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就這一點,英子就別想做誰家的正妻。還別說是正妻,就是讓老連家繼續收留她給連守仁做妾,都成問題。
是英子另外說的那句話,讓古氏慌亂了。
英子手裡拿著古氏的另外一個把柄,這個把柄讓古氏相當的忌憚。
如果英子剛才說的都是實話,那麼古氏的私下約見,就是為了和英子談判,要封住英子的口。而英子之所以在佔上風的時候答應這個約見,則是也有些心虛,想要讓古氏不要抓住她這些天的遭遇不放。
“英子,不是我不相信你說的話。”連蔓兒想了想,就對英子道。
她這麼說,分明就是並不相信英子的話。英子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
“蔓兒。我說的都是真的,有一句是編的,就讓我天打五雷轟。”英子毫不猶豫地指天發誓,“我就推了她一下,她就死了。這不是我的錯……”
連蔓兒朝英子擺了擺手,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英子。你別的話都說的有些道理,可有一點,朵兒她娘為啥要殺你?你們倆要爭,她可未必爭不過你。”連蔓兒就道。
說實話。英子想做正室,這才是異想天開。
“她要殺我滅口啊,她要封我的嘴。她死了,不是我殺的,她這是報應,遭報應死的。”英子大聲道。
周圍圍觀的人就議論起來,與什麼滅口相比。這些莊戶人家更關注英子後面那一句,遭報應而死。沒辦法,這個年代的人,對這些東西,那是深信不疑的。
“你知道什麼事,她要滅你的口?”連蔓兒就問,“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事。”
“蔓兒,我、我要說了。你、你能保我沒事嗎?”英子似乎有些鎮定下來,竟和連蔓兒討價還價。
“你說實話,她是遭報應死的,不是你殺的,你當然會沒事。”連蔓兒淡淡地道。
“你還敢讓蔓兒保你?你有啥資格?”連蔓兒話說的巧,但是五郎卻並不高興,他冷著臉對英子道,“你也承認了,就是你推的人。人當場就死了。你就是殺人犯。現在捆了你去衙門,還怕你知道什麼不說?”
英子看了看蔓兒。又看了看五郎。
“我說,我說。”
大家就都安靜下來,要聽英子究竟會說些什麼。
“她要殺我,是因為我手裡有她的把柄。”英子道。
“你殺了我娘,你給我娘償命。”一直在旁邊待著,沒怎麼插話的連朵兒突然又發起瘋來,撲到英子身上拳打腳踢,還張嘴咬英子。
五郎揮揮手,韓忠媳婦立刻帶人上來,將連朵兒拉到一邊看住了。
連朵兒被人困住手腳,動彈不得,就張開大嘴啊啊啊地叫起來。
“有本事你一直這麼叫喚,我把英子帶到別處,要不把你弄走,她該說啥還是能說啥。你能一直不停叫喚嗎?”連蔓兒不動聲色地走到連朵兒跟前,在連朵兒耳邊小聲地說道。
連朵兒聽了連蔓兒的話,愣了一會,真的閉上了嘴。
圍觀的人,就以為是連蔓兒勸好了連朵兒。
“這朵兒姑娘肯定是驚嚇著了,還是我們姑娘會安撫人。”韓忠媳婦提高了聲音道。
連朵兒不再叫喚,現場又安靜下來,連蔓兒才走回來,示意英子接著說。
“蔓兒,你還記得你在這井邊,是咋摔著的腦袋不?”英子就問。
連蔓兒怔了怔,隨即搖頭。初到此地,她是在連家老宅西廂房的炕上醒過來的,只對原來連蔓兒的生活有些恍惚的記憶,而對於她來到此地的直接原因——原來的連蔓兒是怎麼在井邊摔倒,磕破了頭,從而喪命的,她根本就不記得。
“你知道?”連蔓兒問英子。
不止連蔓兒,連守信、張氏、五郎、小七,甚至包括連家老宅的眾人,還有圍觀的眾人都看著英子,幾乎是豎起耳朵來聽英子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當然知道。”英子略有些得意地道,“還有連花兒,連朵兒她們也都知道,古氏也知道。”
“快點說,到底是咋回事?”五郎催促道。
那邊的連朵兒還要喊叫,被韓忠媳婦手疾地捂住了嘴。
“蔓兒,你不是自己個摔倒的,是連花兒和連朵兒推的你。”英子一語驚人。
“看來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英子接著說道,“那時候可不是你一個人在井邊,連花兒和連朵兒都在,我在我家大門裡邊,聽見你們在外面吵吵,我就沒出來,就躲門背後,我啥都看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