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區域,後有追兵,前有幾個大竺兵的獵殺小隊包圍過來。
在幾乎就被圍困的時候,陳德的念想異能發揮了作用。
他在山林和岩石縫隙中,找到一條眼睛看不出來,但念想時對他來說卻十分清晰的路徑:以他們的身軀剛能透過,對方很難走過。
這才避過了進入百弄山後最大的一次危機。
但是,過長時間運用異能,加上一路逃命造成的疲憊,陳德竟在路上昏睡過去。張之良便把陳德背在背上,繼續逃命。
在得到對這一次幾乎得手的圍殺的稟報後,山都峻峰終於下決心,將專門用於傳遞軍情的魔梭鴿配了兩隻給圖拔虎。
有了魔梭鴿傳遞的訊息,接下來有幾回,陳德和張之良險之又險地遇上了同樣的包圍。
接連二三十天裡,陳德和張之良一直都在這種不得安寧的狀態中度過。
雖然驚訝於陳德和張之良屢次三番地逃得性命,山都峻峰仍然相信這兩人不久就將授首。
可是,陳德和張之良卻堅信他們能逃避大竺兵的追殺。
在對陳德和張之良的追殺中,圖拔虎手下的軍士被陳德和張之良一點一點地消耗掉。
雖然他們也讓陳德和張之良不斷地受傷,但是沒有傷到筋骨。
追殺過程中,陳德和張之良的位置不斷變化,在這深山中,山都峻峰沒有辦法確定圖拔虎的位置,也就沒有辦法為圖拔虎補充軍士。
連續多日在山中的追殺,使圖拔虎手下的軍士已經相當的疲憊。
但是,圖拔虎不敢對追殺任務有任何鬆懈。因為,靈息犬的租期是兩個月,兩個月一過,就要另付一筆租費。
大竺人原以為獵殺兩個大元少年,頂天也只需一個月時間。現在,一個月時間已過,圖拔虎和他手下根本不敢停下來休整。
而對陳德和張之良來說,他倆的年紀比追殺他們的大竺兵小多了,而年紀小的人身體恢復速度快。加上他們幾乎每晚堅持打坐,身體的恢復情況更好。
陳德感到在完全筋疲力盡後修煉,丹田處先天之氣壯大的速度更快,他對先天之氣的御使越發熟練。
如果不是每天能修煉的時間太短,他相信自己早已突破了丹田和經絡間的壁障。
而張之良每晚打坐時總能感到身體中那種溫暖的舒適感。
兩人感到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就能擺脫圖拔虎和他手下對他們如芒在背的追殺。
不停地在百弄山中逃命,這一天午後,兩人逃到了一座山峰下。
這座山相當陡峭,但適宜樹木生長。現在山上林木稀疏,長的都是些低矮的小樹。
但是,山上到處是大小不一的樹樁,顯然幾年前,這山上的成材的大樹都被伐木工給伐倒了。
陡峭的山體上,依稀有簡陋的山路的痕跡。
那是伐木工開闢出來的方便砍伐樹木的山路。
之字形的山路在山上有許多急劇尖銳的轉彎處,有的地方上一層路和下一層之間捱得很近。
這些天來,一直想著要在擺脫追殺中出大力的張之良看著這山的地形,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一個辦法。
他把計策向陳德說出時,陳德沒有立即答應。
他對張之良說道:“阿良,你這樣做很危險!”
張之良一握拳,亮出了他手臂上的輪廓分明的鼓起的肌肉,很堅定地說:“阿德,老是被他們這麼綴著,真不是辦法。一直以來,都是你出力多,這次看我的,冒點險沒啥要緊的。”
陳德看到張之良如此堅決,心裡既高興也很擔心,他對張之良說道:“阿良,那你要小心了。”
說完,他獨自一人沿著隱約的山路往山上爬。
張之良留在山腳,看了看陳德的背影,然後找了一塊平坦的岩石,端坐其上,開始打坐。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已到傍晚時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打坐,張之良的精氣神已處於一個良好狀態。
感到腹中飢餓的張之良,平靜地拿出烤制好的臘肉慢慢地嚼食,又吃了幾個野果,張之良再次進入打坐狀態。
他再次打坐沒有多久,天色漸暗。
在清涼的晚風中,他隱隱聽到不遠處的山林裡傳出了他和陳德已經非常熟悉的聲音。
追殺者來了。
張之良站了起來,自語道:“終於來了,小爺等你們多時了。”
然後,他從岩石上一躍而下,不急不緩地往山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