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話不能這麼說……”連蘭兒本來臉色蒼白,這個時候被連蔓兒訓斥的整張臉都青了。要說使壞和攛掇,她當然有,但那是給連蔓兒她們家添堵,她可沒想著要連老爺子和周氏打起來。
連蔓兒當然不會聽連蘭兒的辯解。
“你鬧出事來,甩手就能走?你讓這一家人怎麼辦?”連蔓兒說著話,就向屋裡的幾個人掃了一眼,在她的目光掃過蔣氏的時候·正好和蔣氏的目光碰上,連蔓兒和蔣氏對視了一會,才將目光移開。
“爹啊······”連蘭兒這個時候·慌忙向連老爺子求助。
“蔓兒,你心疼我們老兩口子,我們知道。你也別太著急,你奶應該沒啥事,你大姑她,她也沒……”連老爺子就開口道。
“爺,你老心疼閨女,這個我明白。不過,幾天這個事太過分了。我們做兒孫的,有話不能不說。”連蔓兒懇切地攔住連老爺子的話頭·隨即又重新衝著連蘭兒道,“就因為你,我奶病成了這樣。這請郎中、買藥,當然是我們負責,這還有伺候我奶的活,你甩手一走·說啥事都跟你無關,那跟誰有關?你這是要陷這一屋子的人於不義啊!”
“我······”連蘭兒被一項項的罪名砸的頭暈眼花,要辯解,幾乎都無從辯解了。
“你這個事,是你做的不對啊。”連守仁突然開口,矛頭也指向了連蘭兒,“你自己個的日子你不好好過,你成天往我們這跑,攪鬧的雞犬不寧地不說,你還把老太太給折騰成這樣,老爺子現在那也是強撐著。
你呀,你這是害我們嗎。老爺子和老太太,那不也是你親爹孃嗎,在你心裡,就比不上你家金鎖和他爹了。”
“啥,你也這麼說?”連蘭兒的一口氣噎在喉嚨裡,上不得下不得,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連守仁,她實在想不到,連守仁竟然會針對她。
“你這是忤逆不孝啊,你還沒安好心思,你坑害我們。”連守仁又說了一句。
連蘭兒完全被連守仁的話給轟懵了,她瞪大眼睛呆愣了半晌,隨即就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嘴裡還不停地辯解。
“你、你這是催命那?”連守義左右看了看,也指著連蘭兒斥罵道。連守仁斥責連蘭兒,他也吃了一驚,這一會的工夫,他的腦子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轉了。連守義自認為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勢,連守仁傾向了連蔓兒這一邊,斥責連蘭兒、討好連蔓兒。連守仁這肯定是為了好處啊!
有好處,哪能讓連守仁一個人得去。連守義除了一腦門子的汗,他在想,如果剛才他要去連蔓兒家的事讓連蔓兒知道了,會怎麼樣。連蔓兒一家肯定會恨他。那還會又什麼好處會給他?
連守義不禁在心裡暗罵,連守仁就比他奸猾。現在,又讓連守仁給搶在頭裡了。不行,好處不能讓連守仁一個人拿,他也得出把力。
“你當你現在是在誰家炕頭上,咱爹咱娘都好好的,你哭啥喪?你把我們都給哭喪了你。
咱娘這樣,就是因為你給鬧的。咱孃的病要是治不好,我就跟你沒完。”連守義說著話,還捲了捲袖子,對連蘭兒示以威脅,“你說你,對家裡啥貢獻沒有,淨咔吧老爺子老太太了。你還不消停,每回來你就鬧騰,調理壞,你讓老太太罵我們。”
又被連守義給訓斥上了,連蘭兒這個時候羞臊的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連蔓兒坐在那裡,沒說話,也沒任何動作,不過在心裡,對於連守義的突然反水還是有些驚訝的。
但是轉念一想,連蔓兒也就想通了。連守義自有他的小聰明,而且歷來跟在連守仁的屁股後頭,連守義現在這樣,是在向她買好。是害怕有什麼好處,被連守仁獨得了去吧。
連蔓兒心中好笑,眼角的餘光瞟向周氏。此時的周氏,似乎已經被大家給遺忘了。等看清周氏這個時候的樣子,連蔓兒更加好笑,甚至差一點就笑出聲來。
周氏這個時候,眼睛已經閉上了,不過眼珠子卻在眼皮子底下咕嚕嚕地轉著,她的嘴裡也不再咕噥了,只有兩隻手在身側一會握拳、一會鬆開的。
周氏現在肯定是很著急,很矛盾,是繼續裝傻,還是馬上康復,這真是一個問題!
“那不是前幾天,人家老四給送來的布,老太太挺高興的,就你嘀嘀咕咕地,把老太太的火給挑起來,非讓人老四再另花錢給買。老太太那麼鬮,那麼罵,都是你給出的主意。”連守義揭露道。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連蘭兒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剛才被人說她不孝,也沒有此刻被揭穿攛掇周氏對付連蔓兒一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