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一邊看著呢,我不怕危險!”殷璃飛笑答。
很快,身邊的人都退了下去,殷璃飛朝哥舒璟遞了一個眼神,就解開外衫,而後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放。
果然,那些蝴蝶彷彿有志一同的追著衣衫飛舞。殷璃飛將衣服掛在一旁的矮灌木上,緊接著一點點往後退。才到哥舒璟身邊,就被他一把護在懷裡。殷璃飛忙回頭看那些蝴蝶,卻見蝴蝶都紛紛墜落在她脫下的衣衫上。因為沒有了人支撐著動作,蝴蝶們也都安靜下來。
“當心著涼!”哥舒璟說著將臂彎裡早就準備好的風衣蓋在殷璃飛的肩頭。
殷璃飛卻是看著那些蝴蝶,一時有些發怔:“之前宮笑告訴我說,他蠱毒已深,就要死了。所以特意帶我來這裡最後一次看看日出,然後想把他的內力傳輸給我。結果遇上朗青疏與聶多命的伏擊,他為了救我……可能引發了體內的蠱蟲提前破體!可是,怎麼可能連骨頭和衣服都不剩呢?”
哥舒璟聽得殷璃飛這話,眸光微動,攬著她道:“我讓人下山去找找看!”
殷璃飛卻是嘆了口氣,一時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此時,只覺得心裡悶悶的難受,鼻尖也有點發酸。
又怪起那個不愛惜自己的人來!
其實,如果他有一點積極的心態,一開始將病情說開了,一切都在王府解決,何至於如此?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用!但想,如果宮笑真的死了,怕要累得她這一輩子都心裡難安了!
至此,她欠的何止是一條命?宮笑的心思,她其實一直都明白。只不過,知道不可能,也給不了他要的東西……所以,只能裝作不知道!
她覺得,有時候,對於一個愛自己,自己卻無法去愛的人,也許不給一點希望才是最好的回報!以為,時日久了對方就會忘記。結果等不到相忘,對方就以這種方式決斷。
就算他只會是她命中的過客,也將會是一個難忘的過客!
哥舒璟將殷璃飛的表情收在眼底,此時可不是在為宮笑悲傷。而是慶幸,自己當初深謀遠慮下手早!想到這裡,便將殷璃飛的腦袋按到自己心口,給予無聲的安慰,而並沒有責問誰什麼!
不管宮笑是生是死,他覺得,對於他與他家飛兒的關係都不會有任何影響!那麼,他何以不大方一點呢?
之後,底下人上來,拿網子將所有蝴蝶捕獲,並且裝進了麻袋裡紮好!哥舒璟擔心有遺漏,又吩咐人在山崖上燃了一場火,又撒上石灰粉,以防土裡留下蠱蟲。
另外又吩咐人下崖底去找尋宮笑,並且沿路查探,有沒有可能動植物沾染上蠱蟲。因為那原來在宮笑體內的蠱蟲,只要一滴血裡,就能存活無數只。也不知道離了人體,是不是還有影響。
夫妻二人隨後下山的時候,已經有馬車等在山下。另外,殷璃飛發現,聶多命與朗青疏被押在囚車裡。
殷璃飛忍不住走了過去,打量了一眼被扒了外衣,只穿了白色中衣的二人,又看看聶多命陌生又普通的臉:“哎,有點失望!”
聶多命立即瞪來:“你別得意!”
殷璃飛淡淡看她:“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我得意與否,而是你們二位丟人與否!”說著又仔細朝聶多命的臉看了幾眼。
聶多命被她看的臉一瞥,彷彿不願意與她對視一般。
殷璃飛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隨哥舒璟上了馬車!馬車很快駛入官道,一路朝皇城內行徑。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倆?”殷璃飛問道。
“明日午時問斬,以儆效尤!”哥舒璟說,語氣裡帶著一絲冷肅,再看了看殷璃飛:“真的沒有傷著哪裡?”
因為自己不懂醫,哥舒璟還是不放心殷璃飛會沾染一些肉眼難見的傷。宮笑的蠱蟲,就是最好的例子!
“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殷璃飛再三保證。
頓了一下,殷璃飛又開口:“聶多命的臉……”
哥舒璟勾唇冷笑:“她願意頂著這張臉去赴死,我成全她便是!”殷璃飛便不再多問什麼。
馬車很快進城,如今皇城內也只得東門開著,而且出城的每個人都得嚴查。城內此時百姓一起都出門了,聽說今日國舅要處斬,便多往菜市場門口擠去。
當他們的馬車押著聶多命的囚車經過街道的時候,便引起百姓們的注意。
“聽說這兩個人是溟樓的殺手!”
“何止是殺手啊,你可是不知道了!那個男的是溟樓的副樓主,可謂殺人如麻,那個女的是他的姘頭。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