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她的胸口一直悶悶的。
邵學長真的要和何雨儂結婚了嗎?淺淺的笑意隱去。
高中時期,她就已經知道以邵學長出色的外表和家世,將來的結婚物件身分一定不平凡,只不過她沒有想到會是何雨儂。
想起自己剛剛看到報導,得知喜歡的人要和愛欺負她的人結婚時,她不知道有多驚訝!
但也許何雨儂已經改變,和高中不一樣了。邵學長要結婚是件好事,她該給予祝福。
斂下眼底的愛戀,汪涵悅收起失落的心,走進透明玻璃帷幕的電梯。她將咖啡送到八樓會計部門,收了錢之後,又再一次進入電梯,到七樓時,有兩位女職員進入,她們按了下三樓的樓層鍵。
“總裁要徵私人管家的事,是交給你們人事部負責的嗎?”
“對,從人力銀行寄來的應徵者資料中,挑幾個條件符合總裁需求的,然後交給吳特助去做最後的面試和決定。”
“老實說,要不是限制五十歲以上的大嬸才能應徵,公司不知道有多少女同事想跑去呢。”
“呵呵,醉翁之意不在酒。”
邵學長要誠徵管家?這是真的嗎?汪涵悅很驚訝。如果可以,她想去應徵,因為她想做飯給他吃。
不過……有年齡限制是嗎?汪涵悅方才沒有聽清楚,想開口問時,她的手機正好響起。看了來電顯示,是房東太太。
此時電梯到了三樓,兩名女職員說說笑笑的走出去,她錯失詢問的機會,只好接聽起電話。
結束廠區的巡視,邵孟奇坐上車準備回公司,途中他接聽了母親從美國洛杉磯打來的電話。聽到她又離婚了,他嚴峻的臉上有著莫可奈何的神情。
“我快回到公司了,就這樣,什麼都不用再說了。您要的一百萬美金,待會我就會讓助理轉匯給您。”他語氣冷淡的說。
“孟奇,我是你媽媽,你卻一點都不關心我。”
關心?鷹隼般漆黑的眼眸玻�穡�拔一褂洩ぷ鰲W苤����囊話僂蠣瀾穡�一嶧愀���偌�!彼�先壞厙卸賢ɑ埃�芫��硪歡松��г溝納�簟�
媽媽——-從小到大,他喊這個字眼的次數,也許不超過十根手指。
音樂家的母親在嫁給藝術家的父親後,陸續生下他和妹妹,看似天造地設的夢幻婚姻,卻因為彼此的私事太多,加上各自都想繼續深造、不想被家庭和小孩綁住,因此,在他小一那年,父母離她了。之後一個飛去美國東岸,一個則在美國西岸。
他最後一次見到母親,好像是在三年前的冬天,至於父親,則是在四年前的夏天。
他不知道自己記住這些做什麼,但很確定的是,兩年前妹妹結婚,他的父母親並未參加,原因是他們有事忙,沒空回臺灣。
其實他的父母對他們兄妹漠不關心,他已經很習慣了,想起母親說她又離婚的事……這是第四次還是第五次了?結了婚又離婚,那到底為什麼還要結婚?
母親如此,他父親也不遑多讓,前後再婚了三次。
不久前,大宅的管家忠叔打電話給他,說妹妹最近回孃家過夜的次數似乎變多了,但他又能怎麼做?畢竟不管是母親還是妹妹,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能把婚姻當成兒戲,她們得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而拜他不負責任的父親所賜,身為邵家唯一孫子的他,從小便被爺爺施以嚴厲的斯巴達教育,高中畢業後隨即飛到美國念大學。
多年後回臺灣,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大宅。他願意連同父親的那份責任一併擔起,繼續公司,但他想要有私人的空間,包括婚姻。
公司到了,司機將車子停在大門口,邵孟奇拋開惱人的私事,沉著臉步下車。坐在司機旁的助理吳文揚也隨之下車,跟在總裁身後一起走進公司大樓。
邵孟奇邁開大步走著,一邊對著身旁的助理說道:“待會我要看營業三部這個月的業績報表,還有,關於越南設廠的企劃也一併拿給我。”
“是。”吳文揚私下有著“超人特助”的稱號,畢竟跟在凡事要求完美的總裁身邊,他做事當然也格外謹慎利落。
來到電梯前,一號電梯剛好到一樓,吳文揚手指壓著上樓按鍵。
電梯門一開,汪涵悅邊說著電話邊走出來,眼角瞄到前面有人在等候,因此她從旁邊繞過,低聲繼續說:“房東太太,已經有人買下您的房子了?這麼快,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在這個星期搬走。”收了線,她不禁皺起眉頭。只有兩天的時間,自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