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的看著這一幕。狐立的神情很詫異,臉色卻是氣得發青了。
小珂第一個反應過來,看著摔破的電腦,“嗷”的一聲慘叫,揪住果果:“我的電腦……為什麼拍碎我的桌子?!”
她抱歉的看了小珂一眼,道:“因為我覺得,出手傷人不太好。”
小珂胸悶:“……是不太好。”看著狐總的臉色,心中狂淚:果果什麼時候學的空手道?她怎麼都不知道!敢跟老闆拍桌子拍到碎,完了,這下全完了。
果然,狐總一言不發就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留下滿屋寒至冰點的氣場。
小珂暗暗的掐了果果一把:“你作死啊……這下子鐵定要炒你魷魚了。”
果果天真的看著她:“我不喜歡吃海貨。”
小珂冷汗滴滴。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偷瞄過來的同事,“呵呵呵”乾笑了三聲,道:“你真會開玩笑。”
“我不是……”
“好啦!”她果斷打斷果果的對於海貨的論討,趴在她耳邊竊竊私語:“狐總其實待你一直不薄的,否則也不會把雜誌首封的機會給你,你還這麼不識好歹!還不去跟狐總道歉!否則的話你就死定了。就說剛失戀心情不好啦,快去快去。”
不管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硬將她推向了狐總的辦公室,一把搡了進去,順手替她帶上門。
果果被硬塞進門去,抬眼看到那個背對著落地窗坐在桌前的人。晨光打在他的身上鑲出明亮的輪廓,卻因此在他的臉上打下濃重的陰影,看不清表情。
她方才被冒犯的努力頓時煙消雲散。理智的想起了現在的身份不再是將軍之女,囂張的氣焰收斂了起來。看著老闆臉上的那片陰影,訕訕的道:“嗯……狐總……我剛剛失戀,所以……”
“拍碎了公司的一張桌子,心情好些了嗎?”狐總忽然截斷了她道歉的話。這一句字面的意思像在問責,卻絲毫沒有痛惜財物的惱怒和強硬,強裝成淡漠的語氣,卻意外的透著點關切的味道。
果果愣了一下,敷衍道:“好多了。”
狐立突然站起來,從桌後繞出來,徑直走近她。她本能的警惕起來,一手上抬護住傷風敗俗的領口,一手按住有傷風化的裙腳,後退了一步,眼睛貓一樣圓睜著,寒光閃閃防範的盯著他。
他蹙了蹙眉心,疑惑的看著她:“你幹什麼?”一直板著的臉上居然因她這樣一個動作而浮出紅暈,倒好像他這樣走過來真的有什麼不軌之心似的。
“啊……沒什麼。”她尷尬的放開了手。剛剛見到的一些女人都是這等打扮的,想來是此地的風俗,她若是反應過度,豈不是會露出馬腳。硬著頭皮做出一付坦然的樣子站直身體。
狐立的聲音低下去幾度:“昨天的事……與我無關。我事前並不知道楚坤會出現。而且還是跟……”小心的瞄了她一眼,沒有將話完整的說完便轉了句子,“你不會誤會是我故意設的局吧?”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楚坤”這個名字了。之前小珂也提到過。這個人對於以前的果果有重要意義嗎?於是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他的面色僵了一下,旋即轉為暗暗的喜悅:“你既決定忘記他了,我很欣慰。這種人忘記了最好。”
她點頭:“我其實是真的忘了。”
他的嘴角勾出深深笑意:“很好。”
“哦,對了,”她忽然想起一事,將手中剛剛畫就的畫稿遞了上去,“那什麼首封設計,用這張圖代替可以嗎?”
他略愣一下,接過去展開細看。眼睛因為吃驚而睜大了,她注意到他的睫毛長而微卷。“金銀花縷珊瑚攢珠蝶穿花流蘇華勝!”
他震驚的飈出了這個首飾的完整名字,每一個字都帶著驚歎。
她開心了:“你認得啊!”
“不……不完全認得。這應該是個已失傳的首飾式樣,只在古壁畫的美女圖中出現過,但因為年代久遠,壁畫油彩脫落使得後人只能看出它的大體輪廓,如此細緻的表現從未有過……是你自己設計的這些細節吧。”
“嗯……是的……”她大言不慚的撒謊了。眼中卻飄過重重的憂傷。失傳?這首飾的式樣明明在貴族間十分盛行,這圖,她是照著記憶中小姨娘的首飾描繪的。他卻說它已失傳了。
他留意到了她臉上忽然密佈的傷感,誤會了她傷感的真正原因,於是刻意的忽略,將目光移回設計稿,道:“十分精美,簡直巧奪天工。額飾的設計在本年度尚屬冷門,這個中式復古風的作品,說不定會在時尚界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