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主意。
連蔓′和五郎低聲地商量了半晌,最後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那就見點真章吧。”五郎就道,“雖然說,打從心底裡,我不願意這麼做。”
“這也是沒辦法。”連蔓兒道。
人間正道是滄桑,一心想做一個好人,也沒必要一定將自己束縛在一個框框裡面。連蔓兒還記得她前世看過的某個喜劇片,那裡面的一句話其實說的很有道理,想要做一個好官,那就要比貪官、惡官更聰明、更“奸”。
面對好人,同樣做一個好人,甚至比她更好。面對惡人,那就做一個惡人,比她更惡。
周氏她老人家是不能動的,但是能動的人很多、很多。
連蔓兒和五郎相視而笑。
當天,五郎和魯先生就坐馬車去了府城,管事韓忠和兩個小廝隨行。路過鎮上的時候,五郎還帶上了吳家興。第二天一早,連守信也帶著陳掌櫃和另外一個管事出了門,牧場那邊有些事,需要連守信去處理。
連守信和五郎都出門了,連蔓兒一家立刻緊閉門戶。當家的男人們不在家,女人們自然要更加謹慎,閉門做針線,不聞門外事。當然,小七依舊還是去唸園讀書的。
趙氏和連葉兒過來幫著做活計的時候,就看見張氏有些悶悶不樂的。
“五郎得去書院,魯先生跟著一起去了。昨天下晌就走了,估計在縣城住一晚,這個時候差不多能到府城了。得好幾天才能回來。那邊牧場又出了點事,孩子他爹帶人過去,也得個兩三天的工夫。”張氏告訴趙氏道。
丈夫和大兒子都不在家,張氏的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外面天氣炎熱,屋子裡卻陰涼許多,張氏帶著連枝兒和連蔓兒做了半天的針線,吃過了晌午飯,孃兒三個就都各自去歇晌午覺。
連蔓兒睡的正香,就聽見外面急促的腳步聲響。那響聲去了東屋,一會的工夫,又往西屋來。
是丫頭小喜。
“姑娘,醒醒,出事了。”小喜叫醒了連蔓兒,說道。
“小喜,有啥事?”連蔓兒坐起身,問道。
“是老宅那邊的繼祖大奶奶來了,說是城裡的大姑太太那邊出了啥事,正在老宅,老太爺和老太太叫太太過去。婢子看太太挺為難,就趕緊來叫醒了姑娘。”小喜向連蔓兒稟報道。
“你做的對。”連蔓兒忙整理衣裳,下了炕。
連枝兒這會工夫也醒了,和連蔓兒一起往東屋來。
東屋裡,蔣氏正和張氏坐在炕沿上說話,見連枝兒和連蔓兒走了進來,忙欠身起來。
“…···正歇晌午覺吧,是不是我這動靜太大了,把倆妹子給吵醒了。”蔣氏陪笑說道。
連蔓兒的眼睛彎了彎,蔣氏終究是蔣氏,聰明會做人。雖然是有急事過來,不知道剛才對張氏是怎樣的神情,但是在連蔓兒跟前卻是一點都不顯。甚至還顧慮道是否吵醒了連蔓兒和連枝兒。
“大嫂,快往炕裡坐。這是啥風把你給吹來了,平常想請你都難。”連蔓兒笑著問道,就和連枝兒在蔣氏的身邊坐了。
“難道我不願意來嗎,實在是脫不開身。”蔣氏就苦笑著道,卻並沒有多做解釋,因為根本不用,她脫不開身的理由,張氏、連枝兒、連蔓兒都清楚的很。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張氏也道。
“苦什麼,都是應該的。
”蔣氏就道,說話的時候,她的手腕動了動,就有個鮮亮的東西從她的袖口露了出來。
“大嫂子,你帶的這是啥?”連蔓兒好奇地問。
“這個?”蔣氏抬起手,就笑著從袖口裡掏出四個打好的絡子出來,遞給連枝兒和連蔓兒看。
駟個絡子,打的都極精巧,其中兩個是一模一樣的大紅色的雙喜字,另一個是桃紅的同心方勝,還有一個銀紅色的攢心梅花。蔣氏手巧,會打許多花式的絡子,在這上面,張氏都自愧不如的。
連枝兒和連蔓兒將絡子拿在手上,讚了一番,然後交給張氏去看,張氏也連連點頭。
“不是我做嬸子的誇你,這十里八鄉,要說手巧,絡子打的好的,也就是你了。”張氏將四個絡子遞還給蔣氏,說道。
蔣氏並沒有接那兩個絡子。
“四嬸這麼說,是心疼我。這絡子,是我給枝兒妹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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