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你綁走的?”秦嵐突的看向蘇墨,眼裡沒有任何疑問,事實上,她的那個問話,也說得很平述。
淡定!再去皇城(六)
淡定!再去皇城(六)
“不是。”蘇墨回答的很直接,沒有一點猶疑。
秦嵐又問,“也與你無關?”
蘇墨輕勾了下嘴角,“不,與我有關。”
看著蘇墨一臉等著她繼續問下去,然後他好順利的將他要說的話給引出來。秦嵐撇了下嘴,再開口,便又換了一個問題。
“你現在帶我去哪裡?”
“皇宮。”
蘇墨的回答,更加的乾脆。
秦嵐眉頭輕皺,“不會是軟禁吧?”她記得,秋子初在她身上下了毒的,如果她想要硬闖出皇宮,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也許。”蘇墨看著秦嵐,突然笑道:“青蓮殿裡今年收穫了不少蓮子,現在正是蓮藕收穫的時候,你回去,只怕……”
蘇墨輕輕的,極慢的說著話。
說青蓮殿裡的一景一物都沒有變化,那竹筏還像當年一樣如何如何……
開始秦嵐聽得是雲裡霧裡,可突然的,她就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雖然蘇墨給了她聖旨,給了她收了封號,逐出皇宮的聖旨,可是,他似乎並沒有放棄。
不但沒有放棄,現在反而裝出一副,過去的一切都過去,或者根本就不曾發生的模樣。
他這樣的表現,讓秦嵐微微皺起眉,越發懷疑,這一次來皇城,是不是夠明智。
“皇上,君無戲言!聖旨上可是寫著,我,永不能入宮的。”
蘇墨笑咪咪的點頭,“不錯,聖旨上的確寫著,月貴妃花六月,削去貴妃頭街,終其一生,不得入宮……”
說到這裡,蘇墨微微一頓,再次笑咪咪的開口,“只是,如果我沒記錯,你姓秦,名嵐,並不是花六月,月貴妃。”
秦嵐突的啞然,無語的看向蘇墨。
她怎麼就忘記了,這些古人,尤其是宮裡的人,個個都是玩弄詭計的老祖宗,區區文字陷井,實在太過簡單。
心中有些憤恨,虧她還為了那一張聖旨,稍微感動了幾分,還覺得,她對不起他……
淡定!再去皇城(七)
淡定!再去皇城(七)
現在看來,她實在是太過愚蠢。
“所以,皇上要言而無信?”
心中很鬱悶,還有些生氣,但是,面對這個人,她實在是習慣了淡定,說出口的質問,也是淡定的沒有一點情緒。
“君無戲言,只要我說過,決不食言。”只是,他利用文字遊戲,將她繞了進來。
所以,她來皇城之前,真的一點都沒擔心過,會遇上他,會再與他糾纏不清。她以為,他已經理清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承認了她已婚的事實,接受了她是別人妻子的現實。
“我嫁人了。”秦嵐突的抬手,一抹袖子。
在新婚之夜,她明白了胳膊上的那顆紅痣代表什麼。一個女人的清白。
潤白光滑的手臂上空無一物,原來點著殷紅硃砂,早已消失無蹤。
秦嵐明顯的看到蘇墨的眼瞳猛的一縮,隨即又強撐起笑。
“那又如何?”他說。
秦嵐微微眯眼,放下衣袖,徹底無語。
他居然說那又如何?他身為堂堂一國之君,難道要奪人妻子麼?
不過,心中一轉,她卻又換了一種想法。
斜了蘇墨一眼,見他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笑看著她。
她又琢磨著,是不是她想得太多。或者,蘇墨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她嫁人了,與他無關,所以,他才會說那又如何。
的確啊,那又如何,她成不成親,嫁不嫁人,跟他是無關的啊。
可是,他之前眼底的那一道詭異光芒又是什麼?
秦嵐心中輕嘆,雖然面對蘇墨的臉,依然淡定的沒有任何表情。
“我不要進宮。”秦嵐輕道,不等蘇墨開口,她又道:“你該知道,現在的我已不是當年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一個皇宮,暫時還困不住我。”
“我不想進,只是不想與你為敵。”如果她要出,誓必得動手,一旦動手,那便是敵……她不想與他為敵。
淡定!再去皇城(八)
淡定!再去皇城(八)
“我也不曾想過,要與你為敵。”
蘇墨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