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教出來的徒弟也是厲害無比啊!剛才小王和令徒談起武藝之事,令徒口若懸河,還當場和小王的侍衛較量了一下。結果小王的兩名侍衛合起手來竟都敵不過令徒。嘖嘖,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張允文頓時轉過頭望著鄭方廉,後者頗有些驕矜的笑了一下、
又轉過頭來,向麴文泰道:“愚徒頑劣,沒學到幾分本事便四處賣弄,還請國主原諒則個!呃,但不知國主今日前來敝府,有何要事啊?”
麴文泰笑道:“前幾次小王差人送來薄禮,張將軍卻是直言拒絕,後來送來的薄禮張將軍這才收下!小王這次親自送來薄禮,就是希望張將軍莫要再次拒絕!”
說著一拍手,只見兩名衛士抬著一個半人高紅漆擔子進入大廳。開啟擔子上的盒蓋,頓時露出一個玉碗來,碗中盛有大半碗晶瑩剔透,圓潤無比的珠子。
“此碗乃是取和田玉雕琢而成,碗中琉璃珠乃是從波斯那邊傳過來的,共有三十三顆,請張將軍笑納!”麴文泰指著那玉碗和琉璃珠笑道。
張允文頓時一凜,無論是這和田玉碗還是琉璃珠,皆是價值萬貫的珍寶。下意識地想著拒絕,忽然又想起李世民的話,想起這麴文泰送自己這些珍寶的動機,當下默默不語,那拒絕之言,卻是沒有說出口來。
麴文泰看了一下張允文的神色,見他神情自若,毫無拒絕之意,這才放下心來,再示意侍衛開啟第二層盒子。
侍衛領命,將裝著玉碗琉璃珠的盒子抱起,下層盒中頓時露出一柄彎刀來。一名侍衛拿起彎刀恭敬的走到麴文泰身前,雙手捧上。
“此刀乃是波斯名匠打造的寶刀,用你們漢人的話來講,叫著鑌鐵刀。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再看看這上面的花紋,如同行雲流水一樣,實在令人讚歎啊!”麴文泰抽出彎刀,霎時間張允文只覺一股鋒芒撲面而來,似乎連四周的空氣都冷了不少。
波斯寶刀?鑌鐵刀?張允文接過彎刀,一看上面的花紋和泛著寒芒的鋒刃,幾乎興奮得跳了起來,這波斯寶刀分明就是一把大馬士革刀,這種刀可是後世的世界三大名刀之一啊。拿起彎刀,猛的劃過案角之處。只聽一聲輕微的響聲,幾乎察覺不到什麼阻力,那幾案一角便被切了下,如同利刃切豆腐一般。
“哈哈,好刀,果然是好刀!”張允文大笑一聲,輕輕的撫摸著刀脊。旁邊的鄭方廉看著彎刀,眼中同樣露出濃濃的喜愛之色。將彎刀遞迴給麴文泰,後者還刀入鞘,又將彎刀放回盒中。
“看來張將軍很喜歡這柄彎刀啊!自古寶刀配英雄,這刀看來是非將軍莫屬了!”麴文泰笑著,示意侍衛開啟第三層盒子。只見盒子裡盛放著一張古舊的羊皮卷。
麴文泰笑道:“此乃小王送與張將軍薄禮,還請張將軍笑納!”
張允文接過羊皮卷一看,上面用漂亮的漢字寫著:“白疊布百匹、胡姬兩名、黃金五百兩。”
這能叫做薄禮麼?看看光是這白疊布百匹,價值就有近萬貫。張允文拿著這份禮單,卻是微微皺眉的望著麴文泰。
麴文泰頓時陪笑道:“莫不是張將軍嫌此禮太薄?”
張將軍道:“國主哪兒的話,在下卻是在思量國主送在下如此厚重之禮,在下如何能承受啊!”
麴文泰輕輕笑道:“張將軍如何不能承受?只要張將軍能在對我高昌出售弩機一事之上從中撮合,那小王自會感激不盡!另外,張將軍練兵之法當世無雙,不知張將軍能否幫小王訓練一下衛隊?”
一聽麴文泰的這兩個請求,張允文頓時明白過來,這高昌王起先對自己那般熱情,便是想著自己替他訓練一下所謂的“衛隊”,但是他絕對敢打賭,這衛隊不過是一個幌子,這麴文泰想要的卻是偷學練兵之法。至於弩機,恐怕是那日狩獵時臨時起意的吧!
張允文面色極其勉強的說道:“在下既然收了國主的禮物,定當會為國主說話。至於這練兵一事,恐怕不行,在下身兼數職,少有閒暇啊!”
麴文泰聽得前半句,面露喜色,然而聽到後半句時,卻是面色陡然暗淡下來。
送禮送完了,麴文泰和張允文在那裡東拉西扯的閒聊起來。一旁的鄭方廉也不時的插上兩句話。
不知不覺間,天色將暮,麴文泰便要起身告辭,張允文雖極力挽留,但麴文泰仍堅定的離開了。和鄭方廉一道送麴文泰出了門後,張允文疑惑的問道:“對了,方廉,你怎的會在這兒?”
鄭方廉笑道:“今日梅香前來通知我說是來了幾個胡人,她不想去接待,兩位師母遠遠了看了