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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輪到小七,然後是四郎和六郎,五郎把自己排在了最後頭。也許是冰車太好玩了,四郎竟然沒弄什麼么蛾子。
幾個孩子輪流地坐冰車玩,沒輪到的人,就跟在後面推冰車,五郎玩的時候,根本不用人推,自己就能坐在冰車上滑的飛快。小七累了,又不肯上岸歇著,就像小尾巴一樣黏在連蔓兒和張採雲身後,兩手抓著兩人的後襟,讓兩個人帶著他在冰面上滑。
這一玩起來,就往了時間,直到連枝兒找過來。
“五郎、蔓兒,採雲、小七,該回家吃飯了!”
幾個孩子忙都站下,相互看了看,吐了吐舌頭,忙抱著冰車跑上岸。
“姐,你咋來了。”連蔓兒跑到連枝兒跟前,笑著問。
“我要是不來,你們玩到天黑,也不知道回家吧。咋都不知道餓那。”連枝兒看著弟弟妹妹們紅撲撲的臉蛋,笑著道。
“姐,娘知道……嗯……”連蔓兒看著連枝兒。
“娘還以為你們在鋪子裡,讓我上鋪子裡找你們去。”連枝兒道。
“姐,你在鋪子裡沒找到我們,就上這來了?”小七問。
“這老半天,你們能老實在鋪子裡?”連枝兒捏小七的臉,“我沒去鋪子,直接就往這來了,被我料中了吧。”
幾個孩子就笑。
“姐,回家你別跟咱娘說在這找著的我們,成不?”連蔓兒跟連枝兒商量。
小七抱連枝兒大腿,張採雲左右看了看,也上去抱住了連枝兒的一條胳膊。
“哎呀,我可真拿你們沒法子。”連枝兒道,“行,我不說,我就說在鋪子裡找到的你們。”
“哦。”幾個孩子歡呼。
“那我把冰車送回鋪子裡,你們走慢點,我一會就趕上。”五郎想的很周到。
這麼著回到家,張氏也不知道是故意裝不知道,還是根本沒起疑心,什麼也沒問,只讓幾個孩子都脫了鞋上炕暖和著。
晚飯都是在上房吃的,另外還有兩桌請了耮忙的人。
第二天,就是迎親的正日子,對連蔓兒這些孩子來說。就是吃席的正日子。早點鋪子依舊開張,不過準備的饅頭、包子比平時少了些,就是為了早點關門,可以去鎮上。
張慶年來的時候趕了馬車,正好將周氏、連秀兒和連老爺子都拉到了鎮上。一家子都去了鎮上。周氏讓古氏留下看門。
鎮上這所宅子,連蔓兒只到過後邊的夾道,這還是第一次從正門進去。不算那個夾道小院。宅子只有兩進,房屋倒也不少。在鎮上,算的上是中上等的宅院。主院和前院都擺了席。來的人著實不少。
吉時到。新人的轎子被迎進門,二郎穿著大紅的喜服,胸前一朵大紅的綢花,映著臉上的笑容,喜氣十足,同時也有些傻氣。
“你們二郎這是歡喜傻了。”王氏就笑道。
新人迎進新房,連蔓兒和一班認識的、不任何的小孩子擠了進去,被人在手裡塞了一把大棗、花生、瓜子。然後就被新娘的孃家嫂子和媒婆給“勸”出來了。
“你們這不好玩,新娘子坐在那,都不揭蓋頭。”出來了。張採雲就抱怨道。
連蔓兒凝目端詳張採雲。
“蔓兒,你那是啥眼神。看的我發毛!”張採雲就道。
“採雲姐,別人抱怨新娘子不揭蓋頭,你還有啥抱怨的。”連蔓兒幽幽地道,“那跑過去,抽冷子把人家新娘子的蓋頭揭掉了的,不是你啊!”
張採雲就笑。
“別說,你家娶的這新媳婦,模樣不差。”
還沒到開席的時候,倆人就想先找個避風的地方待會,她們剛轉過一個拐角,就見新房的門簾起掀起,趙秀娥的嫂子送了幾個三十里營子的年輕媳婦出來。
“剛才那個掀了我妹子的蓋頭的,穿花襖的大辮子姑娘,是連家幾房的姑娘?”趙秀娥的嫂子問。
“那不是連家的姑娘,是四房孃家的侄女,姓張。”一個與連家頗多交往的媳婦笑道。
“哦。”趙秀娥的嫂子哦了一聲,似乎很是鬆了一口氣。
連蔓兒聽見她們說到張採雲,就偷偷地探出頭來張望,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心中暗笑。張秀娥和她嫂子,一定都很害怕會有張採雲這麼潑辣的小姑子吧,要不,也不能特意打聽。
又是一陣鞭炮聲,開席了。連蔓兒就送張採雲到席上,跟王氏一起坐了。張慶年坐在前院男客席上。男客席上有酒,女客席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