守義和何氏在外面說道銀鎖的事情透露給了連老爺子和周氏。
春柱媳婦說的比較含蓄,但是連老爺子畢竟一把年紀,頗精於世故,當時就聽出了不對勁。那天晚上,連老爺子就這件事詢問了連守義。連守義當然矢口否認。
連老爺子警告了連守義和何氏幾句。就將這件事情放下了。不得不說,連老爺子當時並沒有將這件事想的很嚴重。
結果,第二天。就有村裡好事的人上老宅串門,言談中就說起了四郎和銀鎖,還問連老爺子,什麼時候能來吃喜酒。連老爺子大驚。就說沒有這回事。那好事的人不信,說這件事情大傢伙都知道了。
連老爺子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守義和何氏並不是出於發洩,只在小範圍內說了閒話,而是大範圍的,有目的地傳播了四郎和銀鎖如何如何。連老爺子當即就將出外串門的連守義、何氏和四郎給找了回來。
找回這三個人,還破費了一些力氣,因為這三個都到別的村裡去串門的,而且還不在一處。
將人找回來。連老爺子就大發雷霆,痛斥連守義和何氏。因為這樣的事,傳出去就是醜聞,而且,連蘭兒那邊根本就不同意這門婚事。
連老爺子罵連守義耍混,丟盡了連家的臉面。
連守義不服,說他出去說的都是實話,是連蘭兒、銀鎖嫌貧愛富,還不顧念親人。
連守禮去的時候,連老爺子還在和連守義吵吵,各說各的理,連老爺子就罵連守義事情做的下道,連守義就說連老爺子偏心眼,跟連老爺子翻小腸,還說四郎就看中銀鎖了,四郎是連老爺子的親孫子,讓連老爺子成全。
“……四郎還給咱爺跪下了磕頭,央求咱爺來著。”連葉兒就告訴連蔓兒道。
“那咱爺咋說的?”連蔓兒就問。
“咱爺咬著牙愣是沒答應,說這事不地道,老連家的人不能辦這樣的事。”連葉兒就道,“蔓兒姐,你猜芽兒她爹聽了這話,是咋說的?”
連蔓兒見連葉兒的表情有些興奮,就猜到連守義肯定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他咋說?”連蔓兒忙問。
“他說‘啥叫不地道的事,是銀鎖那丫頭先不地道,朝四郎要東要西的。再說了,這也都不是外人,就是咱自家人的事。咱自家人,還講究啥地道不地道?要真講究這個,那我大哥當初咋要賣了蔓兒換錢?你們二老和我大哥,咋把秀兒嫁給個老棺材瓤子?’”連葉兒乾脆站起身,學著連守義的神態和語氣,指手畫腳地道。
“噗……”連蔓兒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立刻就止住了。這種事似乎不該笑,可是連守義說的這話也太……
“那咱爺是咋說的,沒氣個好歹的吧?”連蔓兒就問連葉兒道。
“咱爺氣壞了,喘了半天的氣都沒說出話來。”連葉兒就道。
這種情況下,連老爺子能不氣暈過去,已經算是非常堅強了。
“咱奶說啥了沒?”連蔓兒又問。
“沒說啥,就罵了幾句。”連葉兒答道。
“後來那?”連蔓兒問。
“咱爺看壓服不住他們,估計也是氣的夠嗆,就跟芽兒她爹說,要是再出去亂說,就不讓四郎去城裡上工了,說以後他們幾口人,乾脆就待在家裡,哪也別去,要不,就分家,讓他們淨身出戶。還說要是四叔知道這個事,肯定不能不管啥的……”
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