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間,風雲十二式的各種招式、變招由手中劍揮灑出來。破雲式、斬風式、蕩雲式、斬風式,……,為了加快速度,陳德使用的都是能避開對方兵器,而能刺、抹、斬中對方要害的劍招。
憑著劍法的輕靈、詭異、迅猛,加上極快的身法,陳德做到了這點。
一蓬蓬血霧飛灑,陳德臉上、身上都是鮮血,都是敵人的鮮血。
敢圍上來的黑龍幫幫眾,都倒在了血泊裡。
逃命中的幫眾,有人看到黑衣人並不向那些明顯是來赴宴的不是黑龍幫的人下手,腦子一熱就把身上的黑龍幫的服飾給脫了。
這下,穿著內衣逃命,看上去很滑稽,而且更顯眼了。
只要是黑龍幫的人,陳德就不放過。
以他的輕功,那些逃到後院的黑龍幫的人很快被陳德追上,見一個砍一個。
忙亂中,幾個黑龍幫幫眾和一個客人在後院後門處,手忙腳亂,人多手雜,開門的過程反而極度混亂,遲遲打不開後門。
見黑衣人逼近,黑龍幫幫眾的血氣反而湧了上來,轉身撲向陳德,反而被陳德一劍一個解決掉了。
只剩一個客人,臉上帶著驚恐,仍在努力撥開門上的兩個門栓。他終於開啟後門,剛想狂奔而出,一柄劍尖滴著鮮血的劍已經架在他脖子上,他身子一僵,就站著一動都不敢動。
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帶我去靜海壇的賬房處,可以饒你一命。”這位冷汗直冒的赴宴的客人,聽到此言,想到還有機會活命,馬上應道:“大俠饒命!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快走!帶路!”
此人忙不迭地在前面一路小跑地帶路。
陳德跟著他,三轉兩轉之下,來到了靜海壇內的一間大房門前。砸開門,看著房內靠牆的幾個櫃裡擺滿了賬本,知道這就是靜海壇的賬房了。
陳德對帶路的那人說道:“轉過身去!”那人乖乖轉身。
陳德一掌砍在他後腦上。那人“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
看著房裡幾個大箱子上堅固的大鎖,陳德沒有猶豫,舉起手裡的劍就砍。
陳德手裡的劍是修士所鑄的法兵,其鋒銳和堅韌遠超凡俗間的神兵利器。只一下,就將鎖破開。
接連開啟幾個箱子,裡面裝的都是銀子。銀子太重,攜帶不便,陳德一錠銀子也不拿。
有些失望的陳德,直到破開一個不起眼角落裡的嵌在牆壁裡的小箱子時,才眼睛一亮。
裡面擺放的都是銀票和黃燦燦的金葉。
馬上拿出準備好的包裹,陳德一股腦地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包好,背到背上。
這一下,陳德席捲了靜海壇的約三分之一的財物。
靜海壇還有大部分財物藏匿於其他隱秘的地方,陳德自然不知道,也沒有時間去尋覓。
從後門出來,陳德沿著事先看好的路線,穿過兩條街後,來到柳枝街的一個拐彎處。
一輛馬車已經等在此處,馬車伕正坐在位子上打盹。
這是陳德白天花了一兩銀子約好的馬車,這個價錢讓馬車伕無法拒絕。
陳德輕飄飄地躍進車廂裡,馬車伕被驚醒了。陳德低聲道:“是我,去書院街。要快!”
這位中年馬車伕精神一振,一抖韁繩,馬車便在行人稀疏的街道上“得得”向前。
陳德在車上也不閒著。他身上的,衣服成了血衣、血褲,他快速將衣服脫下,把準備好的放在車上的衣服換上。
路過一條城內的內河時,陳德將換下的衣服扔到河裡。
約兩刻鐘,馬車到達幽靜的書院街,在一處陰影處,陳德叫停了馬車。
付給車伕剩下的五錢銀子後,馬車伕架起馬車徑直走了。
待馬車駛得遠了,馬車行駛的聲音變小,陳德才開始奔向東大街。
黑龍幫的飛鷹壇壇口位於古樂城的東大街。
飛鷹壇在黑龍幫裡,主要職責是刺探、傳遞訊息,運送物件。飛鷹壇的徒眾,多以輕功、速度見長。
堂主和大頭目們,都去了醉香樓。
現在,飛鷹壇的大堂裡,地位最高的頭目叫雷力金,三十來歲,有著黑道人物裡少有的白皙面板,個頭挺高,長方臉。
雷力金因為酒量不行,故而不好酒,現在他就是這百十號人裡,僅有的幾個清醒的人。
大門口站著的兩人,此時也是醉眼朦朧。
突然有淡淡的血腥味飄到他們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