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其中自然是有緣故的。無非是要看看,她們是否有能力在短時間內,做出足夠多的蒜香花生,而且保持味道是一模一樣的,並沒有偏差。武大老闆特意每一袋子花生都親自嚐了嚐,應該就是為了確定這件事。
現在連蔓兒按時交貨,蒜香花生的生產能力和質量都有保證,那麼接下來就可以確立長期的供貨關係了。
雖然蒜香花生製作起來麻煩一些,但是每斤都能賺八文錢。在鄉村人眼裡,柴禾不用花錢,那些調料中,用的分量最多是大蒜,是自家出產的,而其他的調料用的分量並不多,可以說成本是很低的,不過就是多用些人力。連蔓兒一家已經商量過,覺得這個錢可以長期賺下去。
武大老闆與武掌櫃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連蔓兒立刻意識到,這兩個人是有另外的打算。
“不知道這樣的天氣,這花生是如何弄乾的那?”武掌櫃裝作無意地問道。
“這個……”連守信就要回答。
連蔓兒忙咳嗽了一聲,連守信扭頭見連蔓兒遞眼色給他,就低下頭裝作喝茶,將下面的話嚥了回去。
“哈哈,這還不能說?”武掌櫃笑著向連蔓兒道。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咱們不說,不過明天,武掌櫃也能打聽出來。”連蔓兒就笑道。
武掌櫃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咱們這鎮上,我們是第一家做這蒜香花生賣的,後來那些,都是跟我們學的。除了蒜香花生的方子,別的我們也沒瞞過人。這下雨天如何將花生烘乾的法子,是很容易學,也很容易做的。”連蔓兒又道。
武掌櫃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我們鄉下人,沒有太多的心思。武大爺有啥話,爽快地說出來就好。”連蔓兒看了一眼武仲廉道。
武仲廉就哈哈地笑了起來。
“小姑娘是爽快人,那麼我也就直說了。你們這蒜香花生不錯,我的炒貨鋪子裡打算做這蒜香花生的買賣。因為這是你們第一個開始做的,我不忍心搶了你們的生計,不如你們將那方子一次賣給我,回去能買上幾畝地,以後也不用這麼操勞了。”
連蔓兒心中暗笑道,這武仲廉看來是一開始就打算要她的方子。那兩天做出二百斤蒜香花生的要求,固然是考察蒜香花生的生產能力和質量,看是否能夠大量製作。如果連蔓兒沒能按時交貨,武仲廉的懲罰,會不會就是張口索要方子?
現在連蔓兒按時將蒜香花生送來了,武仲廉已經能夠確定,蒜香花生可以大量製作,而且不受限於天氣。武仲廉想買蒜香花生的方子,卻不肯多出錢。說什麼不忍心搶她們的生計,如果武仲廉自家的鋪子裡能夠做出更好吃的蒜香花生,還會搭理她們嗎?
這武大老闆看著爽朗,心思卻精細的很,若是連蔓兒是普通的鄉村女孩,或許就被他哄住了,幾個錢就把蒜香花生的方子賣給他了。
“武大爺,集上賣這蒜香花生的不只我一家,家家都說自己的是頭一份,你為啥就買我家的?”連蔓兒問。
這蒜香花生,她們賣了幾次,就有人家學著做了,也拿到集上賣,其中也有三十里營子的人。不過他們做的蒜香花生都沒有連蔓兒做的好吃,而且味道也總是變化。沒有專利保護,大家都是小本的買賣,連蔓兒也不能不讓別人家賣。
“自然是我家做出來的最好吃,而且味道始終一樣對不對?”連蔓兒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
連蔓兒說的絲毫不差,武大老闆也只好點頭。
這是事實,只是武仲廉想買連蔓兒的方子,卻想著壓價,當然不會主動開口這麼說。現在連蔓兒自己說了出來,他也只好點頭。
“那些家都是學的我家,製作的法子差不多,可是卻沒有我們的方子。……那天我和武大爺約定好了,就去買了調料,說不定有心人學著買了,可我敢說,他還是配不出我們這個味。”連蔓兒瞧著武掌櫃,笑了笑道。
連蔓兒她們每次不過是做二三十斤的蒜香花生賣,一次要做二百斤,必定要新買調料。連蔓兒並不隱瞞製作蒜香花生的程式,但是對於所用的調料,卻是早就留心,確保沒人能弄清楚她到底用了哪些調料,更不會知道調料的配比都是多少。
而如果要大量製作蒜香花生,就必須要有固定的方子,否則每一批的花生味道都不一樣,是不能形成品牌的。
“小姑娘很聰明。”武仲廉笑道。
“我們家還指望著這個賺錢那,當然要加小心了。愛吃蒜香花生的人越來越多,就算每年我們只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