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才抹掉額頭上的汗水,開口說道:“行了,那小型的迷幻陣雖然能夠迷惑人的眼睛,但破解起來也非常容易,只要把五處陣線轉折點上的酒瓶打碎,前方的路自然就不會再困擾咱們,也不會再遇到危險。”
王軻呆了呆,突然間,他的那雙眼睛瞪得滾圓,眼神中流露出駭然之色,因為他發現周圍的環境,竟然隱隱有了一絲的變化,原本前方蜿蜒的小路,竟然出現一個分叉口。
“趙老,這是……這難道就是迷幻陣的作用?如果剛剛咱們一直沿著那條小道朝前走,那會出現什麼情況?”
趙門豐開口說道:“這個不好說,如果他前方還佈置更加惡毒的陣法,那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要是隻在這條路上佈置了這個迷幻陣,那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頂多就是咱們一直走下去,會在這山林裡迷失了方向,如果運氣好,差不多十來個小時就能繞回到原處,如果運氣不好,恐怕十天半個月也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王軻呆了呆,突然間他發現,陣法不僅僅是在佈置風水陣方面有著極大的作用,就算是用來坑人害人,也強的一塌糊塗啊!
快速奔到趙老剛剛砸出石子的五個地方,他發現五個被砸碎的啤酒瓶。沒有理會趙老為何會砸的那麼精準,王軻返回到他身邊,開口問道:“趙老,您剛剛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啊?就是那個把您打傷的混蛋?”
趙門豐在附近找了塊山石,在上面坐下後,才點頭說道:“不錯,佈置這個迷幻陣的人,絕對是他,因為用酒瓶佈置迷幻陣,以及他佈置的手法來看,是我當年教給他的,只不過他稍微做了改進,浪費了我一點點的時間。”
王軻再次問道:“他到底是誰?”
趙門豐指了指對面,示意王軻坐下,這才開口說道:“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我這一生,門徒有不少,但真正傳承我衣缽的,卻只有三個人,第一個是我的大徒弟秦兆陽,然而他在三十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
“第二個徒弟叫斐然,被我從小收養的女孩子,在二十六歲的時候突然失蹤,從此杳無音訊。”
“剛剛我說的他,就是我第三個徒弟,也是最後一個關門弟子,楊天超。”
“算起來,有將近二十年了吧?當初楊天超,自小就天資聰明,對於風水學天賦極佳,他在十六歲的時候,拜在我的門下,學習刻苦認真,風水師級別不斷的提升,在他二十八歲的時候,就達到術師境界,當時在風水界轟動一時。我也引以為傲。”
“然而,我沒有想到,就在他成為術師後的兩年,剛剛滿三十歲的他,突然對我慘下毒手,先用藥物讓我進入神智不清的地步,然後又刻畫風水陣,把我匯入其中,破了我的心力。”
“最然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幾位風水界的老友,竟然被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請來,並且當著那些老友的面,向我挑戰。”
說到這裡,趙門豐滿臉的慘淡,緊攥起的拳頭都隱隱發白,胳膊上青筋暴起,顯然心中充滿了恨意。
“沒有任何的意外,我慘敗在他的手中,因為當初的我心軟,並沒有揭穿他對我的迫害,所以才被我的老友麼誤認為我真的輸了,甚至大家都議論紛紛,說他的風水級別根本就不是術師境界,而是達到了地師水平,並且最少是地師高階水平。”
“向我挑戰之前,他曾經當著我的那些老友的面,和我約定,如果我輸了,以後就再也不能收徒,如果他輸了,以後會恭恭敬敬伺候在我身邊。”
抬頭看著王軻,趙門豐滿臉苦澀的嘆了口氣,幽幽說道:“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他為何要害我,原來是我一直勒令他,不然他進入世俗之中,依靠風水師的力量大肆斂財。所以在他眼中,只有除掉我,他才能夠肆無忌憚的靠著風水師的本事,賺到數不盡的錢財,獲得無數人的讚美,享受美妙的日子。”
“你現在,明白我為何一直都不願意收你為徒的原因了吧?”
王軻臉上浮現出憤怒之色,默默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不過,我覺得趙老您沒必要遵守承諾,和一個欺師滅祖的混蛋遵守承諾,算不算是太迂腐了?”
趙門豐擺了擺手,嘆道:“你不明白的。當初如果僅僅是口頭同意,我自然不會為了那麼一個混蛋遵守承諾,可是他當時就逼著我發下毒誓。”
“該死,別讓我遇到他,否則我一定讓他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王軻憤怒的揮動了幾下拳頭,怒聲罵道。
把壓抑在心頭多年的心事傾訴給王軻,趙門豐彷彿舒坦很多,臉上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