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怪。
不只是表情非常奇怪的總是莫名其妙的笑,還不時的用那含著笑意的眼神看她。
她明明覺得他是在謀算著什麼,可他眼底,卻又溫柔的讓她心顫。甚至有些害怕看到那樣的眼神。
“不知六月有何妙策?”
“??”聽到千老突然問她話,六月是滿臉的疑惑和大夢初醒。
他們兩人在說什麼,她根本就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今年雨季來得早,洪水只怕也會比以往來得更早……我們已經往年易洪水之處的百姓全都撤了,但是,百姓背景離鄉,一時之間,無從安排他們著落……不知六月有何妙策?”
六月微微意外,“千老怎麼問六月這樣的事情,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只管按著你們以往的慣例安置便是……”
這是國家大事呢?一個皇帝,一個比宰相還宰相的智者,跑她這來問……實在有夠詭異。
淡定!皇帝很奇怪!(四)
淡定!皇帝很奇怪!(四)
“的確,我們有著以往的慣例。但是……今年與往年不同。今年受災的地方特別大,需要安置的百姓也特別多……以往,便是讓他們到附近的無災之地暫作停留,最多一個月,便可返鄉。”
“可是,去年徵兵,百姓中男丁少了,多是柔弱婦孩,再返鄉重建屋舍……更是難上加難……”
六月聽了,不禁微微皺眉。
不過,看著蘇墨又用那種溫柔的有些詭異的目光看她,她不由又輕輕一顫,隨即問身後的三人。
“綠兒,如果是你,該如何處理?”
“回主子。”綠兒微微行禮,沉吟了一下,才接著道:“按主子前些日所教,不若將這些婦女孩童集中一處,辦置些作坊,讓他們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等可以徹底控制洪水,再圖返鄉之計。”
六月微微點頭,而蘇墨和千老卻是眼睛猛的亮,隨即不可思議的看向六月。
“為何?”六月卻是臉色平靜,繼續問道。
“洪水乃是他們受顛沛流離之苦的根本,便是早早返鄉,不過收成一季,還要諸多花費去重建屋舍。那一季的收成,只怕連養活他們自己都是不夠的。到不如……”
六月微微點頭。
“藍兒,你覺得如何?”
藍兒行禮,“綠兒說得對,但是,據奴婢所知,所謂的民間作坊還根本沒有……而且,隨著洪水來臨,盜匪橫行,沒有依靠的孤兒寡母,莫說生活,便是生命,也堪憂。”
“還有麼?”六月看著蘇墨和千老,問的卻是藍兒他們三人。
“主子,這世間,女子在外,備受欺凌……而一般商戶,也不會找女子做事,畢竟,女子身上的事情太多。又易招惹事非……”藍兒繼續說道。
小貴子也跟著說道:“藍兒這話說的不錯。那些女子,最終,要麼便為奴為僕,稍有姿色的,可能會被富貴人家娶了作小,更有些,可能會流落……”
淡定!皇帝很奇怪!(五)
淡定!皇帝很奇怪!(五)
煙花之地四字,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只是,所有人,都心中有數。
而六月卻是不再開口,只是看著蘇墨和千老。
“愛妃沒有什麼要說的麼?”蘇墨的視線在四人之間不停的掃來掃去,最後,還是緊緊的看著六月。
眼裡的喜色,卻是越來越濃。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啊!這四個奴才本沒什麼特色,沒想到,在她身邊僅幾天功夫,便讓他如此刮目相看……
他如何不震驚,更震驚的是,讓這四人有些變化的人。
六月沉吟了一下,才道:“如何安置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皇上對民之心如何?愛民如子,自然便知道,如何讓他們過得更舒服自在……”
換句話說:如果是他的兒子,他會不知道如何安置嘛?
“慚愧!”千老突然站起來,向著六月深深施了一禮。
六月是一驚,隨即猛的起身,向後連退好幾步,直到碰到涼亭的欄杆,才停住。
“千老,你這是……折煞小女了……”
“不錯,千老你乃是朕的授業恩師,六月卻是朕的愛妃,千老這禮,行得的確不合宜!”
蘇墨雖然這麼說,可臉上卻透著滿滿的自豪。
那神色,到是像極了,別人誇他自己一般。
千老到是極自然的,擼著鬍子,大笑著應,“皇上說得極是,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