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喝。”隨即忍著頭痛,爬坐了起來。
不過,她可不敢像蘇墨那樣,大大咧咧的坐著,她只是半坐,後背靠在床頭,露出雙臂和雙肩,鎖骨以下,都還在被子裡。
“請皇上幫忙將湯遞給我。”
敢開口要皇帝端湯的女人,花六月絕對堪稱第一人。
不過,蘇墨什麼也沒說,只是一抬手,將湯碗端了過來。
六月接了,慢慢的,一點點的喝下。很難喝,非常難喝。
“很難喝?”蘇墨看著六月一臉的平靜,那麼難喝的湯,居然像是喝開水一般。
想想,還是之前她會皺眉的樣子,比較真實。至少,那樣比較有人的性情。而不是現在這樣,對什麼都無所謂。
“很難喝。”六月應了一聲,將最後一口湯,倒進嘴裡,慢慢嚥下。
淡定!六月的酒品!(七)
淡定!六月的酒品!(七)
“那為什麼還喝?”
六月用你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蘇墨,“可以不喝嗎?”
“當然不行,若是不喝,你的頭要疼個兩三天才能好。”
“既然如此,皇上為什麼還問?”
蘇墨一滯,怒氣又開始慢慢升騰。
“你頭疼為什麼不叫?”
“叫了會不疼嗎?”
答案是不會,所以,這個女人便不叫,因為沒必要。
“藥難喝為什麼不叫她們重做,也可以弄些蜜來。”
對於這個問題,六月的回答是,“我不知道重做的湯會好喝。”
至於蜜,“若是有,她們會拿進來的。”
六月的聲音仍是蠻不在乎,喝完湯,頭並不曾覺得好一些。
所以,她慢慢的,又躺了下去,慢慢的閉上眼。
“你……”蘇墨眼裡的怒火越來越盛。“你難道沒看到朕嗎?”
六月不想睜眼,每一個動作,都能牽扯到腦袋裡的痛。
“很難。”那麼大一個人,很難看不到啊!若是可以,她可是真想沒看到。
“或者,你已經習慣了,醒來時自己的衣服被脫光,而身邊有著未著衣衫的男子?”
六月輕輕嘆氣。眼仍未睜,“皇上昨天晚上,動了我沒?”
蘇墨瞧了一眼六月,怒氣又生,這個女人,居然將這種話,問得如此雲淡風輕……
可是,再一想,這個女人居然連守宮砂都不認識,那殷紅的守宮砂還在她的手臂上,她居然還問他有沒有動她?
不過,她這樣問,卻讓他心頭一陣歡喜,那不知明的怒氣,被瞬間沖淡。
眼裡閃過一絲詭色,慢慢道:“有美人投懷送抱,百般勾引,朕自然不會拒絕。”
六月似是輕嘆了一下。隨即抬手,用力的拉蘇墨。
以她的力氣自然是拉不動的,可蘇墨卻好奇她到底要幹什麼,當下便順著她的力氣,讓她拉躺了下來。
淡定!六月的酒品!(八)
淡定!六月的酒品!(八)
六月沒幹什麼了不起的事,只是輕輕扯過蘇墨的胳膊,用那堅實的肌肉當枕頭……她早就受夠了這個世界那硬梆梆的枕頭了。
“皇上,拜託,不要說話,你真的很吵!”
嘀咕著,長長的出了口氣,一隻手輕輕的揉著太陽穴,慢慢的,再次進入睡夢之中。
而被她當枕頭的人,卻是目瞪口呆,為了她大膽的動作,更為了她的話語。
這個女人居然敢嫌她吵,她就不怕他治她個死罪?
隨即一怔,沒錯,這個女人的確不怕,她該死的一點都不怕死……更何況,他現在也不可能殺她。
最主要的是,當她的氣息時有時無的噴在他的身上,她的頸枕在他的胳膊上……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撓得他心癢癢,心更是忍不住跟著慢慢的柔軟。
而這種感覺,也讓他覺得,非常的舒服。
以往,他的那些嬪妃們,都是在他有需要的時候,才會直接被送到他床上,結束之後,便會再被送走。從來也不曾有人在他的床上逗留過。
便是昨天晚上,他在她的床上待了小半夜,也依然離她遠遠的,他不喜睡覺時有人靠近……尤其是,在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刺客的時候。他更是在睡覺時,不讓任何人靠近。
不過,現在,他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
看著六月平靜的面容,想著她對於他在她床上的一切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