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前院那麼進出方便。別看六郎看見連蔓兒了,知道過來見禮。他卻不知道可以讓人通報,去見見張氏。
“小罈子,你怎麼也來幫工了?你師父答應嗎?”連蔓兒就又對元壇說道。
“……廟裡的活幹完了,師父也不大管俺。俺這也不是成本大套地來幫工,就是有空就過來,有啥活幹點啥活。”元壇就道。
這邊正說著話,連蔓兒就看見連守禮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往這邊張望了一眼。
“我三伯是不是找你倆幹活啊?”連蔓兒就問道。
六郎和元壇都扭頭,看見了連守禮,然後才又扭回頭來。衝連蔓兒點頭。他倆現在都在給連守禮那一眾木匠打下手。
“蔓兒,那俺倆幹活去了。”六郎和元壇就說道。
“行啊,去吧,小心點。”連蔓兒就道,又囑咐小罈子,“你晌午別走,在這吃飯。我讓廚房裡另準備素菜給你。”
六郎和元壇繼續去幹活,連蔓兒又瞧了一會,也就轉身回來。張氏的屋裡。趙氏和連葉兒已經來了一會,正跟張氏說著閒話。
“我剛看見六郎和小罈子了,”連蔓兒和趙氏、連葉兒見禮畢,就坐了。笑著說道。“兩人都出息了不少。”
“六郎這兩年在你們這邊,有人照看著,還有人教、有人管,那可真是比過去強了百倍。”趙氏就說道。
“嗯,是出息不老少。”連葉兒也笑著道,“不像過去就惦著吃,邋里邋遢的。現在,見著人也會說句話啥的。自己也會收拾自己個了。”
“六郎那孩子,就是腦子比一般孩子慢點。心眼正經挺好。人也踏實,不像他爹孃。”張氏就道。
“二當家的幾個孩子,實際都不錯。就是一個四郎……”趙氏就道,她脫口而出四郎,然後就戛然而止。
張氏也沒有接話,只是嘆氣。四郎失蹤的開始一段時間,連守信還曾各處派人尋找過一回,卻沒有任何的音訊,後來也就作罷。這幾年四郎已經成了所有連家人的忌諱。沒人願意提起他。趙氏今天是一時說走了嘴。
“小罈子跟我三伯學木匠那?”連蔓兒就笑著岔開了話題。
“沒有,他一個和尚,學啥啊。”連葉兒就道。
“葉兒他爹可沒少誇那孩子。”趙氏就道,“可惜做了和尚,不然好好學,用不了幾年,那也是個成木匠。”
“那孩子是不錯,這兩年沒少幫你們幹活。”張氏就道,“這邊有事,他也沒少來幫手。別看是個和尚,在村裡人緣可好。”
“他沒少幫葉兒家,我三伯孃待他也待的好。我剛看見他,那一身的針線,都是我三伯孃和葉兒的。”連蔓兒就道。
“人家孩子實心實意給出力。我們有啥,也就給做兩雙鞋、兩件衣裳,幫著縫縫補補。”趙氏就道。
“你們這也是緣法。我看他雖然是村裡誰家有事他都幫忙,對你們家又是特殊的好。”張氏就道。
“那孩子是好。”趙氏就道。趙氏很喜歡小罈子,張氏這幾年在旁邊看著, 除了對連葉兒,趙氏就屬對小罈子最上心了。小罈子也和他一家親近。所以,張氏才說這個是緣法。
趙氏和連葉兒說了一會話,就都站起身告辭。
“快到晌午了,一會一起吃飯吧。”連蔓兒就留兩個人吃飯。
“你還不知道。”張氏就笑,“人家孃兒倆要去吃丸子。”
“咦,”這卻出乎連蔓兒的意料,她又看了趙氏和連葉兒一眼,“怪不得今天穿這麼新。是哪家,我咋沒聽說。”
“不是咱們村的,”連葉兒就告訴連蔓兒道,“是小劉莊一戶人家,我爹做木匠認識的,有了來往。今天那家老太太六十六,我們一家都去。”
遼東府的習俗,家裡有老人到了六十六、八十,這是大喜事,必定要大操辦,好好的慶賀一番,親戚朋友都會來送禮祝賀。
“這是好事。”連蔓兒也笑了,連守禮這兩年也結交了新朋友,連葉兒一家有了他們自己的來往、交際圈子,連蔓兒當然替他們高興。“那我就不留你們了,咱們改天吧。”
送了趙氏和連葉兒出去,吳家興和連枝兒帶著大寶來了。
在昨天晚上的宴席上,吳玉貴和吳王氏已經跟連守信、張氏說了,今天晌午,在吳家準備宴席,請連蔓兒一家、張青山一家還有陸家一家都過去吃飯、聚一聚。
之所以會將宴席安排在這個晌午,是因為下晌,張青山和張慶年就要回燒鍋屯了。本來,這爺倆是打算今天早上吃了早飯就走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