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發作。
連蔓兒、連枝兒這邊陪著吳家玉說話,那邊張氏和王氏嘮的更熱鬧、親密。
“……你們不是第一個吃虧的,他們就愛拿人抹不開。知道你們是實誠人,不能拿了東西不給錢,還不可著勁地掙你們的錢。”這是王氏聽了張氏講的在富達雜貨鋪買糖的事,“我跟你們說一件事,那才叫可樂那。”
王氏說到這。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連蔓兒和連枝兒也都扭過頭去,要聽聽是什麼事那麼可樂。
王氏見大家愛聽,更來了勁頭。
“……就是鎮子西頭。原來有個開了個蒸餅鋪子的劉家。和老趙家也是拐著彎的親戚,前年搬到鎮上,開的蒸餅鋪子。也去老趙家買東西。老趙家也拿人抹不開,可打雀的被雀啄瞎了眼。這次他們看錯了人。那老劉家的媳婦是個愛便宜的,他說不要錢,人家就真抹得下臉來,真沒給錢。”
“哎呦,那老趙家可不吃了虧。”張氏就道。
“他們哪能吃這個虧啊,隔天就上老劉家的蒸餅鋪子裡去買餅了,拿了餅。就說忘帶錢了,下次給啥的。”王氏笑道,“當天,老劉家又上老趙家雜貨鋪買東西,這次老趙家可沒敢給他們多拿,也不說不要錢的話了。可那老劉家的更厲害,拿了東西不給錢,說就當他們吃點虧,衝了趙家買餅的賬了。”
張氏聽的幾乎呆住了。
“還能這樣?……我咋就做不出。”張氏嘆道,“後來這事咋解決的?”
“老趙家的遇到了茬口。又不甘心東西的錢打水漂,死乞白賴地上老劉家去討要。老劉家不給,兩家撕破了臉。老趙家找了人,把老劉家的蒸餅鋪子給攪合黃了。那老劉家最後也沒把錢給老趙家。回了劉家莊了。兩家都成了仇家,斷了來往了。”王氏道。
“還有這樣的事,這樣的人。”張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連蔓兒也暗自咋舌。
這個時候,五郎、吳家興和小七從外面回來了,王氏就要告辭回家。
張氏和王氏投緣,一定要留她們母子吃飯。
“你們家的晚上肯定也不回家吃飯,我們孩子他爹今天也到別人家赴席去了。就咱娘幾個,也不額外給你們做啥菜,咱就跟家常似地,熱熱乎乎一起吃了,我還想多和你嘮會嗑。”張氏道。
王氏推辭了一番,最後也就答應留了下來。張氏就帶了連枝兒準備做飯,王氏不肯在炕上坐著,也跟了出去,說要幫忙。
“哥,你們是不是出去玩了?”連蔓兒上下將五郎和小七打量了一番,又抓住小七的手,感覺是冰涼的,立刻就猜到他們是出去玩了。“是不是打冰溜去了,咋不叫上我那?”
五郎就笑。
“家興哥也去了?”連蔓兒有一點差異,吳家興的年紀比五郎略大,卻也還是個小小少年,只是他總做出老成的樣子,難以想象他也會去冰上玩。
“嗯。”五郎就點頭,“家興哥打冰溜比我們打的都好。”
吳家興似乎有點尷尬,吳家玉坐在那,就衝吳家興笑。
“那你們趕緊上炕坐著暖和暖和吧。”連蔓兒就道。
吳家興只坐在炕沿上,不肯往炕裡坐,五郎只得陪著他。
連枝兒從外屋進來拿東西,連蔓兒就下了炕,跟連枝兒小聲說了幾句。
連枝兒瞧了吳家興和兩個弟弟一眼,點點頭,從笸籮裡撿了幾個雞蛋就出去了。
一會的工夫,連枝兒就端了一個大托盤進來,裡面是三隻中碗,兩隻小碗,每隻碗裡都是滿滿的一碗糖水,上面飄著凝聚成團的白米,糖水中都還臥著一個荷包蛋。
“酒釀蛋!”小七立刻就認了出來。
年前連蔓兒買了二斤糯米,又從賣酒的鋪子裡要了一點酒藥,回家來就把糯米蒸了,加入酒藥,放在瓦罐裡封了起來。幾天過去,就釀出了一瓦罐的酒釀來。這酒釀甜甜的,還有酒香,連蔓兒原打算過元宵節的時候,煮元宵來吃。開罐後,先煮雞蛋給大家嚐了嚐,結果大家都很愛吃,一罐子已經吃掉了一半了。
熱熱的酒釀蛋,最能活血脈、暖身。
“……娘說給你們暖暖身子。”連枝兒將酒釀蛋端過來,說道。
五郎就先拿了一隻中碗,遞給吳家興,連蔓兒取了一隻小碗,給了吳家玉,五郎和小七各自拿了一碗,剩下的一碗由連枝兒送去給了王氏。
吳家玉和王氏的那兩碗,連枝兒特意給加了紅糖。
吃過晚飯,吳玉貴來接了王氏母子回去。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