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是裝病,那事情早就了了。”連蔓兒緩緩地說道。
“我知道老爺子咋想的,不就是她不懂事,那你還不懂事嗎?”張氏就道,“還是打算讓咱忍,幫著捂,顧全他們的面子啥的。”
“娘,你這話說的太對了。”連蔓兒笑道。
那時候,她還在屋裡,連老爺子一句話沒留,鐵青著臉就躲了出去。一方面,連老爺子是嫌周氏鬧騰的丟人。另一方面,應該是埋怨連蔓兒。
以前沒分家,在老宅生活的時候,連蔓兒每天都要看連老爺子和周氏的臉色。她對這兩個人的一些表情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她可以肯定,連老爺子這次也在生她的氣。但是這個氣,卻只能悶在肚子裡,因為他挑不出任何一點連蔓兒的錯處來。
說白了,對於周氏,連老爺子打得、罵得,但是別人卻是萬萬動不得的,只能忍、只能讓。“你讓她鬧過那個勁兒,就啥事都沒有了,你奶/娘沒壞心,她是有口沒心的人。”這是連老爺子常對連守信等兒孫說的話。每次說法也許略有不同,但是意思,卻始終是那個意思。
……
晚上,因為連守信不在家,連蔓兒和連枝兒都沒回自己的屋睡覺,兩個女孩子留在東屋,陪著張氏。
孃兒三個鋪蓋挨著鋪蓋,都早早地脫了衣裳躺著。雖然是夏天,但是在這鄉下地方,入夜之後,天氣會變得涼爽起來。因為是晴天,張氏還留著兩扇窗戶沒有關,有細細的風從紗窗裡吹進來,輕撫在裸、露的肌膚上,讓人愜意到了骨子裡。
院子和屋子都收拾的極乾淨,蚊蟲本就少見,連蔓兒還在屋裡燃了薰香,就更加沒有蚊蟲叮咬的煩惱。
“也不知道你爹和五郎現在在哪?”張氏輕輕地說著話,“今天打發出去的那些人,能找著他們不?也不知道他們啥時候能回來,衙門的事,是不是非要五郎出面才行啊?”
“誰知道呀。”連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