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的泥沙。
“你們的船的確很大,你們的武器的確很可怕,但是,主的榮光照耀下的羅馬勇士有死無降!”
他一臉決然地說道。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楊忠無可奈何地說。
就在同時他的手向下一壓,緊接著就看見下面的船舷一個個炮管接連不斷地伸出,而他頭頂的桅杆上,訊號兵揮動手中訊號旗,博斯普魯斯海峽的蔚藍色上,從北向南一字排開在海岸邊的十二艘戰列艦上,一個個同樣的炮管也在不斷伸出,轉眼間三百門大炮就這樣一齊對準了瀕臨海岸而建的君士坦丁堡城牆。與此同時數十艘拜占庭海軍的德羅蒙槳帆船也駛出金角灣,其中包括四艘甚至比唐軍戰列艦還長的重型德羅蒙,細長的戰船兩側數十支船槳伸出,夾著中間張開的巨大船帆,看上去也頗有氣勢。
楊忠看了看遠處的拜占庭艦隊再看看己方最中間那艘戰艦上,那個隱約可見的身影,緊接著轉回頭,對著那伯爵笑了笑。
“開炮!”
他帶著笑容說道。
驟然間一道熾烈的火焰從前方炮管噴出,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
這艘戰列艦右舷所有大炮在極短時間裡依次開火,不僅僅是這艘,海面上所有大唐戰艦全部開火,在火焰的噴射和雷霆般的炮聲中,那名拜占庭伯爵驚恐尖叫著,雙手死死抓住了一根繩索,在戰艦的劇烈晃動中,顫抖著看著不到一里外的一座高塔,那高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碎石的飛濺中變得支離破碎……
很快炮擊結束。
“您不再考慮一下嗎?”
楊忠說道。
那伯爵哆哆嗦嗦不說話。
那座塔樓已經面目全非,就像被歲月腐蝕得千瘡百孔的爛木頭,淒涼地矗立在輝煌的城牆上。
就在這時候,拜占庭海軍的戰艦駛入了攻擊距離,大唐艦隊後面六艘戰列艦同時調整位置,將一百五十個炮口對準了這支艦隊,而拜占庭人的德羅蒙戰船上,那些英勇的戰士就像古老的希臘時代一樣,舉著盾牌拔出他們的劍,在他們身旁投石機,弩炮甚至希臘火全部嚴陣以待,隨時等待那激動人心的時刻,等待那戰船衝角紛紛撞擊敵艦水線的一刻……
“開火,重點攻擊那些前面有長管伸出的小船!”
一艘戰列艦甲板上,端坐在寶座上的楊豐,用手中扇子一指說道。
那是希臘火船。
“瑪的,這城牆真結實!”
緊接著他看了一眼君士坦丁堡的城牆低聲自言自語。
這城牆的確超乎他預期。
在他計劃中,應該是一輪齊射摧垮城牆,以此來威脅拜占庭人就範,但很顯然裝逼失敗了,也難怪奧斯曼人需要為它單獨鑄造烏爾班大炮,這種石灰和碎磚壓實的城牆已經達到了素混凝土的級別,實際上超過了中原的夯土城牆,十八磅和十二磅炮的威力實在太小了,這得三十二磅炮,或者乾脆來更狠的。
他向旁邊侍從一招手,後者立刻低下頭聽他吩咐幾句後離開。
就在這時候炮聲再次響起。
包括楊豐腳下這艘在內,六艘攔截拜占庭艦隊的戰艦上,一百五十門大炮開始了壯觀的齊射,在火光的密密麻麻不停閃耀中,在雷霆般炮聲不停炸響中,一枚枚炮彈呼嘯著掠過海面,然後在那些德羅蒙排槳船上撞開無數的碎片飛濺。這些戰艦木板當然不可能有風帆戰列艦厚度,甚至都不如大航海時代的武裝商船,別說十八磅炮彈,就是更小的九磅炮彈都能輕鬆擊穿它們的木板,這些炮彈帶著恐怖的動能撞碎甲板上士兵的身體,接著又擊穿他們腳下甲板,然後帶著散彈般噴射的碎木將艙內划槳手打得血肉飛濺。
更可怕的是那些裝有希臘火的小型戰船,它們外面的防護絲毫無法抵擋兇猛的炮彈,穿透木板的炮彈擊碎裝火油的罐子,被引燃的火油很快將這些小船變成了火炬。
僅僅一輪齊射,三分之一的拜占庭戰艦就被毀。
所有完成發射的大炮以最快速度被炮兵拉回艙內,緊接著重新完成裝填,然後再次推出炮門,重新瞄準殘餘拜占庭戰艦開火,而在這些戰艦的甲板上,那些速射的弗朗機炮則以極快速度接連不斷開火。可憐的拜占庭戰艦在這幾乎超越了千年的恐怖打擊下,隨著那些呼嘯而至的炮彈擊打的碎片不斷迸射,很快變成破碎的浮木和燃燒的火炬,那些幻想著衝角撞擊後跳幫展現他們英勇計程車兵,在來自幾百米外的炮彈打擊下血肉飛濺,無助地隨著他們的戰船沉入海底,在君士坦丁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